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新编自行榴弹炮营的营长人选问题,剩下就没有什么大事等待着马拉申科了。
斯大林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属于斯大林格勒战役后期,仓促组建起来的新编部队。
截止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为止,斯大林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的人员编制不完整,技术装备也不齐。许多战士都是刚刚结束完新兵训练的新兵蛋子,虽有朱可夫专门照顾马拉申科,但整整一个旅算下来的老兵比例依然只有三成不到。
作为普通部队,这样或许已经足够。
但作为一支隶属于方面军直属指挥、每到大战在即总是会被用在刀锋位置的精锐,这样的情况距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显然还差的远。
所以接下来的相当一段时间里,马拉申科接到的命令便是在斯大林格勒城郊待命,利用好这段时间把斯大林近卫第一重型坦克旅的战斗力水平,提升到对得起这个无上光荣番号的程度,这是老朱同志专门打电话过来向马拉申科下达的命令。
与此同时,赢得了斯大林格勒战役这个莫大胜利的苏军各前线集群,也开始乘胜追击、向西挺进。
缺了第六集团军这支主力精锐的德军一开始完被打的喘不过气,整个战局于德军而言,就像是被老鼠啃了一大口最甜美位置的奶油蛋糕,并且尝到了这美味甜头的老鼠还想吃掉更多,如果可以的话把整个奶油蛋糕都吞下肚里也不是没可能。
很多前线上的德军将领都对苏军的大反扑甚为惊恐,悲观、失败的气息如当初保卢斯所经历过的事情那样,如同病毒一般在整个德军前线部队中蔓延肆虐,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德意志大军就快要彻底输掉这场战斗、步上保卢斯的后尘。
但也就是在这时,有一个男人奉元首的意志与重任挺身而出,征服了塞瓦斯托波尔的日耳曼战神曼施坦因,奉命前来让苏军再次品味失败的滋味。
身负南方集团军群司令的曼施坦因研究了前线的战局,认为继续据守某城、某地无助于战局的向好发展。德军现在真正需要的是主动放弃一些领土,一来可以换来宝贵的喘息之机、休整补充前线被俄国佬一顿海扁的残兵部队。
二来,熟悉俄国人打仗风格的曼施坦因料定,对面那群习惯在冲锋时哇哇乱叫的俄国佬肯定不会放弃收复领土的机会,那些能冲多快就冲多快的俄国佬坦克们,不把发动机开报废、变速箱齿轮磨平、履带板跑裂之前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
“元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主动让出这么多土地,这无异于背叛了德意志,等于向俄国佬缴械投降!”
参谋长极为罕见地在办公室里发起火来、差点把桌子都掀了,但气质道。
“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不妨现在就说出来,我站在这儿洗耳恭听。”
“如果你没有,只是单纯地认为我在下达错误的命令而找我吵架,那么你可以去忙你的工作了,我是南方集团军群的司令,你只是我的助手,明白吗?”
“”
一口气没喘上来的参谋长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来话,手中依旧握有话语主动权的曼施坦因决定继续补刀。
“如果元首同意,我会这么做。如果元首不同意,我会在元首撤我的职之前坚持这么做,为了拯救前线上所有德意志军人的生命和属于我们共同的命运。”
“你不够了解那些俄国佬,他们对于土地的贪婪就像是流动的污水一样,会渗透到他们力所能及的每个角落,直至力竭。任何能扩展领土的机会,俄国佬绝对不会放过,收复领土的概念是与之相同的,这对他们而言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参谋长嚅了嚅嘴仍然打算继续说点什么,不过曼施坦因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如果你熟悉历史,翻过有关俄国佬历史的书籍,你
就知道那些肮脏下贱、和工人农民称兄道弟的俄国佬自从他们的老祖宗那代开始,就一直将对土地的贪婪贯彻到底、从未改变。”
“有朝一日我们会攻占莫斯科、翻过乌拉尔山脉到俄国佬的东部去,那里叫西伯利亚。但是在历史上,那里的领土根本不是俄国佬的,是从一个叫清帝国的封建国家手中夺来的。”
“去看看地图吧,被夺来的领土之广超乎你的想象,面积大到能把大半个欧罗巴大陆都装进去。我在这里不是要给你上历史课,是要你理解、利用俄国佬的弱点,用这个弱点去击败他们!”
“当那些俄国佬疲于奔命、为了那些收复来的领土沾沾自喜的时候,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大的失败,这是战线拉长的必然结果,于我们而言则是彻底逆转局势的一场宏大胜利!”
也许参谋长的长远战略眼光的确和德意志战神曼施坦因相去甚远,但唯有一点他说对了,元首的确是对这份主动放弃了一连串战略要地的作战计划大发雷霆。
好在,刚刚被保卢斯那个大叛徒给气的冒烟的元首这次,似乎没有多少怒火可泄。
很是鬼使神差地,曼施坦因的胆大包天作战计划最终竟然被获准通过,已经摩拳擦掌的曼施坦因终于可以圣旨在手、大干一场。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曼施坦因的如意算盘成功了。
一路狂飙猛进的苏联红军攻城略地,接连收复了数个看似无力抵抗的德军据守战略要地。
此消彼长之下,曼施坦因重新集结了从前线上溃败下来的部队,并投入了后备力量作为新鲜血液,进而重新整合起一股庞大的进攻能量。
在接下来的生死碰撞中,战役的进展非常顺利地按照曼施坦因撰写的剧本,继续发展下去。
瓦图京指挥的西南方面军遭遇到重创,第五坦克集团军遭到曼施坦因亲自调度指挥的重点分割包围、直至军覆没,原本已经被苏军掌握在手中的重镇哈尔科夫再一次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