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妃托兖王妃去上齐国公府提亲,一场荣飞燕的春宫卷,这事却是黄了。
可邕王那边却是乐开了。没想到不用自己出手,便有人帮他把牢里的人给料理了。不但料理了,还把荣飞燕的事传的满城皆知。
想来皇后娘娘这次是该满意了的。
至于这齐国公府的这个引子,却是要做全。
邕王本是不在意这个嘉诚县主的。他子嗣众多。女儿也不少。各个如此操心,岂不是要累死?
便叫了手下去齐国公府提这婚事。本是想让齐国公府主动来提亲。他家借机同意便是。
这样里子面子皆有。乃是凤求凰,不落人口舌。
但那平宁郡主将荣飞燕得惨状。也是吓到了。知这是贵妃和邕王争斗。里面颇见凶光。便熄了这从龙之心。又自寻那能帮衬齐衡的下家。
邕王府来人,平宁郡主却是婉拒了。
这邕王府可不是盛家,出了名的跋扈专横。哪里容得平宁郡主这般折辱。
当听了这回话。邕王气的踹翻了香炉。
“天大的狗胆。他家一没落国公,居然辱我甚矣。”
邕王妃却是上前来劝。
“王爷,这嘉诚的婚事,岂是她敢推迟的。
待明日……”
邕王听邕王府如此计划,这才罢休。
第二日,齐国公下朝却是被邕王拉到邕王府中做客,便一去不归。
待那平宁郡主左等齐国公不回,右等齐国公不回,便着了急。她家这夫婿平日里被她管的死死的。断无有在外不回不报备的先例。
却在此时,那齐国公的近随回了府。急匆匆的到平宁郡主面前报信。
“郡主娘娘。我们跟了国公下朝回家。路过邕王府时。国公被邕王请进府中喝茶。
我们便在府外等候。可左等不出来,右等不出来。便去问邕王府的人。
他们这才说。说国公爷在邕王府吃醉了酒,在邕王府睡下了。”
平宁郡主听了不但未放心下来。更是着急了。
“国公从来饮宴都给家中报信。况也未有酒醉的时候。
这分明是把国公爷扣在了那里。”
平宁郡主站起身来。在厅中踱步。
“你们。你们去带了棉被马车去邕王府,便说国公在府中聘请了明医调理身子。便是酒醉,也要带回府来。”
那下人忙准备齐全去邕王府再去请。
平宁郡主依旧心绪不宁。便在厅中来回走动。便是齐衡也由女使话中听了消息。来厅中询问母亲。
待听得明白。
“这邕王府这是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那荣飞燕便是他们当街掳人,现在又把一位国公禁在府中不让走。”
平宁郡主一把把齐衡的嘴巴堵住。
“快小点声。仔细祸从口出。”
两母子焦急的等候。却是终于等来了去接国公的下人。却听得那下人道:
“邕王府不让我们接走国公。说若是要接走国公。让娘娘您和小公爷一并去接。”
平宁郡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这…这。还讲不讲理数了。”
齐衡也是急了。看着母亲道:
“母亲。要不我去把父亲接回来。”
“行了。他们这便是要把我们全家都攥了去。你去依旧是有去无回。”
那平宁郡主脑袋不住的盘算,不住的想。
“对。还有一条道。我去求见陛下给我做主。
衡儿,你且在家等候。莫要去了。”
“孩儿岂能让母亲独自救父。我便是进不得皇宫。我便在宫外等着。”
“好!那我们一同去。”
平宁郡主再不耽搁。
等到了宫门。夜间宫门已落。平宁郡主拿了郡主的牌子放进了宫门,见了皇后。齐衡只落在了宫外等候。
“母后。你可要救救我家啊。”
说话便跪伏在曹皇后面前。
“平宁。这是怎么话说的。快快起来。有什么过不去的。”
平宁哭着被内侍扶起,这才把这事情说了出来。
“这……邕王妃平日里是跋扈了些。但公然扣押朝廷国公。想来是做不出的。
我这就派内侍去。你莫着急。”
说完,便让内侍下去派人去邕王府寻人。
皇后便在宫中假意敷衍平宁郡主。
等过了一阵。那内侍来报。
“大娘娘,奴婢已派人去邕王府寻齐国公。”
平宁郡主一听,去的不是老内侍,心中便是一咯噔。这旁人,邕王府哪里会怕。连忙便问。
“派的何人?”
“派的是奴婢的义子,名唤小四。”
曹皇后这才不紧不慢的问。
“如何啊?”
“回娘娘。邕王妃说,齐国公却时下了朝,去了她家。但早早便走了。”
“她撒谎。难道我家的小厮,仆役瞎了,傻了不成。不知道我们国公去了哪家。”
曹皇后一脸的不耐烦。便问内侍。
“便没有入府去看看?”
“回娘娘话。小四冒犯了王妃。入府看了。齐国公确实不在王府中。”
曹皇后听了,便要以这为理由打发了平宁郡主。
平宁却道:
“那偌大的王府,难道就没有个密室地窖的。一定是他们把国公藏起来了。”
曹皇后看平宁如此撕破脸皮。便有些生气。这齐衡便是他和荣妃的角逐场。
齐国公府不过一个争夺的物事。怎么容你说话。
便道:
“平宁。你若是再不信,便去那开封府告状。
我也罚了。你便去吧!怕你家齐国公夜宿了哪里,明日便回了。也未可知。”
平宁哪里敢去开封府。那不是逼着邕王料理了齐国公吗?
但皇后依然下了逐客令。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哭哭啼啼的出了宫。
那里的齐衡见了。便连忙上前去问平宁郡主。
“母亲,可见了陛下?”
“陛下抱恙。我并没有见到。只见了皇后。”
齐衡见母亲一脸泪水,心知不妙。便问。
“皇后如何说?”
“皇后派了内侍去邕王府。邕王府只说国公不在。皇后让我去开封府告状。”
齐衡听了再无半点侥幸。
“邕王暴戾。若告在开封府。不说开封府敢不敢接。邕王必加害父亲。怕我们再无见父亲之日。”
平宁和儿子计较完更是哭的凄惨。
她现在却是知道要想救齐国公怕是只有一条路了。便要把那话讲与齐衡。
齐衡却忽的出声。
“母亲。还有一条路。那卫国公和邕王有仇。他又能在邕王动手前知道邕王欲害荣飞燕。
定然有办法救得父亲。我这便去他府上。便是磕破头颅。也求得他把父亲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