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化做完“法”,对长枫和盛紘道:
“大家看那个女使,她没有进来屏风前吧?我也离她很远吧?”
盛长枫看了看一边局促的女使素琴,一边道:
“袁五哥这倒是没有诓人了。这女使我是知道的,一直在屏风后那边忙碌。可若是说那手帕到了她身上,我是不信的。”
袁文化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女使听袁文化这样说,连忙检查身上,果在腰间找到了那方帕子。
那女使将手帕从腰间拿出时,手都哆嗦了,吓得慌忙跪地。
“不是我拿的啊!真的不是我拿的。主君,大娘子,你们要信我啊!”
袁文化笑道,“都说了你不曾来过屏风前,你怕什么?快起来吧!”
大家见了,大都十分惊奇,袁文化难不成真有这神鬼之能。不过反过来想,袁文化以一己之力破西夏,或许就有呢?
可盛紘却是不信的。他从地方上来,那案件是看老了的。这哪里是什么法术,分明是偷儿手段。
见袁文化又不曾动,想来是发现了屋内哪个人动了歪心思,故意拿这术法做遮拦。
袁文化在一旁这时正笑着众人,单只在墨兰身上眯了眼睛。
这个墨兰心肠有些黑,随便你将手帕丢在哪里。难不成会搜你的身不成?
你却把手帕栽赃到那女使身上。若是查出。这女使轻则被打一顿发卖了。重的直接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袁文化的一眼,却也让墨兰心猛的一跳。
众人见袁文化戏法做的巧,具都来夸。问袁文化怎么做的。
袁文化被追问的急了。便故作神秘的胡诌道:
“我在西北时,曾在军中遇到过一四十多岁的老卒。他身体高挑,武艺甚是了得。
每每行军途中休息时,别人枯坐闲聊。他却能从衣袍中拿出繁多的物品,水果,熏肉,饭食,蜜饯不在话下。有时天冷时,甚或拿出条被子来披。
袍泽见了便问,他自言年轻时曾在山中做过一阵子的道士。那时学的法术。”
袁文化原本以为,这便蒙混过关。可却不想碰到了爱追根逐底的如兰。一劲的问。“后来呢?”
袁文化看如兰可爱,便如哄孩子般,编出一段故事来。
“我也好奇啊!那一日我等将官无聊,便于军中把那老卒招来。细细的问了他。
他言,他原也是豪富之家出身。有那使不尽的银钱。他又是独子,甚是父疼母爱。话说他家有一邻家,只小康之家。家中有一女,长得姿容不凡,性情温婉。任谁看了也是良配。
他想着将其娶回来做妻。便去游说自家母亲去上门求亲。
本觉着他母亲对他爱护有加,定能应允。可不想,她那母亲,虽嘴上答应。但等上门时,却将那邻家好顿羞辱。说一些门不当,户不对。道许多人心不足,痴心妄想。
闹得凶了,把那老卒直气病了。老卒家有个女使长得与那邻家女子像些,见老卒不吃饭,便劝了两句。那老卒母亲看着慈善,但心却狠厉。只是疑心儿子怎么就听了那女使的劝,把饭吃了。便将那女使活活打死。”
袁文化说到这,抬眼看向四周,众人皆唏嘘,说那人母亲事做的绝了。
又看齐衡,一脸听众样,没有半点的感受。心说,就说你呢!还不觉景。
既点的不透,袁文化又道“却说这天下的女儿家选人,可要看好了,别以为两情相悦了便是好的。若有那狠心的婆母,也过不安乐。”
说着看向明兰。别人到不觉,只明兰想起袁文化种种怪话。想着过后和祖母聊聊。看看他那天说的都是什么。
这时如兰却道“顶好便是五哥哥这样,没人管的。进了家门,便是当家主母。”
王若弗听如兰胡话,气的打了她一下。
如兰懵懂“母亲,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不对的,是你个女儿家说的?越加的没规矩了。”盛紘也板起脸来。
“盛伯父莫要生气,五妹妹这是夸我呢!要让人知道这些好处,我娶妻也更顺利些。”
如兰却捂住了嘴。心里想着,哪个想让别人知道?只我知道便好了。
如兰转又连忙开口打岔“五哥哥讲那老卒事情,怎么又岔开话来?快讲!快讲!”
不得已,袁文化又讲道“自那女使被打死。老卒深觉自己乃害人根苗。便离了家,只在山川中行走,做那徐霞客。一日入得一大山,大雾弥漫,不得归路。隐见山间一晖宏观宇。去了后,里面却有数位道人。
老卒爱此地雅致清净,便入一道长门下为徒。学得武艺,法术。又过几月余,忽梦到家中巨变,醒时和师父告了个假,回家探亲。等下山后,世间已过二十几年。老卒也苍老下来。等回家再看,邻人有认得他的,告知说他父母早已亡故,家财具备亲属瓜分一空。
老卒心灰意冷待要回山时,却再找不到回道观的路了。仗着有些武艺,这才便跑来军中混日子。”
袁文化编完了故事,看着齐衡,心道给你指条路,到时学那贾宝玉出家去吧!省得害了那女使和荣飞燕。
齐衡是没有感觉的,如兰却来了兴致。“五哥哥可问得那仙山在什么地方?”
“不曾!那老卒自下了山,山中事情忘却大半,连法术都只记得搬运之法了。”这袁文化哪里知道。便编了个理由。
长枫慨叹“可惜了这仙缘。”
袁文化讲完了故事,大家又热闹一番,见明兰引着余嫣然出门透气。
便想着,自己去了明兰断案的一出好戏,看齐衡拿什么话头来亲近明兰。
便也带着小西,和盛紘借口方便出了门,尽去那假山游廊处行走。欲去偷看齐衡和明兰事故。
可不想,正走间。被墨兰拦住了去路。
“五哥哥慢走,妹妹有话要讲。”
“嗯?我们哪里有什么话讲。四姑娘堵我。莫不是赖我今日坏了你的好事?”
袁文化是不喜这个四姑娘的。人长得比花娇艳,心却丑陋的紧。
墨兰听了袁文化的话,忽的落下泪来。“五哥哥,误会我甚已。今日见小公爷遗落手绢,本想着放好还他,却不想他回来便嚷着说丢了。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怎样,且不敢和他个外男扯上关系。只得将手帕塞到女使身上,让她带出去。”
袁文化心道,要不是我看过电视剧,我好悬信了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