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你都要用好自己的人,什么人能做什么事,该在什么位置上,都得清楚,遇到危局才能如履平地。
蓝玉可领兵,但他不可久居朝中,易怒无脑,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左右。
徐达,你对他好,他就可以对你好,虽然是武将,但智慧谋略绝对有,这也是为啥咱那么痛快的让你娶徐家姑娘。”
朱标累的不行,准备先去长乐殿看看,再去永宁宫。
“母后?”朱标走进长乐殿,看到马皇后也在,还让人把她的东西搬了过来。
“标儿,你回来了?母后这两个月就住这里,她们照顾太子妃我不放心。”马皇后放下东西走过来。
“那父皇怎么办?”
“那头没人性的驴,让他到惠妃和宁妃那儿去。”马皇后放下挑选的补品:“你从他那儿刚回来。他做什么呢。”
不是说不管老朱,这怎么又问起来,朱标点头道:“父皇还能做什么,他肯定改奏疏。”
“母后就是问问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别提他。”马皇后收拾好补品让玉儿放起来。
“儿臣记下来,不提就不提。”
半炷香后,马皇后看朱标杵着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这都深夜了,还不去睡?”
“母后,让我看看孩子。”朱标盯着马皇后:“看一眼,就看一眼就成。”
“都睡着了,我昨天不是让你昨天看过了吗。”
马皇后吩咐乳娘抱孩子:“去把孩子抱来。”
“母后,这话说的,您就把孩子包的严严实实的,我就看到个他的鼻子,这能算看到吗。”朱标想给马皇后重新定义下昨天看孩子事件。
“娘娘,小皇孙抱来了。”乳娘轻声细语的。
“孩子睡着了。”马皇后接过乳娘抱来的孩子,坐到椅子上对朱标道:“常家乳娘这几天在照顾太子妃,你放心忙你的就是。”
朱标看着那孩子还没有没长开的脸,心里柔软道:“小家伙睡的挺香。”
“长的像你跟太子妃,鼻子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马皇后抱着孩子给朱标说,但就是没有让他抱一下的意思。
“母后,给儿臣抱抱。”朱标帮马皇后捶肩膀道:“我今晚还要去永宁宫,让儿臣就抱一下。”
马皇后简单的告诉他,孩子该怎么抱着,但朱标抱了下,就是姿势不对。
“不对,你这样抱孩子会不舒服的,笨手笨脚,来,娘抱着。”
“我抱的挺好,他睡的挺好,也不闹。”朱标抱着他马皇后道:“父皇给他起了个名,叫朱允炽。”朱标一脸嫌弃的念着名字。
话刚说完,孩子就开始大哭了起来,朱标只好把孩子又抱给马皇后:“小家伙,连你爹都不认识?”
这是现场打脸,刚说自己抱的挺好不哭,下一秒就开始哭了。
马皇后笑盈盈道:“你看看,你被他嫌弃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听说太子妃已经睡下,朱标就没有去看。
朱标:“母后,儿臣告退。”
徐达的信给了妙薇,徐妙云从侧殿也过来看,这些日子她都在永宁宫,姐妹两一起修编文稿。
等徐妙云离去睡觉,朱标把倭国的地图拿出来研究,得亏这次带去的都是海军和陆军军校中讲武堂里面的拔尖将士。
徐妙薇坐在那里绣她的江山社稷图,朱标准备写信,让三宝给陶成道送去,命他在派人送些火器到倭岛,支援徐达。
这几年囤积的物资粮食,北平府的骑兵,南京的海军都可以随时支援徐达。
不服输就一直打,火炮,火铳和地雷一起招呼,就当是实验新的火器。
没有什么是大炮解决不了的,一次不行,就两次,次数多了,总腿发软,跪下求饶。
听到朱标叹气,徐妙薇放下绣线,起身看着他:“叹什么气,我爹不是说了,虽然此战久远,但必然会稳赢。”
“会赢,那些倭寇侵犯大明沿海地带时,孤就要把这仇报回来。犯我大明者,孤必追杀他们到天涯海角。”朱标信誓旦旦。
徐妙薇听后没有说话,走到旁边:“殿下心意虽好,但此事也该考虑周到。”
“怎么说?”朱标问。
“当年汉武帝也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可是他这样的做法,使得汉朝的元气被耗尽,虽驱逐匈奴,但是女真族等还是发展了起来,他并没有成功的打击到北方游牧民族。臣妾想说的是。
若是要吞并扩展,必然要在粮食,军械,财力,国力等丰厚的前提下进行,才不会劳民伤财,否则打赢了又怎么样。”
朱标点点头。
历史上,日本幕府时代,经常派遣海盗前往大明侵占土地,掠杀人口。
洪武二年,老朱派去使者出使日本,要求日本停止海盗行为,并归还被劫过去的人口。但明朝使者被日本让杀掉了。
第二年老朱又派了使者去,还是被日军所杀。
洪武十四年,老朱发火,想要出兵去征服日本,但最终却取消了这个打算。
历史上北元常年和大明军队交战,明精锐几乎都聚集在长城的边境,老朱也嫌弃麻烦。当时明朝的骑兵厉害,但海军发展欠缺,所以没有发动抗倭。
但朱标想到中后期倭国越来越嚣张的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北元只剩辽东苟延残喘的残余势力在闹,蓝玉可以镇压。另外海军有,物资也有,完全可以支撑徐达作战。
今年南北各地知府禀报,说农事恢复迅速,所以朱标放心大胆的征倭,不能让大明男女被这伙强盗抢走侮辱。
“妙薇,你考虑的这些,父皇也说过,但这些问题不是问题,明日就送物资粮草,还有火器军械送到岳丈那里。”
“既然殿下有把握,妙薇也就放心了。”
朱标看着她绣了一半的江山社稷图道:“今天父皇召见允恭,赐了改他一个新的名字。”
“我和姐姐都知道了,改成徐辉祖。”徐妙薇道。
“对啊。”朱标想到自己那会儿被孩子嫌弃,笑道:“孤竟然被那小家伙嫌弃了。”
“小家伙确实挺可爱。”徐妙薇想了想,脸色微红道:“殿下先歇着吧,我去沐浴更衣。”
朱标点点头。
许久后,徐妙薇走进来。
她咬了咬唇,低着头向床榻边过来,伸手拔下发钗,一头秀发顿时倾泻下来,使她五官显得更加冰清妩媚。
徐妙薇嫣然一笑,走到床榻边褪下绣鞋,扯掉纱衣,想到殿下待会儿的表情,她满意的笑了笑。
伸手挑开纱帐:“殿下。”
“嗯?”朱标应了声。
谁知下一秒,徐妙薇周身的气场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