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金属的餐刀跌落在地的声音不算太大,那声音小到甚至都不足以穿过门板、传到房间外面的走廊里去,马拉申科也并不希望刚刚转入下半场的好戏被人打扰。
“不觉得这那把餐刀摆的太凑巧了吗?亲爱的。”
帮着给自己同车组的兄弟们一起装卸130分装弹都不是问题的粗壮右臂,此时此刻正牢牢地攥住那只纤细胳膊的手腕、不曾放手。短短数秒钟之前的力道之强,甚至大到即便只是稍稍发力,便足以让那把被握于其手的餐刀跌落在地。
“或许现在我们应该讨论些别的话题?你觉得呢?”
一只手已经被力量呈碾压性优势的马拉申科死死攥住,只可惜这蛇蝎心肠的女魔头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她还远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弃。
哗啦——
另一只还没被擒住的左手几乎是瞬间握住了桌上的酒杯,没有任何过多言语地劈头盖脸间就朝马拉申科的面门狠狠砸了过去。
“呵,有点意思......这样才对。”
冲着面门直勾勾砸来的出手动作是可以预判的,法希斯女魔头的速度还没快到需要拿高速相机才能捕捉到的程度,一路杀到了今天、踩着无数德棍尸体活过来的马拉申科当然能反应得来。
嗖——
咣——
贴着瞬时侧身的鼻梁骨几乎是呼啸而过,马拉申科能感受到这玻璃杯被脱手掷出的力量必定不小,尤其是对一个娘们来说。
如脱靶炮弹般的杯子没有砸到墙上或是窗上,而是砸到了窗台边衣架上挂着的马拉申科少将军大衣上。
柔韧的材质瞬间吸收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动能,最终发出的也只有杯子掉落在木质地板上的一声轻响,这还不足以称得上是太过异常。
“团长同志,里面有动静!我们是不是该......师长同志他,他不会......”
负责警卫戒备的师部直属警卫连连长面色焦躁,保护师长同志的安全是政委同志亲自给他下达的命令,房间里没有一个警卫前提下传出的异响由不得他不紧张,整个人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恍若毛发倒竖。
就带着自己的警卫员站在走廊里的瓦洛沙当然耳朵没聋,他也听到了房间里传出的那一声微乎其微的诡异响动。
有心想动但却又想到了马拉申科那一道特殊的命令,家中已有一男一女儿女双全的瓦洛沙,当然也明白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可能发生的破事。
即便对象有些特殊,但保不齐师长同志就是想换换口味,征服女人的基础上再加上征服敌人可能会有双重快感也说不定?
这时候冲进去万一撞见某些不可描述的场面那该咋整?而且还是门外走廊里这站的满满当当的整整两个班警卫,那不得把师长同志的脸皮给按到茅坑里涮着粪一通摩擦啊?众目睽睽之下你还让不让师长同志要脸了?
“再等等,先等等,都竖起耳朵仔细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乱动!”
门外走廊里就瓦洛沙官最大、自然是他说了算,不清楚里面到底是啥情况、也不知道马拉申科那道只下给了瓦洛沙一人特殊命令的大尉连长同志,就算是再怎么想动最终也只能是按住性子强忍了下来,手中的AK木质枪柄已然都被攥出了汗珠。
“千万别有事,师长同志......”
嗖——
呼——
唰——
这呐粹女魔头的反应速度确实够快,看得出来应当是受过必要的军事训练,尤其是在近身擒拿格斗这块。
或许这能更加有助于她在女囚的身上施展变态之处、同时还能防身,毕竟囚犯也有可能急眼跳墙。
已经是靠着闪身规避连躲三刀的马拉申科心中如是猜想着,这菜到抠脚的直来直去刀法确实没啥技术含量,抬手往下一挥根本都不带变轨的,只管铆足了力道狠抡狠捅,躲开这样的攻击并不比躲六岁小孩冲撞难上多少。
“杀了我,为你们的元首除掉一个心腹大患,这就是你的计划?”
挥刀相向的女魔头并不言语,只是再度抬手照准马拉申科的面门又是一刀刺来,这把掉在地上的餐刀自打被她重新捡起来之后就根本没停过。
自知不使些手段技巧怕是没法沟通的马拉申科嘴角一拧,一个瞅准机会的瞬身下蹲赶在刀尖戳到自己面门前躲过了伤害,紧随其后便是一记早已蓄势待发、当然也是唯一一次出手的上勾拳直冲小腹。
砰——
“喝啊.....啊——”
马拉申科还记得自己被相似的一拳捣中小腹,当场就把中午吃的米饭连带紫菜蛋花汤给吐了出来的情景。那是在自己穿越来到这异世界之前,被拿过全国散打亚军的武馆大佬教练给一拳干躺、缩地上直吐酸水连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就算是到现在都依旧是记忆犹新。
“团长同志,又有动静了!里面有女人哼哼的声音,我听到了......”
“.......”
一脸黑线的瓦洛沙已经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只恨这个脑袋瓜子不好使的苏卡,把“女人哼哼的声音”这种描述给直截了当地喊了出来,都当到大尉连长了咋就这么不长眼色!?
“等着,我说上再上!现在把嘴闭上!”
“.......”
门外的众人依旧没打算进来,但马拉申科这边却已经变了情况。
手里攥着那瀑布般的一头金发,就像是攥狗腿提溜狗崽一般直接把瘫倒在地、已经蜷缩成一团的娘们脑袋给提溜了起来,放在面前仔细观赏,半蹲在地上望着那依旧痛苦万分表情的马拉申科不禁有些连连咋舌。
“啧,劲儿再使大点怕不是得连胃都吐出来,这毛子的身体还就是劲儿大啊,的确不一样。”
换了身体之后的力量按以前的手感和标准来说确实不大好拿捏,此刻的马拉申科也是庆幸还好自己留了一手,没给当场一拳锤昏死过去,否则这接下来可就没法玩了。
“一个战场上基本不下车的坦克兵大官,他怎么可能会这些?我猜你现在或者刚才肯定这样想,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