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想死的人,虽然得了瘟疫住在这里的人已经认命了,但真的有活下去的机会,他们还是格外的珍惜的。
女人转了一圈之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广场上。
玖玖站在空地,看着那些被疾病折磨的面黄肌瘦的人,叹了口气后,开口:“我知道你们都很想尽快好,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你们里面有的人得病已经很久了,有的人是才进来。”
玖玖说完,从口袋里拿出瓶子:“这里面装的是解药,不过,数量有限,我只能先给那些病情比较严重的人吃,病情比较轻的人需要在等几天,可以吗?”
病情比较轻的人里面不乏自私贪生怕死的,听到玖玖不给自己吃解药,立刻就不乐意了:“你说的轻巧,要死的又不是你。”
看到说话那人,玖玖冷笑一声道:“要死的人确实不是我,但也不是你,看你的面色,你好像才进来三天吧。据我所知,得病的人差不多一个月才会发作,你才进来三天嚷嚷什么呢?”
那人确实才进来三天,他一心想着装自己得病很久了好让玖玖先把药给自己,如今被玖玖一口点出,一张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只能坐下不吭声。
原本大部分是不怎么相信玖玖的,如今玖玖一口点出那个人得病才三天的事情,众人瞬间便对玖玖格外的佩服了。
玖玖来的时候准备两百多药,她先是绕场一周,看了一下众人的情况后,让包子整理出所有人的情况后,先把药给那些病情不能再拖下去的人,留下那些还能再拖几日的人。
原本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儿疑惑的人在看到玖玖分发药物的时候确实是病情严重的人优先后,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将药物分发完毕后,玖玖让那些吃过药的人照顾那些没有吃过药的,自己则出去跟太医们继续制药。
吃过药的众人虽然说之前身体很虚弱,但是吃过药后,只觉得身体瞬间就轻巧了一大截,而若没有玖玖,他们没几日便会跟之前那些人一样的死去,所以,对于玖玖的吩咐他们格外的听从。
虽然玖玖进去了一圈,很可能已经感染了疾病,但太医却没有丝毫慌张,依旧跟在玖玖身边。
玖玖回去之后,看着太医说:“我已经知道他们得的是什么疾病了,而且我也有了解药,药材什么在六皇子那边,接下来的几天,麻烦诸位跟我一起忙了。”
若是玖玖一个人制作的话,只怕是要忙碌许多日子都做不出那么多药丸,但有这些精通药理的太医帮忙,定能很快的做出解药。
每日,玖玖都会将当天做好的药丸送进去,给那些病的比较严重的人服用。
一连大半个月,里面的人每个都吃到了玖玖的药丸,瘟疫自然是全好了。
而玖玖更是直接把自己改良了的药丸的药方给了那些太医。
玖玖的药方本来就很简单,而且去除了几味名贵但却不是特别影响效果的药材之后,更是格外的便宜,一般人家也可以负担得起,太医直接把玖玖的药方记载到了医书上,以供后人研究。
而玖玖负责治疗瘟疫,六皇子则负责安稳人心,而隔离区里不断传来的好消息更是振奋人心。
等到六皇子宣布南城事情已经了解,且城门打开的时候,南城的人都哭了。
当初的瘟疫的时候他们没有这么哭过,而当初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这么哭过,但六皇子带着众人离开的时候,他们哭了。
不仅仅是因为六皇子来拯救了他们,而且还因为六皇子贵为皇子,却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拯救他们的性命。
在这个君权至上的年代,这是格外的难得的。
众人几乎是哭着将六皇子送走。
而且,因为六皇子敢于冒着生命带危险去拯救南城百姓且救活了的事情,原本默默无闻的六皇子在民间的声望瞬间是空前的高,甚至都已经压过了三皇子跟太子。
而在得知六皇子非但没有死在南城,反而救活了南城所有的百姓之后,三皇子跟太子的面色简直是难看的不得了。
南城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死局,最好的结果就是南城的百姓全部死光,然后再重新把人安置进去。
但现在,六皇子不但拯救了南城,而且因为这件事情还赢得了无数的声望,往日朝堂上压根就听不到的名字此时更是不断的被提起,许多老顽固大臣更是不断的夸赞六皇子,而最让三皇子心惊的是,对于众人对六皇子的夸赞,皇上竟然没有一点儿不高兴。
虽然这次的解药的药方是玖玖给的,但玖玖却再三盯住太医她身份特殊,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众位太医一致的表示,他们会守口如瓶的。
玖玖发现解药这件事情直接变成了众位太医废寝忘食的研制出解药。
回到京城后,玖玖立刻回到侯府跟林泽宇小别胜新欢,而六皇子则去进宫谢恩。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六皇子,皇上的心情是格外的复杂的。
一来是因为六皇子之前太过默默无闻了,二来便是因为六皇子这次的事情完成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六皇子将南城的事情完美的解决掉,不仅仅是他的名声在民间大涨,就连皇上他的名声也在民间大涨。
而且,当初六皇子之所以会领了这份差事的原因便是皇后来他这里闹腾,六皇子怕他为难主动领的这份差事。
而现在,六皇子的差事完成的格外漂亮且让他声名大噪,这让皇上不由的想到了那个自私狭义贪生怕死的三皇子来。
人最害怕的就是比较了。
六皇子之前被他那样的忽视,甚至被奴才那样的欺负,但是一旦好了,却依旧格外的为他这个父亲着想,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如今回京之后更是立刻前来给自己请安,这样的孝心,着实是独一份。
反观三皇子跟太子,一个是被自己宠坏了,一个则是一直算计着自己身下的那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