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6章 传说中的真男人
“话说库尔巴洛夫和一师呢?你怎么没一起带回来?你别不是光顾着自己回来见安雅结果把部队忘了。”
“......嘿!我这离开柏林才几天?你这皮痒痒了欠抽是吧?”
怼上拉夫里年科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感到来气,但也不可能真的发火,指着拉夫里年科就是一通笑骂的马拉申科倒也话锋一转,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伱要不提这茬,我差点给忘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上级已经批准我们参加对日作战了,库尔巴洛夫和一师的部队已经先行往远东开过去,参加战役准备了。”
“这次柏林阅兵完后,我们即刻启程回国、直奔远东。此次战役目标,是把盘踞在中国东北的关东军一网打尽,这帮杂碎有多少算多少,必须全部连根铲干净。”
“另外我个人估计,打完这仗后,我们可能会留在东北待一段时间。我倒是想体验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啊,那地方有许许多多我们的同志,也和我们一样英勇顽强、不惧艰险。”
“怎么样?你有兴趣跟我一起待一段时间吗?丑话给你说前面,中国菜可是相当好吃,能让你那刚才还抱怨快要腻出味儿来的嘴巴好好过把瘾,你要是拒绝了那我敢保证,受损失的肯定是你自己。”
有一件事是马拉申科从未给任何人,包括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未曾提起过的。
远东之行对马拉申科来说,打鬼子相对而言有些次要,回家乡看看才是主要的。
马拉申科从没忘记过自己穿越前的记忆,即便现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但那份浓浓的思乡之情犹在。
即便那地方再怎么千疮百孔、再怎么贫瘠穷困,但那终是自己的家乡,是自己灵魂的祖国。
可以的话,马拉申科想在东北多待一段时间。
尽管那或许有些难以实现,但这并不妨碍马拉申科尽量去做,就算能多待一天那也是好的。
“嗯......听你这话我都能闻见香味儿了,那地方......中国东北,那地方的饭菜是什么样的?真的特别好吃吗?”
这年头的物质相对匮乏,美食这种能带来极强满足感的质朴享受,让拉夫里年科一听就来兴趣也是正常的。
估摸着自己应该是把到了拉夫里年科的脉,笑着开口的马拉申科紧接着就开始“大撒鱼饵”。
“那地方好吃的可多着呢,肉香肠、大烩菜、在锅里闷着都往外飘香气的米饭,最好吃的是一种叫铁锅炖的菜。”
“大块的瘦肉、肥肉,或者是排骨和整只的大鹅,配上其它蔬菜,一股脑丢锅里扣上盖,用柴火慢炖好好捂着。等时间一到把锅盖一揭开,哎呀,那味儿!再把白花花的大米饭往这儿一摆,你就甩开腮帮子往里塞吧!保准过瘾!绝对吃的你满嘴冒油!”
不得不承认,东北菜那量大管饱、用料实在的特性,真的非常非常对斯拉夫人的胃口。
何以见得呢?
那你光看看拉夫里年科这半张着嘴,听马拉申科那绘声绘色、俩手比划的描述,已经听到哈喇子都快从嘴角流下来的样,你就知道这光是语言描述的杀伤力,就已经大到了何种程度。
真要是往桌子跟前一坐、锅盖那么一揭,马拉申科估摸着就拉夫里年科这样,不把脑袋给你塞锅里都算还在乎副军长的颜面了。
“不是,我说......真有你说的那么香?那么好吃?我怎么感觉,好像比我这辈子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的样子?”
诚然老马同志的“大忽悠”能力确实牛掰,但东西好吃也是实实在在的,更加眉飞色舞的笑意紧接着便脱口而出。
“是不是真的,你跟我过去尝尝不就知道了?”
“刚好卡拉莫夫那儿有个同志叫任大贵,中国人,当初被日本人从东北拐了又被红军俘虏,几经辗转结果到了咱们这儿,几年下来也是个一颗红心的好同志了。”
“到时候就让他这个当地人给咱带路,咱哥俩、再叫上伊乌什金那二货、其他人,找个地方支一桌。酒菜饭全部管饱吃,实在不行我再叫几个日本娘们给你跳个舞、唱个歌,你要不去那可就亏大发了。”
“啥?日本娘们???”
被马拉申科这么一说,猛然想起自己之前曾偶然看到过的某样东西。
那是本介绍日本的书,上面的配图照片简直吓人,至少在拉夫里年科看来是这样没错。
那注释上的“日本娘们”又矮又小跟个大号F1手榴弹似的,更要命的是谁他妈知道为啥把脸画的跟鬼一样,哪怕是黑白照片都遮不住那种神神魔怔,那程度已经到了见惯死人的拉夫里年科看了都直摇头。
理所应当的把“日本娘们”和自己印象中的那照片画上了等号,“一脸惊悚”的拉夫里年科这是忙着朝马拉申科摆手、连连摇头,示意自己无福消受。
搞的咱老马同志还有点纳闷咋反应这么激烈,但也没太当回事索性就这么过去了。
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了,拉夫里年科也是答应陪马拉申科,搁东北多走走、多转转,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留在柏林的最后这段日子就这么飞速流逝着,总归来说也算相安无事,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展开。
马拉申科也是亲自下去视察了很多基础工作,没仗可打就开始干起了任何有意义、值得去做的事。
甚至连重新开张的柏林疯人院,马拉申科还专程跑过去看了一眼。
这地方关着的,9成以上都是在柏林战役期间失了智,大部分都是嗑药所致的被俘德军士兵,尤其以党卫军占多数。
绝大部分磕了药的疯子都被当场击毙、战斗到死为止了,但仍有少部分被冲击波炸晕后被俘,或者自己嗑药嗑过了头,没拿捏好剂量。都没来得及发疯就一头昏死过去,最后醒来时已经被红军给活捉了的。
林林总总各种被活捉俘虏的原因不一而论,但总之,这些人现在都有了一个“共同的家”——柏林疯人院。
不可逆的神经和脑部损伤,让这些虽然还活着、但和活死人也没啥区别了的疯癫人士,整天都生活在各种幻觉和鬼哭狼嚎里,大部分患上了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时常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嗷嗷个不停,那声儿比脚踩电门还要给劲儿。
逼得守卫在此的红军战士没法,只能大半夜过去强行给予其“物理结合药物双重治疗”。
一顿胖揍加镇静剂入口,得,老实了,不嗷嗷叫了。
还正常的人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从莫斯科特意赶来,给这帮“疯癫二百五”做观测分析并记录数据的医疗卫生专家组,马拉申科也亲自接见了。
结论就是这帮人凭现有的医学技术根本治不了,脑袋都坏了还能咋整?总不能给换个脑子吧?苏维埃还没赛博朋克到那种程度。
所以就连嗑药后的反应、体验、感觉如何,也是根本没法去展开工作。
没办法,这帮货连人话都不会说了,见面就嗷嗷个不停还想冲过来打人。要不是被守卫一拳头撂翻,挨打的可就是苏联专家自己了,这谁还敢上去问话?也更加问不出啥有用的东西,别抱什么指望。
算是开了眼界的马拉申科,也很快等来了阅兵开始的这一天,左等右等盼星星盼月亮也总算是到了。
按照各方提前制定好的阅兵章程,今天这阅兵可谓是场面盛大。
苏联方面派出了朱可夫,美国那边是派来了巴顿,原本说要来的艾森豪威尔结果放了鸽子。
英国那边的蒙哥马利也是“说上号结果鸽了”,这让本打算到蒙哥马利跟前阴阳怪气一下,把柏林之战差点被误炸上天的火气给发一发的马拉申科有些失望。
好消息是蒙哥马利虽然鸽了,但他麾下最精锐,或者说全英国最能打的王牌陆军部队,绰号“沙漠之鼠”的第七装甲师来了,将作为英军参阅部队通场受阅。
逮不着蒙哥马利、薅一把第七装甲师出出气也行,嘴角一阵邪恶笑容的马拉申科都想好那将会是怎样的场面了,确实是非常的美丽。
真要说给面子的还是法国人,说自己要来、结果真就来了的戴高乐,堪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有一说一,这还真就让马拉申科有那么点激动。
在传说中享有“法兰西最后的真男人”盛誉的戴高乐,马拉申科还真就想亲自见一见,哪怕是满足一下好奇心都行。
起了个大早的马拉申科早早来到了本次阅兵的举办地点——六月十七日大街,也是自己的辖区下、以及柏林市内最着名的街道。
站在这条街道上,勃兰登堡门和国会大厦都能尽收眼底。
指挥着领袖师发动最后一击的马拉申科,也是途经这里为苏联红军赢得了战场上的最终胜利,将红旗牢牢插在了呐粹碎裂的心脏之上。
现在重回此地举办阅兵,这让马拉申科多少有些心生感慨。
时光荏苒间,眼下的六月十七日大街早已焕然一新,和自己当初指挥着部队全力猛攻而来时的场景大有不同。
街道上那些曾经横七竖八的虎王、猎虎、88炮残骸,还有“满街睡大觉”的德军尸体,如今都已经全然消失,成为了湮灭在历史当中的一抹尘埃。
来到了勃兰登堡门下,慰问了在这里站岗执勤、指挥交通的红军女兵。
没想到自己一来就被热情的姑娘们给围了个结实,架不住热情的马拉申科只能应了姑娘们的请求,逐一在日记本甚至是小纸条上签名、挨个握手。
临了还被同样是提前到场做准备的真理报记者,给现场来了个和姑娘们的合影留念。并许诺照片清洗出来之后,一定会给包括将军同志在内的所有人每人一份。
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受欢迎的马拉申科好一会儿才抽出身来,这又回到了阅兵现场的观礼台附近,打算等老朱同志到场后说点事、简单问两句话。
没曾想在一阵车子驶来声中,却先等到了“法兰西最后的真男人”——戴高乐。
老马同志是会说很多语言,汉语、英语、俄语、德语都能流利去讲。
但要说法语,马拉申科是真不会,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学过、更无谈掌握。
虽然因此略有遗憾,但让马拉申科稍感意外的是,戴着一顶法兰西特色大高帽的戴高乐,一下车就一眼望到了自己、看那表情也是认出了自己不说,还在快步走上前来之后主动用俄语笑着开口。
“很高兴见到您,马拉申科将军。我是夏尔.戴高乐,自由法国的领导者。”
“您领导着苏联红军最精锐的军团攻克柏林、粉碎呐粹的战绩,令我感到由衷的钦佩。衷心地祝贺您和您的祖国!赢得了这场伟大卫国战争的最终胜利!”
刚一见面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马拉申科着实是没想到,能先被戴高乐以如此流畅的俄语给大夸特夸一通。
猛然回过神来的马拉申科这才突然想起件事,之前都给大意疏忽了。
戴高乐当年可是图哈切夫斯基的“狱友”,俩人一起搁德国佬的战俘营里被关着,期间还结下了私交甚密的友谊。
你学我法语、我学你俄语,俩人互帮互助互相教;整天不是搁那儿“纸上谈兵”,就是讨论怎么越狱。
只是时过境迁之后,故人已成古人,马拉申科也不想主动提这事儿。
不知道见到自己的戴高乐,会不会想起那个年轻时曾和他一起,被关在战俘营里相谈甚欢的老朋友。
“能见到您我也很荣幸,戴高乐将军。您领导自由法国与呐粹对抗到底的顽强精神,令全世界所以反法希斯战士无不感到钦佩。我也曾跟我的战士们谈起,法兰西正是因为有您这样的领导者,才必然不会被呐粹所践踏征服。”
既然戴高乐会俄语那就没那么麻烦了,正巧还省了翻译,马拉申科这边也是报以俄语笑着开口。
互相敬礼、互致敬意,与戴高乐握手言欢的马拉申科,是真觉得不愧是“法兰西最后的真男人”,果然名副其实。
也是没过多久,等到今天这场阅兵的另一位“主角”登场时。
看到驶来车队的车头上,插着美国小旗的马拉申科俩眼一眯,心想这连走路都鼻孔朝天放气儿的“知名人士”可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