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到底身体是垮了的。
袁文化便看剧中,仁宗死后,齐衡方主持查兖王党羽。可见仁宗在兖王叛乱后没多久便驾崩了。
这一日袁文化正到了一众妻子在王府赏花。便有宫中内侍来急招袁文化进宫见驾。
袁文化知仁宗怕是到了时辰。说不得这君臣一场,袁文化要送他一送。
袁文化连忙穿好朝服便随内侍去了宫中。待到得宫中之时。延福宫外已然是权臣齐聚了。
那内侍入内通传。仁宗却是听闻袁文化到了,这才心安,忙叫了外边的群臣入内说话。
等大臣们入内。那仁宗却是正躺于床上。蜀王赵宗全正在服侍(剧中有舒王议亲的桥段,但舒王是王安石的封号。想来徽宗不会给王安石安上祖宗的王号。所以这里改为蜀王。)
仁宗看了群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却是一下做了起来。
“众卿。朕已拟旨,朕大行之后。便由蜀王赵宗全继任大宝。
内侍,把朕的的诏书给各位大人们看。
朕去之后,你们要像对朕一样,对待蜀王我儿。
可都听明白了?”
满屋中的群臣皆是看出这便是仁宗回光返照了。所以都面有戚戚跪伏于地,悲哭流涕的答应。
仁宗强打笑颜。
“这人固有一死。便是千古圣贤也不能免。你们不必伤心。”
仁宗又交代了些朝上事宜。便萎靡起来。
便把袁文化叫了过来。
“五郎,五郎。你过来。”
袁文化赶紧膝行到了塌前。仁宗拉了袁文化的手。
“朕这一生本夺不回燕云,又失了西夏。本是无颜面对太祖太宗。但天可怜见,把你送到朕的面前。
收西夏,复燕云。俘虏辽帝入京。笼络鞑靼内附。
朕这一生功业也算全了。朕要谢你啊!
但朕最后再求你一件事。”
袁文化本以为是赵宗全之事。便答道:
“陛下可是说让我尽心辅佐新君。”
仁宗却是摇手。
“后世之事由新君为之。朕…不管。”
仁宗看着袁文化,那手却攥得更紧。
“朕这一去,朕不怕,朕这便可见张梓潼了。
‘我’只求你,无论如如何。无论谁拦阻。一定要让‘我’和梓潼合葬一起。
你听到了吗?一定要让‘我’和梓潼合葬在一起。
一起……”
仁宗到底使出了最后的力气。
袁文化也已是满脸泪痕。大声的回道:
“臣遵旨。臣便是万死定让陛下和温成皇后合葬。”
仁宗听罢,满意的笑了。他停止了呼吸,去见他的温成皇后去了。
立时满殿皆是哭声。内官鱼贯而入。给仁宗皇帝穿上大行服。
宫内响起一百零八声钟响。昭告着这世上最仁慈的皇帝与世长辞。
一时间满京缟素。京城的百姓自发的为仁宗皇帝焚香祭奠。
这皇帝大行七日而而殡,七月而葬。
七日后宫中设立皇帝大行神宫。以待新君登基。
这赵宗全有了仁宗遗诏,又有曹皇后鼎力支持。上位不要太顺利。
由着朝臣两次来请继位。赵宗全推脱过后,第三次“不情不愿”的坐上了这个人人梦想的座位。
英宗继位登基。将由禹州带来的群臣全都大封了一遍,全都安排到了禁军要职。
韩相公因邕王一事和满朝群臣对立。这赵宗全一登基,便完全的倒向了君权。
韩相公见英宗初登大宝,在朝中话语权不重。政令不通。便出言谏言。
“陛下。您满腔抱负现不得施展。群臣却是不尽全力。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英宗看着韩章也是摇头苦笑。
“朕远从荒远而来,却是和这殿上群臣无有交集。却是无从下手。”
韩相公却是低头上前道:
“陛下,便是大行皇帝也是被群臣钳制几十年方得心应手。这些顽固不服管束也是有的。
但臣却有一计,却是可以让陛下快速的揽政。使上行下施。”
“哦?是何等做法,却不知大相公何以教朕?”
韩章将英宗如此思贤若刻,这才悠悠道来:
“这朝上文官皆身受大行皇帝皇恩。只要陛下请曹皇太后出面听政。这文臣惰政便立时可解。等陛下熟悉了政务,到时再请曹太后还政。便水到渠成。”
又有哪个皇帝愿意身后有个皇太后垂帘听政呢?
可这缩手缩脚的,英宗根本便指挥不动朝堂。
英宗该说不说的还是有气魄的。
深吸了一口气。英宗长叹一声。
“罢罢罢!便听大相公的。这事还需大相公去慈宁宫斡旋此事。”
韩相公志得意满,心中忽有一种挥斥方遒,决策天下的感觉。
“尊令。臣定不负陛下众望。
待得陛下稳定了朝局。臣也定会为陛下收回权柄。”
英宗心在滴血。这儿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当得。摇了摇头。英宗又问。
“那武将那边呢?”
韩相公这才道:
“本来我朝乃是以文抑武。三权分立。武将是管不得军权的。
但当今朝廷却是有一异类。
那便是卫王袁文化。他虽不要军权。但延福宫一战。一人挡万军。
京中禁军无不被其震慑。现在便是让人去讨伐他。怕军中无人敢对其下手。”
韩相公娓娓道来,英宗也是见过军队惧怕袁文化的。连忙急切的道:
“韩相公所言极是。袁文化虽不要兵权。但他南征北讨。无论是当初立于他麾下的。还是协同作战的将军。无不以他马首是瞻。
若有事。怕连三衙也派不出军来。”
韩章却是哈哈大笑。
“陛下勿忧,这袁文化虽勇武。但却有致命弱点。”
“什么弱点?”
“那便是意气用事。我来给陛下说说他的过往。
为了取他那位大夫人,他便杀了驸马府的门客。到大行皇帝面前领死。
为了程平公主,领着新兵便去雁北。眼见是九死一生。
为了大行皇帝恩情。他便单枪匹马去闯北辽。那北辽可是视他为不共戴天之仇啊!
再到一人战延福。
这人的运气是有限的。行险的便早晚死于薄冰之下。”
英宗深以为意。但想了半天才道:
“可对他有恩的是大行皇帝。不是我啊!
难不成再给他设个英雄美女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