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郡主被如兰赶出了盛府。坐着车驾往家赶。
在车上便寻起了齐衡。
“你看看你要娶得门户。大姨姐如此刁蛮,不过是仗着夫家势力,便敢如此嚣张。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主呢!
若是你真个娶回来,不得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齐衡被母亲晃过一回。又被如兰训过一回。
母亲想下了盛家面皮。盛如兰更是嚣张,直接掀了桌子,不留半点余地。
母亲被如兰一顿抢白,自己本是想和如兰争上一争的,但看见满脸可怜兮兮的明兰。又软下心来,张不开口了。
现在更是心如死灰。便是平宁郡主在车里千遍说,万般训。也是不发一言。
平宁郡主整是骂了一路。回了家中又寻了些仆役女使的错处。打了板子,又骂了半日才歇。
齐衡回了家,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门。便是到了饭时,任由人来问也是不出来吃。
平宁郡主正是气头。听说齐衡不吃饭,便也由他绝食。
说这齐衡又饿了两日,这一日有一女使来送饭。
女使便端了饭来让小公爷吃。
齐衡本就饿的发懵。看着那女使来送饭,越看越觉像明兰。
那女使看齐衡眼睛不眨的看她。便劝了句:
“小公爷请用餐。”
齐衡看着这张长得像明兰的脸,自是无不应。人家让吃饭,也便吃了。
屋中其他的女使婆子皆是惊奇。
这小公爷饿了两日,任谁来劝也是不吃。今日是怎么了。这一劝便是吃了。
有那好事的便去禀告给了平宁郡主。
平宁郡主正在屋中与老嬷嬷说话。便听有女使来报。
“郡主娘娘,大喜事。小公爷进餐了。”
平宁一愣。转想了一下。把那眉毛宭的老高。这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不撞南墙不回头。
自己这边还未发力,给他个厉害瞧瞧逼迫一下,怎么就吃饭了呢?
往日这儿子若是闹脾气,那不都是她冷着他几日。等齐衡意志消磨了些。拿他在意的事物威胁一遍。这才屈服?
今日是怎么了?自己都准备好了,下午便把那不为打死了账。再训齐衡一顿,了解此事。谁曾想,这饭齐衡竟然这么便吃了。他居然便吃了。
平宁郡主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之于控制是得到了控制。
但这便如一个学霸已经把考卷都已答完,马上要交卷了。但比赛的对手弃考了。
这一块美食卡在嗓子上。咽咽不下,吐又吐不出。难受的紧。
“你去把劝小公爷的人叫来。我问问她是如何劝的小公爷。却是有赏赐与她。”
那来报信的匆匆而去。没一会,便将那女使叫了来。
那女使听说郡主叫她,本以为是立下功劳,平宁郡主定会发下赏赐。便欢天喜的的来了 。
来在平宁郡主身前。恭恭敬敬的给平宁郡主施礼。跪伏于地等着赏赐。
“抬起头来,你且说你是如何劝导的小公爷进餐。”
平宁见这女使身量便有些熟悉。
那女使听郡主如此说,立时带着微笑抬头看向郡主。把今日之事说与平宁听。
“今日是奴婢当值送餐。等送到小公爷房里……”
这女使不抬头还算罢了。这一抬头,平宁郡主算是知道哪里熟悉了。
这女使倒有五六分和那盛家的盛明兰相似。立时气的三尸神暴跳。
前日的屈辱又涌向了心头。不由得大喝一声。
“我说衡儿怎么就变得如此任性妄为。原来便是你这般的狐媚子教坏了小公爷。”
也不等那女使说完,便打断了话头。
又叫了嬷嬷。
“来人呐!把这不要脸的小蹄子。给我拉出去打!”
有那嬷嬷呼啦啦涌进来,按胳膊的拢腿的便给绑了。
那女使并不知自己犯了哪样家法。急忙哭着辩解。
“郡主娘娘饶命啊!郡主娘娘饶命啊!冤枉啊!我实没有带坏小公爷。我今日也是第一日见小公爷的。”
“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给我打!”
嬷嬷再不停留。任由那女使求告。只拖了便走。
到了廊下。将女使按在个条凳上。屯去中衣便打。
女使实在是冤枉,被打的狠了。哭喊着求饶。
平宁忽又一种变态的快意涌上心头。便如打得便是那盛明兰人,打得便是盛如兰的脸。
穷竟嘶吼着:
“打死她,给我打死她。”
婆子们叫郡主是真的下了杀心。将手中力气又加了三分。
没多久,这女使便再喊不出声。
婆子上前一试。已然没了气息。
“回郡主娘娘。这小蹄子已然死了。”
平宁郡主这才罢休。恶狠狠的道:
“给我拖出去。
你们也给我听好了。以后若有往小公爷身上靠的,这便是榜样。”
平宁郡主吼了一阵,只觉浑身舒泰,换了随身嬷嬷女使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条生命无辜逝去,却医了平宁的烦闷。来了困意,回去美美的睡觉去了。
这事也不知是哪个传了出去。没多久便传的满京城人都知道。
“你听说了吗?那平宁郡主竟是如此残暴。”
“可不说得是 。我也听说了。怪不得人家盛家的庶女也不愿嫁这公爵之家。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也有那不知得,便问。
“你们说的是什么?那郡主是怎么个残暴?”
“这等事你都不知道?那齐国公夫人那是往日襄阳侯之女。为人刻薄,专横霸道。把个齐国公府整得和炼狱一般。
不论是女使小厮但又一点不如她意,不是被发卖,便是被打死。
偏巧他家儿子看上了卫国公的小姨子。但人家知道这平宁郡主乃是现世的魔鬼。不肯去跳这火坑。便拒绝了齐国公府。
却不想那齐国公家的小公爷为了娶盛家姑娘搞绝食。有个女使轮到她送饭。
只那女使长得有些像盛家姑娘。那平宁郡主便不说二话。便将那女使活活打死。
你便说这不是魔鬼又是什么?哪个好人家女儿敢嫁入这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