矬州的起义也算是袁文化的一次尝试。但结果显而易见。被占的矬州,百姓响应。但若是往外而去。却有无尽的阻力。
这样做,说到底古代的道德体系是不允许的。便是被分了土地的平民,也是想着挣了钱后也去兼并土地。更不用说那些被分走土地的。皆视焦世杰为异类。
正所谓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十步是疯子。
古代几乎每次大乱后都会平均土地。这并不稀奇,可于治世平均土地。没人理解了。况平均了又怎么样,用不了几十年,便又回到了从前。
既然走不通,袁文化也不准备以这种方式来夺取国家了。
袁文化到了的地方乃是矬州边上的岭州。那里的士绅听说袁文化到来,如久旱逢甘霖。纷纷组团来拜见。
看着乌泱泱的士绅团体,袁文化知道,这天下说起来是天子的。但说到底是这些士绅的。
袁文化便于营寨接待了这些士绅。
这些地主豪绅是被焦世杰吓怕了的。不用袁文化提。便主动提出供应大军一应物品。
更有攀附的士绅,将族中女子献于袁文化。倒是惹得张桂芬无尽的白眼。
袁文化倒以军中不能带家眷为由拒绝了。
在岭州休整了一番队伍。送走了英国公。袁文化便带军开拔前往矬州。
说来话短,行来路长。不一日,袁文化大军便到了矬州城下。
用箭射住阵脚。袁文化领了众将军前观看。
只听“咚咚咚”一阵急促鼓响。矬州城门大开。只见一队人马奔泄而出。
有那英国公留下部将指着那阵前一将道:
“卫国公。那头前大旗下的便是叛逆主将焦世杰。此人勇猛,和我军激战,无有是他五合之敌。”
袁文化勒住马缰,抬头看去。远远见一敌将,头戴亮银盔,身穿锁子甲。腰系丝绦。手上一把萱花板斧。胯下一匹纯色白马。端的是威风凛凛。
这不是那焦世杰,又是哪个。只是这多时不见,脸上多了沧桑。增了果敢。
那焦世杰打马上前。洪声道:
“前面来的可是卫国公袁文化?”
袁文化也不张嘴。自有手下小校回答:
“我军主将正是平灭西夏,涤荡燕云的卫国公。你等叛逆既然知晓我国公威名,还不纳头来降。又待何时。
若不然,等大军过处,定然片甲不留。”
焦世杰听了哈哈大笑。
“卫国公,我听说你也少小困顿,被嫡母每日苛待。不得饭时,时有生死之灾。今你刚脱了桎梏。便将屠刀转向我等也是被残害之人。”
“我焦世杰生于贫家,被受顾于李氏矿场。李氏不仁,视我等如猪狗。每日惶惶,如待宰鸡羊。不知何时便被李氏提出弑杀。
你说是卫国公到!是!卫国公威名天下人尽知。
但那被人拿捏生命的日子我过够了。今日便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要他脱得一层皮。我宁死不做顺犬。
卫国公,我也听闻你也少小困顿,被嫡母每日苛待。不得饭时,时有生死之灾。今你刚脱了桎梏。便将屠刀转向我等也是被残害之人。你心能安吗?”
袁文化这次却打马出列。
“有云,宁可直中取,莫向曲中求。我之脱困,热血乃是为国抛洒,岂像你横行乡里,占人田地,毁人根基。你我岂可同日而语。”
“好好好!今日你我各为一方,多说无益,不如手下见真章。”
袁文化听了焦世杰狂欲对身后众将校道:
“何人愿为本帅擒下此僚。”
刚刚和袁文化介绍那人却是打马到了袁文化面前。
“元帅。这焦世杰武艺了得。阵前斗将,无人是他对手。我们与其交战半年,也只开端和其较劲。后来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否则徒耗将领生命。”
“嗯?岂有不战而惧者。”
袁文化有些不悦。对着后边又道:
“哪位愿领头战。”
说话间,便有袁文化从东京带出的将领上前抱拳道。
“末将愿往。”
袁文化看去,这人却正是李伯言建举入军的几个将领之一。
袁文化点头道:
“好好好!
好男儿便应无惧无畏。来人为胡将军擂鼓助威。”
那胡将军向袁文化一抱拳。两腿一家马腹。手持两柄大锤便杀向疆场。
焦世杰见有人来战。哈哈一笑。将那萱花板斧从德胜勾上摘下。单手紧握竖于马侧。
待那胡将军跑得近前,一催战马迎了上去。
那胡姓将军将双锤一举,大喝一声“拿命来!”
便将那两锤砸下。
只听得“嗡!”的一声。那两锤倒有千斤之力。呼啸着风声,便砸向焦世杰。
焦世杰右手一提那萱花板斧,横在身前。左手也紧握斧把。向上一擎。
“呔!”
只听“当。”得一声。到底是焦世杰身大力沉。那胡将军的两锤经焦世杰一挡。便被磕的倒转回来。
胡将军脚下蹬紧马镫,腰上一用力。“哈…啊!”硬生生便将那倒翻回来的双锤稳住。
再看那焦世杰。磕飞了双锤,将萱花板斧一竖。双手紧握斧杆,右臂伸向左边,左臂下沉。将那板斧抡了个大圈。势大力沉的便劈向胡将军。
胡将军瞳孔一缩。见那斧头落下。
此时双锤刚刚稳住。再要上举却是不能。电光火石间,只得扔了双锤。一勒马缰绳。
胯下战马,“唏溜溜。”一阵马嘶。人立而起。堪堪躲过焦世杰大斧。
焦世杰马身不停。却是错身而过。将大斧交于左手。从腰身抽出刀来。
人借马力。一走一过。那刀身从胡将军脖子处划过。
待焦世杰马匹跑过。胡将军的头颅咕噜噜便从脖颈处滚下。
待那马匹前蹄落下。胡将军的尸身噗通一声栽倒下来。
两人交战不过一个回合,这胡将军的便已身首异处。惊得刚刚从京都来的将领一阵唏嘘。
有那胡将军好友。孟光,李志见好友殒命。气从心头起。两人目光一对。双双打马冲出阵去。
焦世杰怡然不惧。大喝一声:
“来的好。”
提着萱花板斧便迎将上去。
这宋军两将到了疆场。互相看了看,然后一左一右分了开来。一人持枪于左直刺,另一个将长柄狼牙棒砸向焦世杰。
还一个焦世杰,扭腰躲过左边的红缨枪。右胳膊一夹,将那红缨枪夹住。
左手用力一擎,高喝一声。便将那狼牙棒擎住。
使枪的宋将见一枪无功。便想向外抽出那枪。可焦世杰哪里能让。右手抓住那枪便往回夺。两方一较力。便疆在当场。
拿狼牙棒的见了,也用力向下压。
焦世杰一手和人夺这枪,一手举斧拦着狼牙棒。
“哇丫丫!”
三人便角力在一起。马匹如拉磨一般转起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