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又是什么地方？”
王阳环顾四周，这片空间充斥着大量气泡，每一个气泡之中都播放着一个画面。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气泡布满空间。
“孩子，该记起来了。”
一道雄厚而又深沉的声音响彻在这片空间，这道声音似乎能够穿透一切，无视物理法则。
虽然只是听到声音，但王阳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高大无比的赤红身影。
其高大的无法用具体的数字估量，星系相对于这位而言如同沙粒一般渺小，即使是宇宙不过是玻璃珠一般的玩物。
这一道赤红身影看上去无比接近神话中的龙。
“烛九阴？”王阳试探地说出一句。
而后整个空间猛然崩塌碎裂。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回。
穿越系统世界、系统破碎、斯菲亚、拳打郭鑫、摩擦霍天宇…
种种记忆。
王阳睁开眼睛：“我想起来了。”
意识世界之中，白衣男孩大口大口地喘气，此时的他已经遍体鳞伤了。
王阳的实力超越他的预料。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阳虚化的程度在提升，实力也在迅速增长。
最开始还能周旋一二，到现在只能单方面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
白衣男孩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的虹色之剑对准了王阳。
此时的王阳手持斯菲亚之剑，积蓄着一发虚闪。
白衣男孩毫不怀疑，要是被这一发虚闪打中，绝对会命丧黄泉。
“切，到此为止了，没想到才诞生不久就要被剑主干掉啊。”
白衣男孩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静静等待数秒，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攻击。
白衣男孩疑惑至极，不由得睁开双眼。
王阳原本凝聚的虚闪突然崩溃散开。
“啊啊啊啊啊！”王阳发出了一阵尖叫，身体传出一阵异响的声音。
咔嚓！
砰！虚之皮肤连同脸上的虚之面具一同碎裂开来。
王阳缓缓抬起头来，轻呼一口气。
“真没想到啊，你的能力居然是这样。”
王阳的话语让白衣男孩倍感震惊。
“你居然回来了…”
…
白衣男孩端坐在地，王阳恢复后，意识世界的楼房已经重新修复完毕。
“没办法，既然你顺利地战胜了我，那么我就承认你为我的剑主吧。”
“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剑主。”
“我叫虹元。”
“我的能力的话，剑主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王阳轻笑一声：“你的能力虽然不是直接战斗系或者远程系，但是效果也相当变态。”
“你的能力很简单也很复杂。”
“最明显的便是失忆。”
“当我进入到那个世界，我忘记了有关系统世界的一切记忆，只保留现实世界的记忆。”
“而且失忆后，就连自身的能力也忘记，无法施展。”
“感觉就像是幻术一样，而且是十分高级的幻术，可以和无限月读相媲美的幻术。”
无限月读，乃是火影世界之中的堪称最强幻术的存在。
十尾人柱力依靠十尾最终形态—神树的力量，对月亮施展的超大范围—星球级幻术。
月亮会出现九勾玉轮回眼投影，而后发出强烈的光芒，被光芒照射之人会沉溺于无限月读编织的幻术世界。
并且会因为神树的力量被转化为白绝。
即使知晓自身中招，也无能为力。
目前明确除了十尾人柱力、大筒木一族外、白绝、依靠白绝进行秽土转生的历代火影们，其他人都无法直接抵抗无限月读的光芒。
哪怕是拥有六勾玉轮回眼的宇智波佐助也只能依靠须佐能乎才能遮挡无限月读的光芒，都不敢以身试险。
虹元的能力和无限月读无比相似。
只是范围还到不到星球级，不过效果比起无限月读还要强大。
能让中术者失忆以及失去能力。
“不过这样的世界也存在着破绽，我能明显感觉到那个世界的一些事情和我记忆中的有所偏差，因此我怀疑起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脱离那个世界的征兆，看似留给目标希望，实则是给予更大的绝望。”
虹元听后更加好奇：“那剑主是如何离开那个世界呢？”
王阳回忆起那道伟大的身影，不，那本身的存在无法用现有的词汇描绘，没有一个词语能够准确描绘出那位的存在。
“我似乎是见到了传说中的时间祖巫—烛九阴前辈。”
“时间祖巫烛九阴？”
“那不是小说之中的人物？”
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启（上户文，下月）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谁知道呢，那样的存在无法用常识判断，他们可以存在于现实，也可以存在于虚幻。”
“小说、影视、游戏或是真实，或许都是他们的投影。”
“即存在又不存在。”
虹元听后若有所思。
“没准我们也不过是小说中的人物罢了，谁又知道呢？谁又能保证我们就是真实存在的呢？”
王阳的话让虹元细思极恐。
“算了还是不讨论这个了，即使知道我们也无能为力。”
“就算如你所说是那位时间祖巫烛九阴，可为什么要帮助你？”
王阳思索了一番回复道：“或许是看到了未来吧。”
虹元听后沉默了一会。
“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我醒悟过来，恢复了记忆。”
“然后恢复了能力。”
“其实，那不是幻术世界吧…”
闻言虹元的神色变得诧异起来。
“察觉到了么？”
王阳点了点头。
“你说过真实是最大的虚假，虚假是最大的真实。”
虹元听后赞叹地拍了拍手。
“被发现了，的确那不是幻术世界。”
“而是梦境世界。”
“我的能力乃是让目标坠入睡梦之中，睡梦中你的身体会处于十分放松的状态，无法辨别信息的真伪，便会将所见所为所感信以为真。”
“即使你暂时发现了梦境世界的异常，但是你自身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你的身体会欺骗你，会让你觉得梦境之中一切都是合理的。”
做梦么……
“其实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不过是在其他世界，其他时空。”
“如果你在梦中受伤或者死亡，对你本身的精神和灵魂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甚至是身体。”
听完虹元的解释，王阳算是理解虹元之前的话语。
虚假是最大的真实，真实是最大的虚假。
真与假，彼此对立却又相互依存，还能相互转化。
你眼中的真实或许是其他时空下的虚假，其他时空当中的虚假或许是你眼中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