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第一次作为受邀人,被邀请去参加贺伯爵家的插花会。
葳蕤轩里,王大娘子正指挥着嬷嬷,女使给如兰梳妆打扮。
如兰噘着嘴。
“哪里便这般费劲。又不是去相亲。还用这般郑重。”
王大娘子笑着看如兰。
“你若不好好打扮,到时可莫怪我没提醒你。”
“怪母亲做什么。以前也是普通便是。没得当了郡主,别的好处没有,却要多受罪。”如兰欣喜的说着。便要驱散身边的嬷嬷和女使。
刘妈妈捉住如兰的手,板着个脸道:
“那贺伯爵家和卫国公府上有通家之好,那贺伯爵府的三公子更是和卫国公是生死之交。……”
刘妈妈刚说了半句,如兰便急不可待的对身后的喜鹊道:
“喜鹊,去把我那件淡黄云罗衫拿来。还有五哥哥送的那翡翠玉兰步摇也一并找出来。”
王大娘子听了立时脸上带了笑容。。
“又不是相亲,如儿啊!不用这样打扮的。快叫喜鹊回来。”
如兰转过头看向王若弗。
“母亲,那确实不是去相亲。可那是去见世交啊!他家既然和五哥哥交好。说不得得和三娘子搞好关系,不能让五哥哥难办的。”
如兰说的郑重,却惹得王大娘子哈哈大笑起来。一旁道女使婆子也一劲的憋笑。
林栖阁中,墨兰也是精心打扮。林秦霜坐一旁看着,嘴中嘟囔。
“这贺伯爵家惯是不爱做这风雅之事。便是开了宴席,也不过是因些事情,请人吃喝。哪像这次却单为插花做场局。”
墨兰倒是不以为意,一脸无所谓的道:“小娘好生奇怪,那贺家便是怎么了,关我们什么事?反正听说满城的权贵,都请了大半。我近日正巧插花技艺长进不少,该得我在这贵妇圈里显示一番。”
林小娘呵呵了一声。慢慢道:
“这贺家啊,最是和袁五郎交好,等去了,怕不是这次便是给如兰当郡主后的第一次社交历练了。”
墨兰听了,停下手中活计。沉思了一阵。又动了起来。
“袁五郎是个没眼光的,这如兰当了郡主,便是出来交集,也要他操心。要是我是郡主了,这举止做派哪里不做的最好。”
林小娘有些落寞,只是墨兰背着身子看不见。
如兰出门,这次的出行的工具却是不一般,王大娘子是早早便叫人,把这郡主威仪给打造好了。
“这郡主的肩舆就是不一样。不似那普通车驾的囧困。”
如兰也道:
“那是!稳多了。轿子便是稳妥,以前出行的马车都要把人颠散架了。”
到了贺家,有那婆子通报后,直接抬到了内门。
见盛家肩舆到了,贺家伯爵夫人忙和身边的宾客告了罪,带了女儿媳妇忙亲迎了上去。
两面见了礼,贺家伯爵夫人笑道:“惯是听人说贤德郡主貌美。今日见了才知,那话不虚。”
王大娘子也笑着回。
“伯爵娘子拗赞了。再夸,更不知什么样子了。”
“本就是绝色佳人,又不是说谎,便是不说也是京城官官眷中最前茅了。”
如兰也不害羞,只是偷偷挨个记住贺家女眷的模样,防备一会忘了。
有贺广明的媳妇心思剔透。见如兰样子,便知如兰想法。
“郡主,我来给你介绍我们家人。人口多了些,慢慢记,若是把哪个记得差了也是不打紧。
我家和卫国公有通家之好,不会有人挑剔。”
说着过来挨个的将人给如兰指出,哪个是哪房的,哪个是谁的女儿。
贺夫人也对如兰说:
“卫国公于他男人有救命之恩,但有事,便指使她,她不敢不应。”
贺广明媳妇也忙应。“且指挥我无妨的,我在家便是个勤快的。”
大家笑着一并进了园子。
入了园子,果不其然,那贺广明媳妇,什么事情也不干,单引着如兰游玩,介绍来贺家的官眷。
便是谁家的辛密也是偷偷告诉如兰,以防如兰说错了话。
没一会,两女便交谈甚欢,状似莫逆。
如兰倒也知道了这贺广明媳妇,乃是弘农杨氏,顶是书香门第,千年世家出身。闺名唤作巧倩。人虽
期间也有那京中官眷拜见,或是袁文化旧部的家眷,或是受过袁文化恩泽人的家人。
如兰宛如被众星捧月一般,好不风光。
游完一时,如兰却见一地,有几名官眷女子在做投壶游戏。便是想去凑个惹恼。
可杨巧倩却窘起眉头。心道,这位怎么来了?
忙拉了如兰道:
“我记卫国公曾用千金不换的诗词送郡主海棠花。想来郡主是爱花的。我于后院养了几种花卉。乃是西域的品种,甚是漂亮。不若和我去看看。”
如兰被杨三娘子说到了高兴处,便舍了那投壶技艺,要和着去看那花卉。
那投壶的女子中有一最貌美的,看到如兰几人要来,便被贺广明媳妇拉走。很是疑惑,便问身旁女子。
“你可知那被贺家三娘子拉走的那位是谁?看着是个活泼的,想来是要过来投壶的,可怎么这杨三娘子怎么又把她拉走了?”
被问到的几女中,有个眼尖嘴快的,看了看刚走没几步,还回头看过来的如兰。笑道:
“这人啊!便是那让卫国公和驸马府对立,不惜舍了爵位和功劳的盛如兰。哦!对。现在是贤德郡主了。看着倒确实貌美如花,怪不得卫国公如此喜欢。”
说着答话女子便看向那问话的貌美女子。看那貌美女子目光不错的盯着如兰看。
答话的女子露出了莫名的笑意,心道“今日怕是有好戏要看了。”
却说如兰被杨巧倩拉着走到了后院。所见果然那杨巧倩所说。那花卉确是如兰平时所未见的品种。
便道“巧倩,你这花卉是哪里得来的。确是好看的紧,告诉我,我也着人去买来养着。”
如兰光顾着看花,等问时,却无人出声。回头四顾,却哪里还有杨巧倩影子。连身边的女使被子和喜鹊也不知哪里去了。
“喂,喂!有人吗?”如兰如是喊着。
“有人啊!当然有人。”忽的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说话间走出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