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0章 着名人士
胜利旗不止有一面,这是朱可夫也早已知晓的事情。
起初是为了防止攻占国会大厦、带旗冲锋的战斗阶段,有诸如“胜利旗丢失”、“胜利旗损毁”等意外情况出现才特意准备的备份品。
试想一下,如果攻占国会大厦的半途中,旗子毁了或是丢了,那等真正冲到国会大厦顶上的时候拿啥往上插呢?总不能让阿尔西姆把自己的披风一解,找根破棍子挂上头往国会大厦顶上一插吧?
但现在看来,为了防止特殊意外情况发生而提前准备的胜利旗备份品,没想到竟然还有别的“额外用途”可以派的上用场。
并且这“额外用途”还是连朱可夫自己事先都没想到的,更别提专门为此有什么计划安排,完全都是马拉申科一人的主意、他自个的安排。
并且就朱可夫这个只差把“满意”写在脸上的当下表情来看,对马拉申科如此这般布置有何评价那也无需多说。
“事先没有通知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意外甚至措手不及?”
“啊......这......”
朱可夫这边话锋一转切到了另一个话题上,依旧跟在老朱同志身边走走转转的马拉申科虽稍显意外,不过也没怎么多做思考便有啥说啥、就实而论。
“确实有些意外,没想到时间这么仓促,是突然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啊,确实是突然发生了一些事,甚至连我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确实是有一点超乎预期。”
马拉申科大概能猜到可能是德国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毕竟仗打到这份上,红军已经是制定好了相当完善的计划、一切都在按部就班进行。你要说战场上的意外因子,那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出在德国佬那边。
果不其然,朱可夫接下来的话直接印证了马拉申科的猜测。
“今天傍晚时分,大约就是在你们把胜利旗刚刚插上国会大厦楼顶后不久,崔可夫那边向我转告了一条紧急消息——呐粹竟然主动派人来与我们接洽,并提出了谈判建议。”
“.......”
在提前料想到的可能性当中能猜到会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马拉申科接下来的问题倒是对另一个关键要素很感兴趣。
“可,是谁派他们来的?或者说,他们是代表谁来的?是仅代表某一个区域的国防军,还是说柏林全体呐粹城防武装,又或者说是内部一小撮人独走想搞些大事出来。”
德佬投降不奇怪,仗打到这份上举手投降、甚至主动跑来起义投诚的德佬都大有人在,谈判这种事只能说是还不如投降来的劲儿大呢、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问题是,这谈判是谁授权的?是代表谁来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来谈判的德佬代表是谁、手里权力有多大?
以上这些无从得知,但既然朱可夫能亲自过来必然也能说明一些问题,目前有限的知晓信息里最重要的部分便是朱可夫接下来的话语。
“是和平建议,呐粹那边直接向我们传递来了和平建议,使用明码发报没有任何掩饰。说什么为了和平与减少流血牺牲,相信我们之间能够达成一些重要共识,以此为由邀请我们谈判。”
“正好,左右我也打算来城里一趟,别的不说至少要和伱见上一面,了解领袖师目前的情况如何,这可是斯大林同志亲自向我过问过的,正巧就把两件事一起办了。”
“既然战场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谈判会场的选址还轮不到呐粹说三道四。选在你们领袖师的解放区内,相信也能够给那些来谈判的呐粹足够的威慑,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这能帮我们少浪费一些时间。”
时间在交谈之中过得飞快,好奇德佬到底会派啥人来谈判的马拉申科,也并未将这疑问怀揣太久。
让马拉申科没想到的是,德佬派来的这谈判团代表,居然还他妈是位“名人”。
着名德国电影《我们仨》的主演之一可不就是“名人”吗?
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德国国防军陆军总参谋长汉斯·克雷布斯上将正式率队抵达。
比起着名德国电影《我们仨》当中的经典形象,第一次见到真人本尊的马拉申科,感觉这位克雷布斯上将比想象中还要古板和严谨一些,几乎就是照着对德国人的刻板印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举一动间都不苟言笑、有板有眼。
也难怪他能和朋友出了名的少的莫德尔走得如此之近了,这俩人基本就是个大差不差、高度相似,几乎是表里如一的一致,如此看来跟这号人谈判兴许会比预想中要简单得多。
进入会场前还必须要经过警卫走流程的正常搜身,一路上都是车头挂着白旗、下了车以后还得手举着白旗过来的克雷布斯一行,本就感觉尊严扫地、颜面无光。
现在一帮子将军校官在没有投降的情况下,还要被俄国大头兵如此“上下其手”地摸个遍,那一个个脸上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就别提有多精彩了。
以至于就连带头的克雷布斯,这种如莫德尔一般沉稳到可称死板的人,现在的面目神情都是黑得跟锅底一般阴沉可见,再这么黑下去估计都能从脸蛋里滴出黑水儿。
“这会让那些呐粹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处境如何,该是认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的时候了。”
听到马拉申科在身旁的低声耳语后,朱可夫这边随即悄然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很快,被搜身查验证明没有问题后的克雷布斯一行人,得以在“无威胁”的情况下被放行进入会场。
前脚刚一进门,立刻就看到了会场大会议桌对面坐着苏联将帅一行十余人。
肩膀上扛着颗大星星的为首那人自不必多说,那熟悉的面孔几乎是每一个德军将领都牢记于心的,毕竟能号称“呐粹克星”的苏联战神只有朱可夫一位,唯独这幅面容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但让人感到些许意外的是,坐在朱可夫左手边的人是一位上将,这能理解。
但在其右手边如此重要位置上坐着的那人,肩膀上就一颗小星星、才是个少将就不说了,更夸张的是看那人的模样面孔最多也就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