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子本以为这如兰是在国公府遇到了什么事情才来寻她出主意。却不想是这等好事。
直惊得王若弗险些从座位上掉了下来。
“你说得可当真?”
如兰拉着母亲得手笑着回道:
“自然是真的。这等事胡言,岂不是羞死个人。”
王若弗这才去了惊容,满脸露出狂喜。脸上堆满了皱纹。
“我的天爷啊!这可是真真的天大的好事。
你有了这孩子傍身。这国公府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你了。”
王若弗说完双手合十。朝天上拜了又拜。
如兰看母亲如此高兴。心中也更加暖心了。
“我也是这么觉着。五哥哥对我虽好。但到底有无数的人惦记着五哥哥。
我便是总拘着五哥哥不纳妾,但也难保像前几日的样子。官家便是要把嘉诚县主指给五哥哥。
五哥哥虽以丁忧为由拒了。但满京城的人哪个不知五哥哥这丁忧不过是个托词。没人信的。”
王若弗拍了拍如兰的手。安慰道:
“这本是好事,莫要伤春悲秋。你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稳住胎心。把身子养好。
哈哈却不想我这也是要做姥姥了。”
如兰点头应是。
“母亲,我也是这个意思。五哥哥说我们府上虽然有那懂的生产的婆子,但到底没有长辈支撑着。我这次来便是来搬救兵的。
告诉母亲,有些什么事情,不好和下人说的,母亲也能帮着给出个主意。”
王若弗立时脸上露出骄傲来。
“那是,你看我生了你们兄妹三个。哪个不是被我养的健健康康的。
不说你二哥哥,他是个男的。便说你们姐妹两个,哪个不是长得似花骨朵一样?
要不是把你生的如此好相貌。你哪得又是郡主,又是国公夫人的。”
如兰听得王大娘子夸口,却是羞得满面通红。
“母亲!我在这里和你说正经事情,你却在这说些这个。羞都要羞死人了。”
王大娘子把身子低了些,弯下腰来。看着如兰的脸。笑着说道:
“呦!还害羞了。呵呵呵!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
求人到头上,还不让人说。这是哪门子礼数。”
如兰更是不依了。
袁文化和岳父跟两位舅哥在厅中谈话。
盛紘也是听说了,前些日子官家欲特许袁文化娶邕王女儿为平妻的。便问道:
“不知贤婿这以后是个什么打算。”
袁文化看盛紘一脸的严肃,知其问的是战队问题。
“岳父且放宽心。我又不要军权,我又不贪势力。便是谁人当了皇帝,若是想办我,也得想想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史书上的纠纠墨痕。”
盛紘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你功成名就了,子孙少不得个国公爵位。可我家有待怎样呢?
“贤婿不党不争自是楷模,但你这般得罪邕王,却不投靠兖王,岂不是两边都得罪?便是哪位登了顶也不会给你好看。
况你把边境打得个便,这无了边疆隐患,你们这做武官的却是更没有用处了。”
袁文化只是笑:
“无有战事岂不更好。我武人失业,好过边疆百姓破家。”
长柏见父亲越说越不像话。便拦了话头。
“五妹夫自北辽归来,闲暇下来,怎不见大作传出。却是少了些耳福。”
袁文化虽假意丁忧,但明面上却是无人敢请他赴宴。所以也没有诗作传出。
便是每日里和如兰厮守。如兰又是个不通文墨的。就不抄了。到裴妙如那里去听琴时,于阔倒是和她念了几首。但裴妙如正装的不接世事的样子。哪里能传出去。
袁文化也是不爱和盛紘这般蝇营狗苟,自己想的就不在一个维度。且谈不到一块。
还是他们谈谈文论诗吧!这个他们是内行。
所以于阔听了长柏的话。笑着便打趣道:
“这不是在家中苦研文章,说不得年后的春闱,我也去和两位舅哥抢一个进士。”
袁文化的话把几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袁文化连秀才都不是,自然是入不得考场。
长柏笑过:
“文化若是和我们一起下场,倒也是兴事。现在四海升平,无有战事。做个治世的文臣倒是也算有个报效国家的好去处。”
盛紘倒还考教了一番袁文化的文义。
袁文化捡在现代听过的朱子那套理学,和王阳明的心学说与几人听。
盛紘虽听了一鳞半爪,但也惊为天人,想要再问。
却听女使来报。
“主君,大娘子设下了宴,请大家去就餐。”
盛紘有些疑惑。今日这王若弗设宴怎么这样早。这刚到午时,却不是吃饭的时间。
可袁文化是吃惯了三餐的。倒是没有稀奇。
盛紘起身道:
“大家都和我去吧!许是你岳母见了如兰高兴,准备的早了。”
说话,便领了众人去了餐厅。
等众人到了。袁文化倒是有些意外。
这王若弗设宴,居然连林栖阁的也来了。
他却是不知,原来这王大娘子听说如兰有孕,哪里耐得住性子。少不得把人都聚齐了,好显摆一番。
等入了席。虽是家宴,但礼不能废。盛紘,王若弗自是坐在主位。但次席却是如兰夫妇的。
净手摆宴罢了,大家坐定。
王若弗却是叫女使将其面前的鸡汤端了放在如兰面前。
“如儿现在不比他时。身子却是要紧的很,吃食要精细,以温补为好。”
盛紘刚要说话开宴,却不妨王大娘子却说出这般话来。
“嗯?如兰身体可是有什么不俞?怎么吃食上这般仔细?”
王大娘子等得便是这句。
“说来是件大喜事。我们如儿却是有喜了。自然是不能和平常人一般。且是要仔细些!”
盛虹听了立时大喜。
“哦?如兰这可是真的?”
如兰低头柔声道:
“是请了太医把过脉。但却还没有做实了胎。所以没敢声张。”
“好好好!这般是最好的消息了。”
明兰也在一旁低头笑着如兰的脸。
“恭喜五姐姐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了。想不到我也要做姨母了。”
满屋子立时人人皆带喜色。
可笑脸中,却又一人心中发狠。
“我说嘛!每有家宴,她大娘子何时来请我林秦霜上座。原来就是叫我来给我显摆的啊?”
心中想着便挥手叫来雪娘。
“你去我里柜那里有个蓝色匣子,里面有个荷包。你去拿来。”
说着,背过身去和雪娘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