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借着灯光将最后几针缝好,将针线收拾好,将衣服放到床边,这才躺倒黎梓轩的身侧。
黎梓轩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一睁开眼,就看到玖玖那粉扑扑红嫩|嫩的小脸蛋,就像是甜美可人的苹果似得,让他从心底欢喜。
玖玖的睫毛长且弯曲,黎梓轩伸手拨弄了两下,却没想玖玖眼睛颤了颤,睁开眼。
看到黎梓轩,玖玖下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薄且柔韧的唇|瓣上亲了亲,声音带着才醒来的沙哑:“早上好。”
黎梓轩低头,在玖玖眼睑上亲了亲,轻声说:“早上好。”
两人才到京城,黎梓轩要去跟权贵还有大臣交好,而玖玖则要做好一个贤内助,处理好府宅事务,自然不能继续睡懒觉。
穿好衣服,见黎梓轩要传外袍,玖玖连忙将自己缝好的外袍递了过去
看着针脚细腻,大气却不失精致的袍子,黎梓轩顺从的穿上,一把将玖玖揽到怀里,轻声说:“夫人,你真好。”
玖玖抱着黎梓轩的腰肢不说话。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用过早饭,黎梓轩要去进宫,而玖玖则要处理府宅里原本的管家的事情。
管家说的好听点是皇子府内的管家,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一个狗奴才而已,玖玖连皇后都当过,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处理过事务,但收拾下人的手段确是有的。
如今连个狗奴才都能站在自己面前放肆,自己若是不给他一点教训,他岂不是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等黎梓轩离开,玖玖直接吩咐人将府内的所有人叫到大厅里。
管家虽然是管家,但却也是从宫里出来的,且甚受大内总管的喜爱,否则也不会给他这么一个油水充足的差事。
而管家因为跟大内总管关系极好,且头上多年没有主子,难免就染上了自视甚高的毛病,以为自己就是主子,心性颇高。
在听到玖玖让将所有的人叫到大厅时还愤愤不平,一脸不情愿的说:“这般麻烦做甚。”且看玖玖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玖玖的身份不是秘密,一个商户的女儿,即便被八皇子娶了,但也是迟早被休的下场,对待一个迟早会被休掉的女人,他还需要什么尊重。
对于管家那种不屑的眼神,玖玖眼尾扫都没有扫一下,用手绢擦了擦手指,开口:“掌嘴。”
管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张嘴谁呢,就被安逸一个巴掌打的翻了个跟斗,摔倒了地上。
安逸是黎梓轩留在玖玖身边的护卫,虽然明里是护卫,但实则是暗卫出身,身手不凡,掌心带风,一巴掌下去,本就养尊处优比大老爷还悠闲的管家瞬间口鼻出血,嘴角更是被牙齿磕破鲜血直流。
管家被安逸一巴掌给打蒙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等到玖玖在开口时都有些懵圈。
而府内的仆人本就因为管家的原因对玖玖这个皇子妃有些轻视,现在看到原本嚣张跋扈的管家被玖玖打成这模样,一群人瞬间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玖玖起身,精致的小脚踩着娟秀的绣花鞋,一步一步的朝管家走去,声音清秀且的说道:“管家可知我为何打你?”
即便到了现在,管家依旧嘴硬,仗着自己有大内总管撑腰,硬着头皮说:“奴才不知。”
“不知?”玖玖挑眉,侧头看了眼安逸,冷哼一声:“既然不知,那就继续打吧。”
安逸得令,照着管家的脸又是一巴掌,那声音,听的玖玖都有些牙疼,管家硬撑着五巴掌,等到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连忙求饶:“奴才知错了,饶了奴才吧。”
管家一叠声的求饶,但玖玖却充耳不闻,等到管家被打的只有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时,这才开口,轻飘飘的说:“停了吧。”
安逸应声停下,随手将瘫软如同一团烂泥的管家扔到地上,面容冷穆恍若一尊雕像,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却让在场的人忍不住胆寒。
均以为这个皇子妃出身商宦之家,是个好欺负的,但却未曾想竟然是个硬茬子,一上来便将在府内呆了十几年的管家打了个半死,若是让她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想到这里,众人齐齐的打了个冷颤。
玖玖端起茶盏,撇了撇茶末子,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抬起头,轻飘飘的说:“还有谁觉得我今天叫你们来这里不妥当?”
众人连忙垂首不语,哪里还有半点说不好的声音,得到这个结果,玖玖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让巧蝶将自己昨日吩咐他准备好的条文念出来。
巧蝶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将玖玖定的规矩念了出来,众人均不住称是。
等巧蝶念完,玖玖这才换了个胳膊,单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的说:“规矩就是这些规矩,以前你们干什么,现在就继续干什么,但若让我知道有谁敢偷奸耍滑,有谁敢不敬主子,被我抓到,这就是下场。”
说完,扫了眼管家的方向。
管家被安逸打的奄奄一息的,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
玖玖一出来就抓着最大的杀鸡儆猴的,众人不由的齐齐打了个寒颤,连有靠山的管家都快被她打死了,若是他们这些没背景靠山,岂不是随意打杀。
众人对玖玖再也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意识。
玖玖对于这个结局,自然是极为满意的。
黎梓轩长相俊秀,气质出众,且谈吐不凡,即便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封号的皇子,但却因为诗词歌赋出众而被皇上极为看重,甚至才来京城半个月,便被众人所熟悉,甚至还有人特意前去拜访。
而那些本就不看好太子的官员便开始与黎梓轩交好,不过,因为官员亲自出马太过明显难免泄露了痕迹,所以先派自己的夫人去试探一二。
玖玖心思本就剔透,更何况一心想要帮黎梓轩,自然挖空心思跟官员的妻子交好。
俗话说的好,道理千万句,不如一声枕边风。
枕边风枕边风,说的可不是那些官员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