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化自穿越以来,从伯爵府出来从军,到立功得爵位。虽有坎坷,但局势一直在自己的算计之中。
今天,老袁伯爵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有了无力感。承献公主乃是皇亲,若是老袁伯爵与其密谋,闹到皇帝处。自己便如英国公一样,难逃政治婚姻。
突然的无力感,让袁文化撕掉了伪装的面纱。让他再不能和老袁伯爵虚与委蛇。当场掀了桌子。
老袁伯爵见袁文化掀了桌子,心下却安定了些。这个儿子太沉稳,太老练。每次和他交锋,他都一脸的成算。袁文化急了,反而说明,他的虚弱。
“我是为你好。你手下强干,不妨着人打听,那是承献公主的嫡女,貌美如花,并不比盛家的差。
我知你不喜兖王,他来说亲,我都推了。便是其他公侯之家我也挡了。但这家属实是良配。你多想想吧!”
说完,老袁伯爵笑了,这个儿子忤逆他多矣。今日算扳回一城。告知他不过是想看看他表情,在皇权下,任你手段强悍又如何。
老袁伯爵也露出了伪善的笑,俨然一副宠溺孩子的老父亲。任由孩子逆反,我却依然笑着哄你。他终于体会到袁文化笑着恭敬他时的乐趣。
第二日早朝。文武齐聚,往日不太来朝的也都来了,算的上是来的齐的了。
有内侍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便有兵部左侍郎出班来奏。
“启禀陛下,去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又收复河西,今正是政通人和,正是整备军马,北伐燕云的好时机了。”
仁宗其实早已得了消息,这般朝臣一面眼红袁文化征西的功劳。一方面贪图北伐运作的实惠。早已按捺不住。但还是道。
“我朝与北辽承平已久,百姓安居乐业。如今若擅起刀兵。怕劳民伤财,涂炭百姓啊!”
仁宗皇帝还是仁慈的,有人说他懦弱也好,但确实是心系百姓的,这在历史上是有明证的。
韩相公见陛下不允,当即出班道:
“陛下,燕云乃是我北方屏障。一日不得,如鲠在喉,如剑临头。当此时兵精粮足,又有收复西夏的士气可用。正是大好时机。不可失了这天赐良机啊!”
韩相公一语过,当朝便出班十数人。
“臣附议韩相公。”“臣附议韩相公。”
仁宗也知此事,并无回转。满朝同心,便是他一力阻了。也没什么用处。
“既然众爱卿都是如此意见。那便打吧!只是尽量不要太劳动百姓。”
“皇帝圣明。”
又有兵部奏请“陛下,既然已定下北伐之策。兵锋所指,这领兵之将也当早定。”
“那便议一议吧!”
韩相公道“我朝新得铁鹞子军,当兵出三路,于河西路,太原路,河北路三路齐出,攻略北辽。”
“众卿可有异议?”
堂下一片附议。袁文化却当此时,出班道“启禀陛下。出河西乃是茫茫草原。王庭不定,寻来不易,比之攻略燕云更是困难。今当将兵汇聚中原,一力破燕云,不可分兵他往。”
本来你们就打不赢,还分兵,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韩相公笑道。
“忘了卫国公是见过草原的喽,国公莫不是被那草原辽阔吓到了?
想我朝虽没有草原做战的经验,但若是效仿唐时,也不是没有做战的方法。”
袁文化心中想骂娘。但还是忍了。和无知的人是讲不通的。
更有无数朝臣鼎力支持韩相公。这一决议也算顺利达成。
又是一番朝议,定下韩章经略中原,提携太原路和河北路。富弼经略河西路,攻略辽国西京路。
英国公领将太原。魏国公领将河北。单留西北无人愿往。
袁文化心中好笑,既然都知道河西攻略困难,你们还提?
正当此时,班列中承献驸马出列道:
“陛下,臣保举一人,卫国公袁文化,武艺超绝,兼又有西北用兵经验。可当此任。”
袁文化见承献驸马保举他,哪里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况这打西京路,也不是他所愿。便出班道:
“陛下,臣多有部下在西北。虽臣忠心天地可鉴,可臣不能往。”
“轰!”袁文化的话便像核弹一般。哪个武将不是千躲万躲,怕人觉着他在军中结党。可这袁文化居然当面说了出来。说他在军中有势力。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承献驸马被袁文化一说。气的脸色通红,一心以为袁文化为了不娶他女儿,却连此等话都说的出来。
一时气急,当既道:“启禀陛下,我有一女名唤碧莲今年芳十五,我观卫国公英武,愿将女儿许给他。望陛下赐婚。”
“哈哈,竟有此事,卫国公!碧莲外甥,我是见过的。说不得是花容月貌。性情恬静。倒是良配啊!不曲了你英雄之名。”
那驸马笑了,你不是不愿吗?这下看你还敢怎样?
盛紘在人群中也是一阵哀叹,这刚要得的金龟婿,飞了,怎一个郁闷了得。
可不成想。袁文化对龙座深施一礼,低头挺直腰板,洪声道:
“启禀陛下,臣有一同窗,乃承直郎盛紘,盛大人嫡女,我们两情相悦,已然定下婚期。”
“轰!”这一次,声音更大了。这卫国公为了个女子居然当面顶撞陛下,当真是疯了。
那承献驸马气的脸色都成猪肝色了。当既问道:“盛大人,可有此事。”
盛紘听了驸马问。糯糯出了班“额!这个,这个事情刚有个意向。并……并没有上媒,纳彩呢!”
承献驸马呵呵一声低笑。“卫国公可是觉着我皇家配不上你?”
“大丈夫行事,怎可背信弃义。我既然答应了婚事,便无更改的道理。”袁文化直视驸马。不做动摇。
到底还是仁宗仁义。道“曲城,既然卫国公已有。便算了吧!”
一番风波,做为惩罚,再无人推举袁文化,袁文化算是是脱了西北军务。
盛紘大人急惶惶的回了家,坐于慈安堂,问策于老太太。
“母亲,今日事便是如此。看来这和卫国公的亲事是做不得了你说,我该如何办呢?”
门外刚要进来的王若弗,听得这话,一个踉跄,跌了进来。
“这是怎么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