第651章 深入的案件分析会
我们都没有回答,刘政委倏然站起,顺手拿起自己的警帽离开了,吴支队叹息了一声道:“这案子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927官员谋杀案,当时许多局里的同事啊,他们的亲属也遭到了祸害,那个疯子跟之前你们逮捕的皇甫嘉平的确有几分相似,现在回忆了一下,我有点感觉两者是不是兄弟呢?”
那案子我们没有接触过,只是听老一辈的警察提起过,都是尘封年的案子了,即便不是吴支队那一辈的人都不会提起来的。
一会儿后,他也离开了,我跟大家却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而是继续讨论起了案情。
“侦查一组和二组目前都在盯着刘浩光的一举一动,这家伙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死了一样,还是天天跟着那些地痞流、氓在到处鬼混,而另一边毛冰蕊刚才说过了,要不我们不墨迹了,直接传唤两人如何?”刘雨宁提议。
“不行,我们现在都没有一定的证据,传唤不了的,最多就是问询,不过我觉得可以先进行试探,敲敲他们的嘴巴。”我回答。
“那我安排一下。”
刘雨宁去忙碌后,何馨又查到了什么跟我说道:“民政局那边有最新的反馈,说是毛冰蕊自从离婚后,跟一个叫兆景辉的人曾经生活过在一起,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里,毛冰蕊竟然曾经怀孕过,并且在中心医院打过孩子,我这里查到了她的堕、落记录。”
“这个男的跟此案会有关系吗?”旁边刚刚还在剥花生的道志勇此刻嘀咕道。
他说得没错,兆景辉跟此案有没有关系是一个疑问,不过联系死者身上的伤痕还有悬挂的位置,如若毛冰蕊一个人的话,估计是完成不了的。
可他们又是怎么不留痕迹的出现在溜冰场,并且把尸体挂上去的呢?他们肯定很了解那地方的工作时间,也很了解那个喷冰车司机的习惯,另外是现场的监控情况,不然才进入到溜冰场后,很快就会暴露。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就问何馨:“能查到兆景辉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我正在用户籍科大数据库来调查,稍等。”
大概有3分钟时间,何馨用力地敲击着键盘说道:“找到了,兆景辉,42岁,系富明市罗桥镇人氏,他现在的工作跟毛冰蕊是一样的,可是1个月前,他的工作单位竟然是永痕娱、乐、城!”
我一拍桌子,忍不住激动了起来,同时兴奋地说道:“这肯定不是巧合,看来问题是在兆景辉身上,而不是毛冰蕊身上,何馨你调查一下他现在的位置。”
“在查了,不过他似乎没有使用手机,我刚才经过三大运营商的协助调查过他的手机信号,然而一点信息都没有,他的身份证绑定的是一张电信的电话卡,之后就没有开其他电话卡了,这卡的手机信号最后消失的时间,嗯……就是在蔡靖雪出事之前的2个小时,而且地方就是在永痕娱、乐、城附近的东耀西路。”
何馨话音刚落,我眼前一亮:“从兆景辉的工作情况,还有最近的这些奇怪表现推断,此人应该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他肯定是摸准了监控没效的时间,然后一个人来到了娱、乐、城,后来毛冰蕊才进入内部的,他们之所以前后隔开一段时间进去,只是为了让我们觉得他们不是在同一时间进入娱、乐、城而已。
他们两当时应该是一起把死者的尸体挂上去的,我现在看来啊,他们这种举动或多或少带着一种多此一举的感觉,肯定是因为最近的那个人偶连环杀人案吧,他们以为可以借助这种机会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不过其实这样的想法,还不如直接把尸体埋了……还更加不容易被警方发现。”
“对啊,那他们干嘛还那么傻把尸体带到公共场所?”何馨不解地说道,手里不断地摇摆着一支钢笔,随后又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钢笔。
我回答:“所以我才说这两个人有点多此一举了,而且还有点自作聪明。”
“但你觉得这两个家伙是那么笨的人吗?”
“这不是笨,应该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嘴角往上扯了扯,有点玩味的意思回答道。
“那我们现在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兆景辉身上吧!”
“好,但毛冰蕊和刘浩天还是盯着为妙,另外如果我们暂时还没找到兆景辉的话,我们可以先找毛冰蕊,如果提起这个人的时候,她表现的不正常,那就证明她很可能真的和兆景辉合谋杀害自己的女儿了。”
“逻辑还真好像说的过去,可她为什么能下得了手啊?这可是她的女儿啊!”
“动机方面,恐怕要等到毛冰蕊承认自己是案犯的时候,从她的嘴巴亲自说得知了,再说杀人的可能是兆景辉而已,毛冰蕊应该是出于某种可能被对方控制了而已。”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啊!”何馨提出异议。
我坐下来喝了一口水才说道:“兆景辉比毛冰蕊年轻不少,你们觉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呢?毛冰蕊跟蔡靖雪关系本来就不好,然后她这些年跟兆景辉关系更加好,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会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呢?”
“有可能,但如果我是女的啊,肯定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杀害自己的女儿。”何馨非常自信地说道。
我没有回答,她还年轻,许多事情经常都会让人意想不到,没有到侦破案子的一刻,许多人都以为某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然而在我们这些年经手的若干案子中,往往许多时候所调查出来的真相都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研究犯罪的发生,首先探究的是犯罪的动机和目的。
意识决定行动。没有犯罪的意识,就不会有犯罪的行为。而且,按照犯罪两阶层论,如果一个人没有主观上的故意或者犯意,仅有客观上的行为,也很难将其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