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化坐在马车中,行驶在回京的路上。已经十多天了。
袁文化对车中小婉和李思齐笑道“你们今天来接我,可是京中安排妥当了?”
裴小婉道“前些日子,暗点就已经铺设完毕。两家酒楼,一家客栈。还有一家镖局。”
袁文化摸了摸小婉的头道“小婉长大了,已经独当一面了。但一定要记住,对站点要点对点,单线联系,不要亲自入局。要有熔断机制,还要有起复能力。不要亲身犯险。”
“明白的,公子。你给的特务守则,我已经让洪亮不知给我念了多少回了。”小婉傲娇的说。
袁文化又看向一旁的李思齐。黑白道安排明白了吗?
“公子,大部属衙的衙役,我们都挑选成色,予以关注,也收罗了很多他们资料。虽不能全揽,但也能做到用时不慌。至于黑道。商队派来的洪奎,是当年可止关中小儿夜啼的杀人魔头——天峰寨二当家。且虎的汴京黑道一批。”
袁文化见京中事安排的差不多。心中冷笑。口中道“我那嫡母惯爱使阴险下作手段。这回我倒要让她知道知道,玩黑该是怎么个玩法。”
几人正说话间。马车停住,马车外传来裴小乙声音。
“公子!到汴京外了。”
袁文化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见远处便是巍峨的汴京城。
袁文化在口中楠楠道。“汴京,我袁文化回来了。”
袁文化想想当初刚穿越来大宋,为了生存,远走西北。
那时是饭不得一口,还要经历截杀,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回来了。既然都不想好,那就互相伤害啊!原主你的仇我会给你报的。
思考间,袁文化走出马车,对里面两人道“回去准备吧!我要进城了。”
裴小乙递过一身炫黑鱼鳞甲。袁文化四处看看,只见马车旁的一百护卫已经整装。
一百护卫俱是高大魁梧。个头也差不许多。手中拿七八十斤粗大铁戢,满身铠甲,不露半点缝隙。胯下马匹尽是军中挑选,全黑无一丝杂毛,兼又披挂铁甲。
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惧意。
袁文化笑着对小乙道。
“你啊!就爱搞些虚头事情。”
裴小乙本严肃的脸,听了袁文化的话,这才露出他这年龄的笑容。
袁文化依着裴小乙,再一旁兵士的帮助下穿配红亮银将铠。手拿马鞭跨上一匹高头白马。
“进城。”
袁文化一声令下,百多骑兵一起踏步。“咚咚咚!”马蹄声远远传去。
队伍宛如一座移动洪荒巨兽呼啸往汴京城而去。
近得汴京城,人便越来越多。人们看着这雄壮军姿,齐齐踏来,虽然不快,但人们无不吓得到路边躲避。
“踏踏踏”马匹没多久便到城门。
袁文化单手为掌一举。“稀溜溜”众人齐刷刷停下马匹。
裴小乙上前给那守城的门官看了路引。
守门官见是新晋伯爵,慌忙打开拒马。放袁文化队伍过去。
袁文化队伍这才开进城去。
入了城,袁文化队伍立时引起众人关注。如此军姿,如此军容。让看惯了禁军懒散的汴京城百姓,那不是一般的视觉冲击。
更有那人打听“这是谁家队伍?”
有那从城门处来的。不吝告知“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就是千骑冲敌营,数十万敌军杀得个七进七出的忠勇伯啊!”
“那就不奇怪了。要不是这般雄壮,哪里能以一敌百,杀透敌阵。”
没多时,袁文化百人队伍宛如魔神降世的传闻便被传满了京城。
袁文化将人马附近带到兵部,自己进去交了兵符印信。领了官服又去宫中面圣。
此时垂拱殿正在朝议。
有金瓜武士报“御封忠勇伯袁文化,进宫面圣。”
殿中众人商议一滞。
仁中皇帝呵呵一笑“哪就让他上殿吧。”
袁文化上的殿来,三跪九叩施了大礼。
袁文化奏道“臣谢陛下抬举,赐爵之恩。”
赵官家道“免礼,袁爱卿,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少年英雄。”
袁文化这才抬起头来,露出那一副少年模样。
赵官家啧啧称奇,少年英才他也算见了不少。但如此年轻,便能杀透敌阵斩将夺兵的少年英雄却是从未见过。
赵官家有对众大臣道“众爱卿也来看看朕的少年麒麟忠勇伯。”
顿时殿上众臣就有那抬头观瞧的,也有不削与兵鲁为伍的。且乱了一阵。
仁宗皇帝又问了西北态势。袁文化俱一一据实回答。
待对答一阵,仁宗皇帝道“吏部,排序,让袁爱卿入列。”
待袁文化入列,正排在其便宜父亲旁边。袁文化深恭一礼,入得队列。
老袁伯爵顿感无尽荣光在脸上,强打严肃闭眼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旁边臣子见这一门双伯爵,不禁羡慕不已,也不知自家儿子何时能这般出息。
又有左侍郎邱大人出班奏请陛下早立储君。
“陛下,现兖王显明仁德,当可为储君。”
顿时朝堂上乱做一片。
老袁伯爵扫了袁文化一眼,见其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理事。这才放下心来。
赵官家刚由袁文化拖延,脱了会子身,又被带入此泥潭里。
看向袁文化。想着这个新人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新奇事,可以转移视线。
但看袁文化一派不在意样子。便来了气。我这君王正被逼迫。你刚受我恩宠,却如此忘恩,没见其他人或提议,或战战兢兢吗?
单你一副不在意状,属实气人。
便出声道“忠勇伯何在?”
袁文化本想混到下朝,可不想却被点了名。
便出班行礼。“臣在!”
“忠勇伯,你冲锋陷阵甚是勇猛。这储君之事如何看?”仁宗看着袁文化,等他出丑,要好在这苦中做个乐。
袁文化深鞠一躬道“陛下仁慈。为天下之幸。”
宋仁宗一愣,我问你东,你怎么答西呢?便道“你但讲立储之事,怎么又提到仁慈上了?”
袁文化又鞠一躬“立储之事,若在于古之名君,并不是什么困扰之事。之所以陛下困扰,皆因陛下仁慈。”
这个论调,仁宗皇帝却是头一次听。
“继续说?”
袁文化朗声道“臣不识兖王殿下和邕王殿下,亦不知他们谁人可当储君。但陛下可以问问史官,古来所有有作为的君主如何对待储位,陛下便知该怎么做了。”
“哄!……”
众臣子皆轰动了,自古明君不善家事,这是有定论的。你到底这是真胡说,还是真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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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的仁宗是真的仁慈,只过继了赵宗实一人。并没有过继两子,让他们争储的事。知否里既让争储,又不防备叛乱,就显得给仁宗降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