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魔法少女变身了?
明明只是个普通人,可现在的白三枝浑身上下一股玄奥气息,既不像武者的霸道凌厉,也没有道门的空灵变幻,也没有妖鬼的诡谲阴森,但那股威压却是实实在在。
“起神!”
白三枝一手持扇,单腿而立,脖子缓缓摇动,语调古怪似歌谣。
“尔等草民,直面神威,还不跪下叩首?”
叩首二字落音之时,白三枝迈着看似缓慢的步伐,身体如同远古壁画上的古怪动作,但几乎一瞬间就到了李锦面前,依旧是单腿独立,左腿的膝盖已经要顶在李锦的腰腹上。
“砰!”
一道白影闪在李锦眼前,随即,白三枝倒飞了出去。
粉嫩的拳头砸在脸上宛如一柄攻城锤。
人还没落地,白三枝的胳膊在空中就被擒住。
过肩摔,过肩摔,过肩摔。
连续三次如同破布口袋一样被甩来甩去,每一次身体都与大地重重的碰撞。
“什么玩意啊!”。
李飞白拍了拍手掌上不存在的灰尘,两手一摊,看着有出气没进气的白三枝,
“就这?你刚才说是什么王来着?”
白衣少女叉腰而立,牛逼坏了。
李锦摇头哂笑,还以为遇到隐藏boSS了,结果被自家人形小暴龙直接锤爆了,自己只能勉为其难的清理一下杂鱼了。
剩余的十来个白家护卫眨眼间便被李锦全部放倒。
这个时候,李锦身后的锦衣卫们才一拥而上,掏出绳索将十几个护卫捆了个结实,空出手的人赶忙将房梁上吊着的孙二狗等人解救下来。
一番检查,除了一点皮外伤,包括孙二狗在内的四个锦衣力士,除了一个倒霉蛋被打断了鼻骨,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捆着吊起来太久,四肢有些麻木。
李锦随意从身边拎起茶肆的板凳,递到孙二狗的手里,朝着茶肆门外一指,“谁打的你?”
茶肆门外,连带白三枝在内,一共十四人用绳索串成了一串,跪了一排。
这些人本是想站着的,可为一是为首的白三枝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现在只能趴着。
二是那个长相可爱秀美的白衣少女看见有谁想站起来就会一脚踢到膝盖上,在踢碎了两个膝盖之后,已经没有人敢当好汉了,一个个乖巧的跪在地上,嗯,还有三个趴着的。。
孙二狗嘴角乌青,手里拿着四方小凳有点局促,被李锦忽然一问有些发懵,但眼神下意识的瞥向了额头有疤痕的护卫。
李锦悠悠然走到那人面前,一手扯住那人的头发,把脸朝向孙二狗,“是他么?”
孙二狗先是有些畏缩,看着李锦的眼神又似乎得到了鼓舞,“动手的好几个,但卑职记得清楚这人的头上疤瘌。”
“很好。”,李锦拉着护卫的右手抬起,“来,用你手里的凳子过来砸断他的胳膊。”
那护卫想要挣扎,可哪里能撼动李锦?
见孙二狗犹豫,李锦又喝道,
“孙二狗!你今日砸不断这狗东西的胳膊,本官给你十两银子买一身上好的绫罗绸缎,再来一套胭脂水粉遮一遮你脸上伤,梳个娘们发髻,戴上金钗,找个画舫去当个兔儿爷吧。劳资说到做到!”
孙二狗浑身一激灵,怒吼着冲向了李锦。
“咔嚓”,那额头带疤的护卫一声惨叫,胳膊扭曲成了一个自然状态无法达到的角度。
“这还差不多。”,放开了抖如筛糠的护卫,拍了拍孙二狗的肩膀,李锦眼神瞥向白三枝,“这家伙怎么个意思?刚才说他是什么王来着?”
问的不是别人,这种问题只有琳琅有可能知道答案。
果不其然,琳琅清脆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三山王,应该岭南一带的乡间山神。前隋时曾助隋帝平定东南,被隋帝敕封为社神,可受香火之福。前宋时又助宋太宗征战,被宋太宗封王,故称三山王。这家伙应该是岭南人,看似普通人,却能请三山王香火之灵附身。只是三山王毕竟只是社神,且岭南通晓请神术也不知多少,香火之力必不可能全部依附在此人身上,被飞白她一力破万法击溃了香火金身。”
李飞白叉腰昂头,牛逼。
“这些人怎么办?”,琳琅眼神扫过被绳子串起来的十几人。
李锦坐在了之前白三枝的位置上,惬意的舒展了四肢,毫无形象的坐在藤椅上,“等人。”
店小二战战兢兢的换了新茶,半杯茶还没喝完,匠人坊外就响起了脚步和马蹄声。
“来了呀。”
李锦走下茶肆的台阶,高声喊道,“刘庆山,把人放进来。”
黑衣全甲的刘庆山和部下让开了道路,听闻锦衣卫围住了匠人坊的知府张玺善骑在马上带着知府一众属官,衙役和镇江巡检司的兵丁涌入了这条不算很宽的街道。
“李千户,你这是干什么?”,张玺善看着跪了一地的白家护卫,眼角微跳。
白三枝到镇江是和张玺善见过面的,白家虽然背靠国公府,但毕竟来镇江抽调本地工匠,还是要跟一地知府打个招呼的。
如今这个白管家如同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众随行的护卫全被锦衣卫擒住,属实让张玺善不明就里了。
李锦抽出了腰间的锟铻刀,笑吟吟的看着张知府和一众官吏兵丁。
“今日本官闲来无事,想让镇江府上上下下回忆一下锦衣卫是干什么的。”
识海三星涌动,刀锋银光炸裂,手起刀落。
白家十四人,血花迸裂,头颅断肢齐飞。
“可惜了,跪的不齐,死的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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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明天可能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