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大人!”,
回过了神的钱若甫看了看院子里断了腿的郑班头,在李锦面前一直躲闪卑微的眼神也是坚定了几分,
“暗中指使乱民火烧钞关衙门的定然就是刘福容这个奸邪小人,还请大人速速将其捉拿。”
“哦?”,李锦玩味的看着这位钱县官,“钱县令方才还说对此事不知详情,现在如何就肯定是那刘福容在背后指使呢?”
“千户大人呐~”,钱若甫一脸焦急的模样,“刘福容此人平日里多有狂悖之语,曾经当着下官的面言说那税监倒是好差事,轻轻松松就捞去了两万两税银,其间的艳羡之色下官看的分明。不过,大人,当务之急是赶紧将刘福容抓起来,下官只怕走漏了风声,让他跑了啊。”
刘福容此人做事颇为警醒,平日里让郑班头带人在县衙内看好钱若甫的行踪,自己却并不住在县衙之内,而是在离着县衙不远的地方租个了宅子独自居住。
这郑班头被李锦打断了腿,钱若甫还真怕县衙里有眼线跑去给刘福容报信。
不过李锦却好似不在意这个,只是摆摆手,“钱县官,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想好再回答。”
跑?笑话。
自己来县衙之前,已经让咱家人型小高达李飞白牵着李家王牌猎犬大黄在郭黑头的指引下去抓捕刘福容了,这要能让他跑了,算他祖坟上冒了青烟。
“千户大人请讲。”
李锦找了个椅子坐下去,把右腿放在左腿上翘起来,晃着靴子,一幅轻松自在的模样,“钱县令,你可知刘福容这些人,当初给你补了这个实缺,走的是谁的门路?”
七品县令的缺,是要御笔勾红的,就是需要皇帝亲自批阅。
但正常情况下,都是吏部遴选好了之后把名单报上去,皇帝那里圈个圈就完事,五品以下的官员任选皇帝基本不会驳回吏部送上来名单,甚至都不会仔细去看。
南直隶这边的七品官,走的是金陵吏部的路子,由金陵吏部选好人选,报去京城吏部,正常情况下京城的吏部对金陵送过来的低阶官员名单也不会过问,这是百年来形成的一个潜规则。
所以钱若甫的这个官位,基本可以断定说就是金陵这边的门路,但是走的是谁的门路,那就不好说了。
但不一定说就是吏部某位高官在配合刘福容。
好比如陆九台,若是陆九台那位亲叔叔想给陆九台在京城周边某地谋个七八品的官职,只要一封书信过去,吏部自然有人帮着操办。只不过时候吏部某人有事求到他的时候,陆侍郎就没办法拒绝了。
一切都是利益交换而已。
钱若甫面露苦涩,双腿一软要给李锦跪下去,被李锦一个眼神止住,“堂堂县官,站着说话!”
“大人!下官真的不知刘福容是找了什么门路。彼时下官只是个金陵国子监的监生,在金陵无亲无故,事情都是刘福容一手操办,也并未与下官透露许多。请大人一定要相信下官呐~”
“你真不知道?”
“下官真的一无所知。”
“好!”,李锦把二郎腿放了下来,
“钱县令,我有一言,你听好了。今日过后,此事你与谁都不要再提起,日后上面若有人下来问起,你就大方说是自己花钱以刘福容为掮客补了这官缺,但姓刘的找的什么门路,你并不清楚。自己感念刘福容之功劳,让他做了自己的幕僚。但没想到此人居心叵测,贪图关钞衙门里的那些税银,指使贼人煽动百姓火烧钞关,派人趁乱将税银掳走。你可听明白了?”
钱若甫有些茫然,不知李锦是何意思。
其实李锦的想法很简单,刘福容能把这个姓钱的举人当做一个傀儡县官,自己堂堂锦衣卫千户,金台县还归属自己的辖区之内,岂不是更方便拿捏这个姓钱的??
金台县比丹徒小的多,但也有着十万百姓,不说这些人力资源。
自己将来要在金台县寻找那可以炼钢的焦炭矿,有个县官当傀儡的话,可要比自己派人来钻山进林方便多了吧?
所以,他要保住钱若甫的官位。
“若甫啊,”李锦悄悄换了称谓,“本官只是个锦衣卫千户,本不该说这些话,但我觉得这金台县在你治理之下还算不错的,若是因为刘福容这等贼人牵连了你,金台县再换个县官,对百姓来说,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我锦衣卫在金台县免不了还有公务要办,若是有一个知根知底的父母官在一旁协助,兄弟们起事来也可以事半功倍,若甫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钱若甫是凭着真本事考取的举人,虽然三十岁才中举,但脑子绝对不笨,只是因为从乡下来见识少了,加上对官位的渴求才上了刘福容这些人的套。
这大半年来被刘福容等人相当于软禁在县衙内,也想通了很多事。
李锦的话,只让他略微迟疑,片刻后就明白了这位锦衣卫千户的意思。
本想着安然从这个坑里脱身,回家种地养花就是最好结局的钱若甫忽然觉得眼前有一条更光明的道路了。
钱若甫扑通跪了下去,这次李锦没有阻拦。
“大人若是不弃,若甫愿拜大人为义父!日后愿以大人马首是瞻!”
-----------------------------------------------------------------------------------------------
给大家说个笑话。
今天去领导家吃饭,本来吃完饭就要走,领导和同事非拉着我打麻将,打了一半上厕所。
结果把领导家的马桶坐碎了,不是裂开,是碎了,手机那么大的陶瓷片掉下来,。。
只想当场猝死在领导家洗手间里。
妈的我明明才160斤。。。
关键是我从厕所出去后,领导看看马桶,看看我,很关心我的屁股有没有受伤。
顺便,领导是个中年妇女,围观的同事也有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