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三号营大营内并非只有关押囚犯的“猪圈”,这里还坐落着许多其它功用的建筑。总的来说是一处占地面积非常大,即便是马拉申科带了一个团过来包饺子,也愣是花了十来分钟才把外围战斗全部肃清的地方。
而现在,在无线电那头的声音,正告知着马拉申科一个有点棘手的情况:疑似中央办公大楼建筑内的党卫军守军拒绝投降,躲在被封闭的楼内死活不出来,还用大喇叭扬言红军敢进楼里就把楼给炸了,要死大家一起死、整个一锅端活埋全都玩完。
负责指挥攻楼的营长不敢擅作主张,把这一消息上报给了团长。
团长得知这一情况也感觉麻瓜,心想直接下令用重炮把楼给它轰塌了完事、省得麻烦。但转念一想这么大的事还是先请示一下师长同志为妙,万一这楼有啥特殊重要意义、师长同志想留着呢?甭管那么多、还是先上报一下再说吧。
“知道了,带人把楼给我围死!不能放一个德国佬跑了!我这边带援军马上就到。”
手里刚一撂下送话器,就扒在炮塔外面接无线电的马拉申科立刻一回头,冲着还在车下等候的阿尔西姆便径直开口挥手。
“有新活儿要干,阿尔西姆。带上你的人上车跟我来,有一帮**狂徒想挑战我们的底线。”
“是!”
一听见要干德棍狂热分子就激动,一记军礼过后的阿尔西姆立刻转身掉头去招呼自己的三个班人手出发。而马拉申科这边也是回到了炮塔内、自己该待的车长位置上,开始指挥着周围其它跟随的IS6重型坦克与步战车,朝着位于三号营中央区域的办公楼附近靠拢直插。
“楼里的法希斯走狗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再重复一遍!放下武器,红军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这里的一切和所有建筑、包括你们脚下的土地,现在都属于红军、属于苏维埃!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好好想想清楚!”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指挥着自己手底下这帮铁王八刚一靠近目标区域,马拉申科就立刻听到了正有人拿着大喇叭用德语朝德棍劝降,而紧随其后传来的德语回话则同样是拿大喇叭喊出来的。
“斯大林吃屎!我们地狱里见,布尔什维克猪!”
“......”
“那德国佬逼叨啥呢?”
能听得出前面那半段毛味儿纯正的德语八成是己方在劝降,却听不懂后半段这字正腔圆、绝逼是真德国佬喊的德语是啥意思。不在乎前半段劝降内容具体是在喊啥,只对后半段内容感到好奇的伊乌什金在朝马拉申科开口发问。
“嗯.....没啥,那德国佬说他妈站街呢,一天接不到客抱怨挣不到钱,骂洗头佬不给他妈介绍客源。”
“.......”
天真无邪的伊乌什金听了个一脸懵逼,全然没意识到车长同志是在鬼扯,更不晓得其中到底是啥意思。
“那站街又是啥意思?”
“.......”
嗯,确实,伊乌什金不知道也正常,这孩子可是天真呆萌的红旗下长大好娃娃,就是嘴有点欠罢了。
“没啥意思,一种邪恶的炼金方式,等咱打到柏林了你可以去亲自问问他妈。”
你说站街,伊乌什金听不懂。
可你要说柏林,嘿,那这小子可就来劲了。
“对对对,柏林!我们肯定会打到柏林,我现在想想就激动!!!”
伊乌什金可以慢慢激动,但马拉申科得先下车去查看现场情况了。
老马同志这边刚一跳下车,已经先一步下车到位的阿尔西姆就带着自己的人手在车边等候护卫,连带着还有同样是刚刚赶到现场不久的团长正一路小跑过来。
“多余话就免了,直接跟我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马拉申科先入为主免去了废话,一边说着还一边自个儿往前走,准备到更近的地方去亲自了解情况,不敢有所怠慢的团长立刻招呼着身旁护卫自己安全的人手,与紧跟马拉申科的阿尔西姆一行一道追了上去。
“如您所见,师长同志。楼里有一伙不肯投降的死硬法希斯走狗,具体数量不明,但我们估计至少有一百多人。几乎四面八方周围区域内所有溃逃残存的德国佬,都被我们赶进楼里了。所以只要这栋楼被拿下,三号营就彻底是我们的了,它是最后仅存的一颗钉子。”
“嗯.....”
一边听着战况汇报一边走到了一堵矮墙边,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朝着这栋号称“钉子”的大楼放眼望去。
马拉申科从望远镜里发现这破楼总共有四层高,大多数窗口已经被德国佬找来的杂七杂八各种玩意儿给堵上,改造成了只留个枪眼的火力点。少部分还没被堵上的窗口也是窗子大开,似乎是干脆放弃了防守的样子,能看得出来楼里的德国佬兵力不足,想完全防守这栋楼大概率是办不到的。
而楼下入口则是大门紧闭,不用猜也知道德国佬肯定是从里面封死了大门,不是用家具就是用其它的杂物给堵死。
如果要攻坚的话这也不算是问题,上自己的座车用130巨炮来上一发,那破门连带着堵门杂物就能给它通通扬了,反正又不是永备工事还指望能有多结实不成?
但现实问题是这楼里似乎有炸药,而且是能炸掉整栋楼的那种、量级不小,最起码德国佬自己是这么扬言的。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谨慎态度,马拉申科可不想让自己麾下精锐的战士们跟这些法希斯杂种陪葬,最好能另外想点别的办法看看能不能把楼里的德国佬给逼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马拉申科还是想尽量完好无损地拿下这栋楼的,毕竟你得考虑到奥斯维辛这地方的特殊性。
那栋楼里可能有许许多多有价值的东西,以及可以揭发呐粹暴行的证物。能保留下来就尽量保留,免得让这帮法希斯杂种在这地方的滔天罪行被彻底掩埋于历史,后人想见证这段历史都没机会,也总得为那些惨死在这地方的冤魂,留下能让世人知晓完整真相的证据。
在这件事上,马拉申科自以为自己是义不容辞的,坚定的眼神中正闪烁着如此这般坚信的光芒、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