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炮鸟斯图卡集中火力猛攻的不单单是普通的IS6重型坦克,库尔巴洛夫和拉夫里年科二人的IS4重型坦克座驾也受到了关照。
咚咚咚咚——
叮叮咣咣噼啪——
一连串劈头盖脸打来的炮弹击打在厚重的装甲板上迸射出刺眼的火花,仍然坚守奋战在车内的车组成员们着实是不太好过、脑袋瓜子被震得嗡嗡直响。
又是一轮德军的俯冲攻击硬扛了过去,IS4重型坦克那远超IS6的更加厚重重甲防御确实带给人以更强大的安全感,被牺牲的机动性并不是毫无意义。但拉夫里年科与库尔巴洛夫二人却真心不知道,这样的“好运”到底还能再陪伴自己多久。
再怎么坚固的重型装甲,也终会有被角度足够刁钻的斯图卡给凿开击破的时候,在这一时刻到来前赶紧想出点办法来阻止这一切,这是拉夫里年科与库尔巴洛夫二人眼下的当务之急。
“师长同志,德国佬的空袭就像疯了一样!我们的机枪防空火力抵挡不住他们,我们该怎么办!?”
“马拉申科,德国佬这是拼了命了!你最好赶紧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弄点战斗机过来支援,哪怕几架都行,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战斗机?战斗机......老子他妈的现在上哪儿给你找战斗机去?变出来几架F35B原地垂直起飞,挂着AIM-9X去干德棍的斯图卡还是怎么地?
马拉申科是真的恨为啥别人家的穿越者都有外挂,什么破烂手机系统想兑换啥就兑换啥,灭日屠美征服世界只在弹指一挥间。到自己这儿可好,就带了个脑子过来,他妈的连这一百多斤臭肉都是继承来的,老子真要有办法立刻弄来战斗机还至于搁这儿干着急上火?操!
克洛泽上校一声绝望悲愤的呐喊唤来了己方斯图卡的现身,那么马拉申科这一口情不自禁间喊出来的“操”,又能唤来点啥东西呢?
至少马拉申科自己是对此毫无察觉、根本没抱啥指望的,这纯粹就是个极其糟糕的语气词、仅此而已。
但我们都知道一个事实,现实总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什么事儿到了该发生的时候它就必然会发生,这和马拉申科嘴里喊的是“操”亦或是“沃日”没有啥直接关系,从遥远的东方天边呼啸而来的赤红战鹰们很快就印证了这一切的真实。
“少校同志,我看到了!是德国佬的飞机,他们正在攻击我们地面上的同志!”
高速冷风吹进飞速旋转的螺旋桨涡流顺着驾驶舱玻璃呼啸而过,单手紧握操纵杆、另一只手扶住节流阀的阔日杜布,将无线电中传来的声音听得异常清楚,早在起飞之时就已经是热血沸腾的他,在这紧急驰援赶来的一路上都在期待着这一刻。
“各机注意保持阵型!我们仍不清楚德国佬有没有护航战斗机,一中队保持高度待命,二中队跟我来,先驱散敌人的攻击、再一个接个捏死这帮德国肥鸡!乌拉!”
“乌拉!!!”
歼击航空兵近卫第176团,这是一支英雄的部队,在整个苏军航空兵歼击机部队中都享有盛名,属于战力排名极为靠前的尖子部队。
但这支部队中最为出名的却不是团长同志、更不是下面的某位尖子飞行员,而是身披两次苏联英雄嘉奖,杀德国佬的肥鸡如大厨烹调鸡肉一般的副团长同志:伊凡.尼.阔日杜布少校。
全身涂装着标准草绿色涂装与赤红27号数字的拉7战斗机猛推节流阀,带领着自己的僚机与整个中队的战友们从长空之上径直俯冲而下,朝着在下方更低空域正舔的欢快无比的那些呐粹肥鸡们径直扑去。
也许是因为炸的太欢、注意力过于集中,或者纯粹就是因为此起彼伏的炮响与爆炸声,遮蔽了那些死亡迫近的高空呼啸。
总而言之,当那些处在绝对低空的斯图卡飞行员们意识到大难临头、看见了敌军战机之时,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将直线距离已经不过五百米的一架斯图卡死死盯住、套入了瞄准环内,整个身体都被高速俯冲造成的巨大压力牢牢扣在座椅上,确信自己的攻击必将得手的阔日杜布毫不迟疑地按下了击发扳机,机头前置的两门施瓦克20毫米机炮即刻将深红色的曳光火舌洒向目标。
咚咚咚——
20毫米破片燃烧弹不费吹灰之力地撕开了斯图卡脆弱的机体蒙皮,像是烧红的剃刀一刀戳进奶油蛋糕里一般轻松无比。
炸裂的弹丸在斯图卡的机腹肚子里掀起了接二连三的小规模爆炸,四散纷飞的破片就近毁伤了这架斯图卡机腹内的一切结构与设备。
油箱、大梁、还有横穿整个机身连接机尾的尾舵控制钢索.......
蒙皮只是破了几个肉眼可见的孔洞,但机身内部却已然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被引燃的机腹内油箱喷射出熊熊火苗与滚滚黑烟,知晓自己的座驾猛然挨了一梭子的斯图卡飞行员拼了命地握住操纵杆,想要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改平向着大地直落而下的飞行姿态,但一切的努力终究是那样的徒劳无功。
“我被击中了!失去控制了!啊!!!”
轰——
拖曳着滚滚浓烟与赤红色火焰的斯图卡,宛若陨星天坠一般结结实实砸到了地面上,瞬间腾起的巨大火球和剧烈激荡的爆炸声响,丝毫不输给一颗重型航空炸弹的威力。
过低的飞行高度注定了这架斯图卡无可挽回的覆灭命运,从阔日杜布按下击发扳机的那一刻开始起,根本就不在跳伞高度上的斯图卡连同着他的飞行员,就只剩下毁灭这唯一的最终结果。
一击得手的阔日杜布并未选择立刻脱离爬升,而是在距地面不到三百米的低空猛拐手中紧握着的操纵杆,以高度换取速度、再将速度转化为机动的一记极小半径回转,轻而易举地就将机头完成了接近180度的大调转。
两门黑洞洞的20毫米施瓦克机炮炮口已然对准了下一个目标:一架宛若受惊小鸡一般四下乱飞的斯图卡正6点菊花,嘴角不经意间显露出一丝弧度的阔日杜布再一次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
“去见你们的德皇吧!法希斯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