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宴席,袁文化又教了张桂芬一阵刀法方回。等袁文化回府,已近黄昏了。
到了门房,门房道“刚盛家来人说,他家塾中学究来召伯爷去读书。”
袁文化嘴上不在意说了声,知道了。心里却道:
“这古代,还是道德武器好使啊!只一个礼字便行了。”
袁文化倒是确实有些想念如兰了。人都是盛家这三个姑娘,墨兰最有才华,善于阿谀。明兰智慧,能持家。但在袁文化心里,还是和如兰在一起,最是轻松,最是惬意。
若是娶了墨兰,不过是娶了个玩物,像猫一样,还要时时小心她反咬一口,夜里报复。
若是娶了明兰,却像娶了个木头。生活没滋没味,不如聘她做个军师来的直接。
只这如兰,活泼率真。不作伪,不装样。冷热一目了然。在一起舒适。
一夜无话,袁文化让人给吏部告了假,又叫小西挑了几种稀奇物事,便去了盛家。
刚进了二门,便见如兰躲在一棵海棠树下看他。
袁文化捉狭,拿了东西掷她。
到了如兰处,那东西却慢了。如兰用手接了,一看却是个银做的蝴蝶,上面又用金线勾边,煞是好看。
如兰被吓一跳,撅着嘴,脸上却带着笑意。
“五哥哥,怎么这般。没得刚见面便戏弄人家。”
“我见你第一次时,那时你便是在捉蝴蝶。今日小婉不在,没人给你捉,便给你个银的。省得你去祸害梁祝他们两个。”
等走到近前。如兰玉面粉红,越发的可爱了。
“如儿,今日怎知我会来盛府?来这接我。”
“我自是不知。但既然庄学究去告诉五哥哥可以来了。五哥哥定然会来。便是一时不来,我便等一时。一日不来,我便等一天。一月不来,我便等一月。五哥哥总是要来的。”
如兰也忘了羞臊,直直的看着袁文化道。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有那长柏,长枫兄弟走了过来。
“袁伯爷安好。”
“长柏,长枫兄弟安。”
几人相互见了礼。一同向私塾而去。
待到到了时,见私塾中,不多时又到了两人。
袁文化看去,却是齐衡和一个矫健男子。
齐衡和袁文化见了礼,长柏又来介绍。
“这乃是宁远侯顾侯爷嫡次子--顾廷烨。这位是征西破了西夏的忠勇伯袁文化。”
那顾廷烨上前深使一礼。
“天下人皆知,袁公武功盖世,义薄云天。今日方见真容。荣幸之至。”
“去年马球会时,顾侯便曾言顾公子要与我同窗,让我们好好亲近。可算见到了。”袁文化笑着打招呼,说些客套话。
袁文绍说得这话,顾廷烨又给袁文化施了一礼。倒把袁文化弄愣了。
“顾公子何故如此啊?”
顾廷烨施完礼,这才道:
“我也听父亲提过,那日马球会上,袁公让我父查我往日龌龊,说大多是别人栽赃。
我父倒是真的派人查了,许多都是我叔伯家里所为,栽赃到我身上。我和父亲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这全是拜袁公之所赐。自当拜谢袁公。”
塾中其他人皆惊异。对顾廷烨又是一番看法。
齐衡道:
“顾二叔,我等往日倒是冤枉了二叔。今日沉冤得雪,可喜可贺啊!”
袁文化倒是摇头。长枫见了问。
“顾二叔喜清怨曲,怎伯爷却要摇头啊?”
“长枫这话我便不能回答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内里的事情,外人怎么可以乱讲。说一说顾公子冤屈已是及至,哪里能细讲。”
袁文化越是这般说,众人越是好奇。但袁文化不说,也是没有办法。
不一会,庄学究到了。众人忙行礼。
庄学究多日不见袁文化,便道:
“袁伯爷,多日不见可还安好?课业可落下了。”
袁文化一脸严肃道:
“没了庄学究教导,自然是落下了的,兼又懒惰病犯了,更是不堪了。一会定有荒废了的地方,还请庄学究不吝责罚。”
众人听袁文化这样说,皆笑了。
庄学究见袁文化也不掩饰。也笑道。
“袁伯爷近日和五姑娘,和程献驸马府的事情,我是听说了的。荒废学业自是不对。但也算情有可原。
对了,听说袁伯爵,近日在樊楼做的两首好词。到时更佳了。尤其是那首临江仙。将人间兴衰成败道尽。大气磅礴,世人典范啊!”
盛长枫却道:“庄学究,那首鹊桥仙也是极好。尤其是那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长枫欲要再说,屏风那侧的如兰却不干了。
“三哥莫说了。”
如兰说罢已然红透了脸。墨兰回头来看。如兰慌忙转头。却又见明兰一脸笑意看着她。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庄学究却道:
“这首便算了。这词听起来就像渣男骗妹子的词。”
庄学究话刚说完。满学堂轰然大笑。
任袁文化一个现代脸皮怪,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如兰更是不堪。眼睛都带了泪光。
“庄学究您……”
众人更是笑了。
墨兰却小声道:
“听到了吗?不过是骗你罢了。”
如兰嘟着嘴和墨兰做了个鬼脸。
“那还没人骗你呢!”
直气的墨兰别过头去。
读了一阵子书,教了一阵讲义。庄学究道:
“近日袁伯爵新归,经意便到这吧!我听人说,满城的武将排着队的请袁伯爷讲战法。不如大家今日便论一论这宋辽之战吧!”
齐衡惯是爱在明兰面前装博学,装有思想的。(原剧中便骗得明兰说他是天上的雄鹰。)
今见学究问,便当先道:
“燕云乃是我大宋屏障。不可不夺回。及早不及晚。今有袁公灭西夏的士气。又得了军马。也是该夺回失地的时候了。”
众人皆称赞齐衡话说得对。
可庄学究却见袁文化一脸的不以为然。便问道:
“袁伯爷可是有不同看法?不妨说来听听。”
袁文化抬头见众人都看向他。便道:
“你们可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之战法并不是天下第一。没人都有自己对战争的解读。但你们说为什么满城武将皆来问我?”
说完,看向众人。然后道:
“说好听些,因为满城的将领皆知,这仗胜算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