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城墙上的众将见那何秀妍虽是女子。但却武艺高强。不愧是在雁北杀人无数的魔鬼。
便有人出计策,想让程浩全军出击,让乱军磨死何秀妍。可程浩以接到兖王受命,不得皇城有失为由,不肯出城。只让手下将领一个个出去和何秀妍阵前厮杀。
便是足死了七八战员,只弄得程浩身边皆是自己亲信,方才停了催将出城。
一时间大庆门的皇城墙上下一片诡异的寂静。城下的何秀妍杀了七八个叛将,见城内便不出来人。
便把人手散出去半数,去几个狗洞那寻带了皇帝血召的宫女。
这皇城内的不出兵。外的不攻打城墙,便这般僵持了下去。
…………
那延福宫中却是忙乱一片。仁宗在一波波的报信中知道,这兖王被荣贵妃从西华门放了进来。先是占领了前殿。又杀了邕王一家,这眼看着向延福宫攻来了。
“这可怎生是好啊!”
袁文化身恭一礼对仁宗道:
“陛下,臣愿披荆斩棘送陛下出京。”
仁宗尚未说话。曹皇后却道:
“在这延福宫中,尚有御林军和宫墙隔着。我们尚能延迟叛军一二。
陛下身体现在正在病中。却是不能跟着卫国公出去搏杀了。”
袁文化摇头。
“陛下,现在大臣们的女眷皆被关在贵妃宫中。怕城中武官不敢来勤王保驾。得出得汴京城掉那些南边来的将领方行。”
曹皇后却是大惊。
“陛下不可啊!这南边来的将军们久不在京中。都不知是什么秉性。一个不妥,若有行那董卓之事的。我们可如何去见列祖列宗啊?”
仁宗听了曹皇后的话深以为意。
袁文化心中便有些腹诽了。这你们也知这边军将领不可用。那早早的把那两王给杀了啊!
这又心慈手软,做不得恶人。又胆小怕事,不敢任用兵将。如何以年老之躯统御宗室啊!
袁文化便道:
“陛下,若不然臣愿杀出重围,替陛下把诏书送与宗室。让宗室领兵来罚违逆兖王如何。”
那曹皇后又道:
“卫国公武勇天下无双。正是帮着陛下守住宫门的时候。如何能弃陛下而去啊?”
袁文化也是无法。既得不到那诏书也罢!幸亏安排了何秀妍在宫外等候。便深跪于地。
“臣自幼不容于父家。兴得陛下看重。检臣于行伍。使臣能脱离苦海。屹立朝堂。
陛下便是臣之再生父母。臣便是舍了这一身血肉也定不让人动陛下分毫。”
曹皇后也知自己口不遮掩。忙拉了陛下。
“老宫不是这个意思。卫国公公忠体国世人皆知。本宫也是知道的。”
仁宗却是接了话。
“五郎啊!这出去冲杀也是条九死一生的路。朕老了。你的忠心朕知道。你便待在朕的身边保护朕吧。”
袁文化也是不在计较这些。
“陛下,那现在,急需人出宫带了诏书出去搬兵。
并且陛下赶紧想想调哪位宗室来勤王啊?”
仁宗一拍脑袋。
“禹州团练离京最近。便去寻他来京勤王。”
袁文化心中想,这禹州便是最近。等他入京怎么也要近一个月。要不是剧中那兖王逼得赵宗实来京告御状。怕等你死了,那边也到不了。
曹皇后却以为得计。
“陛下快快写下诏书啊!”
仁宗皇帝想想。便从衣袍上撕下一块布来。又把手指割破写下了诏书。
袁文化左右看看,这满屋子的文房四宝。剧中要不是那赵宗实是笔迹专家。定然是认不出仁宗的字的。
仁宗写罢了诏书,用了玺。便把内侍宫女招来。
“你们谁愿意城外去请旧兵啊!”
半天,那些宫女和内侍愣是没有人出来领命。
这兵荒马乱出去请救兵,多半是活不了的了。哪个愿往。
曹皇后心道,难不成真的要袁文化出去请救兵不成?
这时有一瘦小的宫女出了班列,施礼道:
“陛下,娘娘。奴婢知一条出宫的小路。这宫墙年久失修,有的地方被狗扒了狗洞出来。奴婢身量小,可以从那里出来。”
仁宗便把兵符印信和那血诏给了那宫女。
那宫女拿了兵符印信和诏书便出了宫。
这宫女刚走。便有内侍来报。
“陛下。大事不好了。那叛军已经打到了延福宫。他们正攻打宫门呢。”
“这,这,这,来的怎么这般快。这御林军都是干什么吃的啊!”
曹皇后一听,也是大惊。仁宗坐于龙椅上也是没有办法。
袁文化大声道:
“陛下,娘娘休慌。臣这就去宫门守着。我看哪个能走的进来这延福宫。”
说罢,又对官家一礼,转身向外走去。走到殿门口,抄起门边的横杠便走了出去。
等袁文化到那延福宫门口时。那兖王在外正带着人在外冲击宫门。那宫门眼看着便要支撑不住了。
袁文化将那栓门杠往地上一杵。便只等那宫门破时。
“咚!咚!咚!”一声声传来撞门声。那宫门每被冲击一次。那宫门边便掉下许多的砖灰。门杠也有受不住力的迹象。
兖王也眼见这延福宫便在眼前!这心中更是急切。
“快快快!谁第一个攻如延福殿。功可封侯。”
这一声传出。军士们更有力气了。撞起宫门更加用力了。
眼见那宫门在一声巨响下。宫门再不堪重负。被撞得倒塌。只见宫门内的内侍慌忙逃窜。
兖王大手一挥。
“冲进去,第一个冲入延福宫者。封万户侯。”
“冲啊!”“冲啊!”“杀啊!”
兵将们都疯狂了。随了兖王叛乱,这成功便在眼前。这从龙之功,便是他们得了。
兵将们如潮水一般冲进宫门。
只听宫门过道上喊杀声震天。
可这人群一入宫门便是一停滞。转又传出无数的哀嚎之声。
兖王正自疑惑。
没一会,这攻向宫门的兵将就一步步慢慢退了出来。却见一个紫袍玉带的官员,手持一根顶门杠,浑身是血的从宫中踩着尸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