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自听了小婉的话。便忙回了正房,将衣服换得那正式。
女使,婆子也是有得用。没多久 如兰便随小婉来了这忠勤伯府。
这忠勤伯府,如兰是来过得。倒是和袁文化定下亲后,才再不来了。在这府上行走恍若隔世。那时初见袁文化便是在这里。
袁文化将那蝴蝶送她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等如兰到得时候。远远便见一群人肃立迎接于她。如兰心中忐忑。这直面袁家族中耆老,之中又有那伯爵公公。也不知是该和谁先行礼。
正思索间,袁文化却迎了上来。
如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袁文化,以期袁文化能够给个介绍,别施错礼,认错人。到时岂不尴尬。
可不曾想,刚到人群前面,还不待站定。袁文化便发了声。
“这便是我家娘子,陛下御封的贤德郡主。这公私有分明。快来拜谒吧!”
当即便有那机灵的族老。洪声长躬道:
“小民袁氏族人袁克定参见郡主。郡主妆安。”
有了带头的。其他族人皆纷纷施礼。一时人人哈腰,个个施礼。口称妆安不绝,长躬作揖不断。
袁文化只用戏谑眼神看向老袁伯爵。
那老袁伯爵已是气得眼红。本是让袁文化叫来媳妇,给他施礼得。这到头却是,要他反过来施礼。
但袁文化目光如刀。自己却不得不依礼拜谒。
说不得老袁伯爵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匆匆施了一礼,拱了拱手。口称“郡主妆安”。身后的袁文纯,却也更是没奈何。只得上前施礼。
袁文化见大家皆施礼,这才心满意足。
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如兰道:
“大娘子,我们袁氏一族最是讲礼。以后族人见你,且要记得礼数周全,穿戴得体。莫要人前失了气度。”
袁文化这般说,如兰便这般听。但尴尬却更加甚了。
袁文化又道:
“这都是族中耆老,你身着翟衣不能和他们施礼,便点头示意吧!你看这是三叔公,快来见过。”
袁文化一一将族中耆老介绍起来。如兰也机械的点头见过。至于哪个是哪个,怕不是下次见了,怕也不记得了。
等到那老袁伯爵,袁文化更是提起声音道。
“这是忠勤伯爵。说不得,你得叫声大伯。”
如兰哪里不知这忠勤伯是谁。这岂不是自己的公公。这刚要施礼。便被袁文化一把扶住。只得尴尬笑笑点头。道一声“大伯安。”
那老袁伯爵已被气的不行,到了这时,哪里还待的下去。说一声“我身有不适。你们开祠堂,请族谱吧!”
话音毕便要走。
袁文化却是不干,你既然求锤,那便一次锤你个够,让你知道痛。以后别想着拿我家人做伐。洪声道:
“大伯且是不能走。百善孝当先。这身临家祠,哪里便能过门不入。便是你如何疾病,也等拜谒了祖先再走。”
袁老伯爵这才想起,这杀才还顶着族长呢。
一场新妇入籍。便在这尴尬的场景中完成。
礼毕,老袁伯爵迫不及待的便走了。走的那个狼狈。
让族中耆老心中一阵唏嘘。心中尽想,回家且是要善待庶子,别到时哪个发迹了,借不上力不说,再弄出仇来。
如兰身份摆在那里。又有袁文化呵护,这仪式且受不得屈,但每每看见一旁冷着脸的老袁伯爵,便一阵尴尬。
等礼毕,如兰随了袁文化回了家。既到家中,如兰才开腔嘟囔道:
“五哥哥,你也将那伯爵府的老刁婆赶走。这老伯爵到底是你生父。以后还是缓和一些的好。”
袁文化用手抚了抚如兰发冠。
“五妹妹难道忘了三嫂嫂纳彩之时。那袁文绍是怎么做得了。三哥和他那可是一母同胞,三哥有对他素来尊敬。他都做的如此下作事来。
若我放一放手。说不得,他便蹬鼻子上脸。不知如何做呢。”
袁文化如此说。如兰也想起当年袁文绍指使顾廷烨赢他家聘雁的事来。
“多亏五哥哥提醒,今日看他们可怜,险些发了善心,给了他们空子。以后我定不给他们好脸色。”
“这便对了。”
“只是大姐姐那里如何办。”
如兰又问。
袁文化笑道:
“该怎么办,便怎么办。便是今日我也是将三哥支走。有今日一事,伯爵府在和我家来往,说不得只会叫三嫂前来。你只需和平日一般,便可了。且耽误不得你姐妹情分。”
袁文化看着如兰,她原也是没遮拦的。在盛府也是谁都顶得。这结了婚到了国公府,却突然转了性子,却是稳重起来。却是不适应起来。
剧中便是这般,如兰结了婚便如换了个人一般。把那机灵泼辣丢了个干净。想来是为家中着想吧。
袁文化并不喜如兰这般。
“五妹妹,你知我最喜你什么吗?”
如兰睁大了眼睛看向袁文化。她却也是想知袁文化是如何看她。
袁文化笑了笑才道:
“我最是喜欢五妹妹的机灵活泼。最是爱五妹妹的耿直率真。
若是因我,五妹妹违逆了心意。心细是应该。但只每日里做那不想做的事。顾不想顾的情。圆不想圆的场。那便是我的过错了。
这男人堆里我做老几,你便是老几。若是有不如意,只不搭理,万事交与我。定保五妹妹一世无纯真。”
如兰细想自己,私以为自己貌比不得明兰,才比不过墨兰,更不要提那何氏女。想来五哥哥喜欢自己便是这率真了。
新婚里,殿帅府里且给袁文化放了假。
袁文化且有大把时间在家和如兰耳鬓厮磨。可是补了这两年的相思之苦。
袁文化在府中每日教如兰熟悉家务。闲暇里谈情说爱,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这转眼便是回门的日子。
袁文化嘱咐下人将那郡主仪仗拉出。又点齐亲卫。只让如兰坐在骄中。自己骑马护卫一旁。
袁文化骑马紧走两步,又慢上两步。总不离轿子前后。
两人隔着轿窗却还有那说不尽的话语。正是蜜里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