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泊言和韩章说完,便看向袁文化。
在大家以为。袁文化或迫于无奈和众人一起签字,或做唯诺态。却不想袁文化道:
“哦!那你们签,我不签。”
“额!……国公不怕厌弃于众臣吗?”
李泊言是不理解的。大家都做的坏事,你若做了,便等于你没做。这大家都签了,都得罪了陛下,便等于你没得罪。
不过是个署名,何乐而不为啊!
袁文化一脸戚容道:
“我自小间厌弃于父母。无人关心。待我从军,方得陛下恩德。
我不管什么国事为重。我只知道,大臣们逼迫陛下甚紧。陛下甚安宁。我便不能做此忘恩负义之事。”
韩章道:
“陛下于你之恩,乃是私事,立储那是国情。怎可一概而论?”
袁文化看着这位相公,忽捉狭道:
“韩相公,论起国情,我到有一问,若陛下立太子。日后新君欲论皇考。你可像现在一样秉公喝呲新君?”
韩相公立时红了脸:
“卫国公是以为老朽是为做那从龙的幸进之徒吗?
我在此立誓若以后新君行此背逆之事。我定誓死扞卫陛下。”
袁文化哈哈一笑后道:
“当今陛下仁慈,若是唐太宗、汉武帝,这兖邕二王不知死了几个来回了。既韩相公立誓,我也立誓。大臣谏言也便罢了。不管是兖王,还是邕王若敢逼迫陛下立太子,我必舍一身以死拒之。”
三位大宋扛把子都懵了。这兖王和邕王必有一个以后登临帝位。你这般死忠现在的皇帝,是准备给皇帝殉葬吗?
话说到这,再说无意了。这袁文化已然开启死亡倒计时了,一个将死之人,再争取他,那便是问道于盲了。
李泊言便道:
“本是闲聊,两位怎闹得如此。
裴姑娘你去让学院山长取个喜庆祥和的题目。
让学子们好好的做。若是得了前三,我等举荐其去太学。”
裴姑娘得了此等消息。便施施然去了。
不过一会。便听一楼场地迎了一阵喝彩。
有那主持诗会的道:
“今日我们请来了琴艺名家裴妙如姑娘。有请裴姑娘。”
又是一阵交好。裴妙如方走上台。四下施了礼巧笑嫣然的道:
“今日到会的都是文采卓然的举子。二楼的雅间更是坐着朝中的相公,国公。
大人们说了,一会的诗会让黍下学院的山长起个喜庆的题目。若是哪位夺得前三。他们便举荐其去太学。”
满的举子轰动了。没想到来场诗会竟然有这般机会。
会场上人们都窃窃私语起来。仁宗体恤寒门,将太学单列出来养士。待遇却是无比的好了。哪个人不想去呢?
今日里长柏兄弟却也来了。长枫一旁有些抱怨。
“本想来此提诗纳名。但这奖励却于我等无关啊!”
长柏笑道:
“君子当直中取,金榜题名才是正途。”
此时台上却有书院的山长出来道:
“今日,大家便先以初冬之景为题,做七言诗吧!”
说着又道: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侍者上酒,已助诗兴!”
说话间,酒和四宝被酒楼小二通通上了席间。
那裴妙如便又施施然回了二楼以作陪袁文化等人。
待的进的屋。屋内酒宴已经摆上。三个文官正窃窃私语。将袁文化闪做一旁。
这裴姑娘来了,正好和袁文化说话。
“卫国公倒是好酒性。但既来了诗会,何不做首诗以记的之。”
袁文化笑道:
“本是给举子们办的诗会。我岂能喧宾夺主?”
一旁的韩章突插了一言:
“卫国公太也自负。你便觉了可文盖群生?”
袁文化和美女聊天本聊的好好的。却冷不丁的,这韩章插话。
袁文化笑道:
“相公们自去研究国事,对付官家。
没得来扰人好事。若妙如姑娘看轻了某家,韩相公岂不罪过?”
袁文化说得暗藏机锋,又把自己说得猥琐。直把韩章噎的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李相公却道:
“卫国公且做着。若是做的最佳,我等便自己出资,为裴姑娘赎身,送于国公回去抚琴。”
一旁的裴妙如听袁文化说相公们对付官家,吓得不敢发言。
袁文化心中好笑这李相公自家族被灭,却是随和了。但不知他如此对自己是何目地。
但这裴妙如琴艺闻名,带回家中给何秀妍做个伴也好。便道:
“那有何难?”
说着走到窗边大声道:
“列位举子!”
一楼的举子们正在构思,忽听袁文化喊,皆看了过来。
袁文化召集了众人目光。便道:
“你们可见了裴姑娘真容?好是不好?”
底下倒是三三两两回道:
“那确实是绝世之容。”
袁文化接着道:
“刚刚李相公说了,若你们得前三,可得太学名额。和我也打赌,让我也做一首,若你们无有比得上我的,便将裴姑娘赎身送与我。
若是哪位觉得这样唐突了裴姑娘大家便好好做。莫要让裴姑娘虽我而去。”
袁文化的话却是将下面的人说的愣了。更是有喜欢裴妙如的,一脸的气愤添英。
袁文化四下看了一圈。等大家稍稍安静便道:
“我先将这诗做出来,大家来追。”
又看向一楼台上的黍下学院的人道:
“帮我记录一下。”
等那,学院的人拿了笔墨。袁文化便吟道:
“这诗名便做冬景。
荷尽已无擎雨盖,
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
最是橙黄橘绿时。”
做完袁文化便走回桌前,笑着看一众相公。
相公们已经是懵了,哪就这般快速。
那裴妙如更是在袁文化窗前吆喝时,便羞得低下头去,不言语了。
袁文化这番话先不说激起楼下斗志。却是恼了一人,却正是盛长柏。
本来这诗会奖品是太学名额。这太学规矩,七品以上官员子弟不得入学。这奖励本和他无关了。
却不想袁文化竟然要在诗会上赢花魁。是真真的气到了他。
但听了袁文化的诗,自己又泄气。这盛长柏和顾廷烨林中谈话便能看出,他的文采也就那样,也不知以后是怎么考上的进士的。这苏轼的诗,他决计是赶不上的。
只得在一旁生闷气。
一旁的长枫忽看盛长柏不悦,却生一计。
“二哥。可是恼五妹夫无状。不若去国公府告知如兰。搅了他的好事。”
长柏连忙摇头。
“不可,那岂不是让如兰担这善妒的名声?”
这长枫当日见顾廷烨拿魏行首的手帕,都能要来。且也是个没遮拦的。
便起了告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