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确认吗?瓦洛沙,这件事非常重要,不能出一点问题!”
“确认,政委同志,就是因为这件事很重要,所以我才反复确认过了。那些尸体里只有很少的德国佬,余下的都是那些非德国佬的伪军,这简直难以置信!”
“......”
比起政委同志和瓦洛沙那一脸震惊的表情,我们的老马同志却显得好似不正常一般地淡定自若,就好像......就好像这事儿顺理成章、本该如此一样,本身就是该发生的正常事不会有一丁点的意外。
“马拉申科,你怎么看这件事?我们应该立刻向司令部上报。”
还没等马拉申科主动开口,一旁的政委同志便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在他看来这件事简直反常地让人无法理解。
“......是该向司令部上报,但是这件事...这件事本身并不是特别离奇,只要弄清楚了原委,你们也会觉得这事儿很正常。”
政委同志和瓦洛沙不清楚这背后的原因,但马拉申科不可能不知道。
身为后世穿越者的老马同志非常清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和原因何在,接下来要做的只需要当一个解说员,把这件事讲清楚就好。
稍事思考了一下并略为组织语言,再次开口的马拉申科依旧如数秒钟之前一般平静如初。
“维京师是党卫军里最特殊的一支部队,或者说所有的德军里最特殊的一支部队。这支部队自打一开始就不是德国佬自己组建的,我是指一般的士兵兵源,非德国本国人。当然,仅仅只是普通的士兵和基层的军官而已,中上层的指挥控制权还是德国佬自己握在手里的。”
“党卫军刚刚初建那会儿,兵源比较稀缺,很多人都不太愿意加入这支名不正言不顺的非正规军部队,更愿意加入国防军那边。党卫军这边不得不采取策略,除了吸纳那些渣滓、流氓、犯过罪的囚犯、被赶出国防军的人、穷困潦倒无以为生的退伍老兵以外。”
“党卫军还想到了另一个不错的主意:招募外籍士兵。”
“法希斯这帮狗杂种在欧洲传播肆虐、经营了这么些年,总会有那么些外国人觉得这坨屎真香的,毕竟牛粪都能找来苍蝇臭虫,何况是法希斯。”
“被招募来的外国人都是一些狂热的法希斯分子、暴徒、劣迹斑斑关了几次大牢的囚犯、还有普通人。总之不管你是哪国来、之前干什么的、犯过什么事,只要你通过了审查、并且还愿意狂热效忠法希斯,高呼几声元首万岁让他们看见你的忠心,那就能加入党卫军。”
“外籍兵团被专门编组成了一支独立的部队,这么做方便管理指挥。但是德国佬自己可能都没想到,这帮狂热外国人组成的外籍军团居然比很多本国人组成的部队更能打。就算是在党卫军内部,维京师也是战力名列前茅的,在证明过自己之后也理所应当地用上了最好的装备,库尔斯克战役之后维京师也是第一波被升级成装甲师的党卫军部队。”
“德国佬自己有个战力排行,我们之前在普罗霍罗夫卡干翻的那三个党卫军师,骷髅、帝国、还有警卫旗队,再加上这个维京师,这是武装党卫军部队里战斗力最强的四个师。说起来也是挺“走运”的,这四个师我们现在都交过手,并且还都把他打回去了,党卫军之花也不过如此而已。”
从头到尾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个详细异常的马拉申科舒了口气,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党卫军战力最强的四个师挨个收拾了一遍,这样的战果就算是现在想来都挺值得吹吹牛逼的。
“我之所以这么想干掉维京师这帮杂种、斩草除根,一方面是因为这帮渣滓在我们的地盘上劣迹斑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干掉他们也是为祖国和人民出口恶气。”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帮混蛋实在不好对付,之前不是有一个步兵团走错了路、意外和这帮混蛋撞在一起了吗?结果不到半天的功夫,整整一个齐装满编的步兵团就被这帮人渣吃到渣都不剩、全军覆没,这还是意外遭遇战的维京师,要是有所准备的话只怕还会时间更短。”
“一般的部队想要解决掉维京师太困难了,除非有好几倍的兵力才能试着打一次彻底的歼灭战,这帮人渣不论是士气、战斗意志、还是装备方面都是顶级的,同样是师级部队只有我们师有能力跟他们一对一打正面。”
“干掉这帮杂种就相当于从党卫军身上抽掉了一根大梁,往后的很多仗也会变得好打许多。党卫军四大王牌师的名单上也能划掉一个了,我要连人带建制把这帮维京师的人渣吃个干净,至于德国佬要不要从零重建这支部队,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儿了。”
接下来的任务是固守包围,已经没有必须执行的战斗要在今天去打。
空余时间一下子就多起来了的马拉申科倒也不介意打开话匣子唠唠嗑,索性就靠在了自己的座车边上多说了几句,倒是把一旁当起了听众的政委同志和瓦洛沙搞得双睦圆睁、一脸的难以置信。
“竟然是这样!真没想到德国佬居然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了。我还以为是他们兵员枯竭、实在没人用了才出此下策,招了一大堆伪军送到前线上来充数的,那烂屁股的希特勒就爱干这种充数的事儿。”
在师长同志的解说下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经过的瓦洛沙频频点头、茅塞顿开,但一旁的政委同志却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暂时就先这样吧,瓦洛沙。去忙你该忙的,我和师长同志有话要谈。”
虽然在斯大林格勒那会儿人还比较憨、仅仅只是个小小的连长,但被马拉申科提拔上来这么久、先是营长又是团长一路高升的瓦洛沙现在,早就已经习惯了身份的变迁、更加懂得人情世故和看“领导”的眼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