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胜家也算是小有资产,算是个富家公子哥儿,但和洛奇臻完全不能比。
可年轻时的她,应有尽有,向来不觉得家产和钱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遇到栾胜时,她和洛奇臻已经恋爱五年,她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淡的像水一样,一点激情都没有。
栾胜喜欢上了她,开始追求她。
很快,她就被栾胜的温柔体贴和甜言蜜语打动,和栾胜陷入了热恋。
就在她想要和洛奇臻提出分手时,她和栾胜幽会,被她爸发现了。
她爸气急败坏的打了她一巴掌。
她向来是被家中娇生惯养的,她被宠坏了,气的和洛奇臻一起离家出走了。
她本想着让她爸着着急,让她爸知道她的重要性。
她爸竟然敢打她,她要让她爸知道打她的后果。
可她没想到,她那么倒霉,洛奇臻知道她离家出走后,开车去找她,竟然发生车祸,死在了车祸中。
洛奇臻的爸妈就这么一个儿子。
洛奇臻的妈妈知道洛奇臻死亡的消息之后,当场脑溢血去世。
洛奇臻的父亲接连遭受丧子、丧妻之痛,没多久也死了。
洛家一家三口,就这么死的干干净净。
洛家人死了之后,她爸一怒之下,登报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在报纸上就放狠话,说让她死在外面,永远别回家。
看到她爸发在报纸上的指名道姓的新闻,她觉得她的脸面都丢尽了,怒不可遏的回家和她爸爸理论。
她爸见了她就又给了她几巴掌,她气的和她爸大吵了起来。
结果,她爸心脏病发作住院,没多久也死了。
死之前,她爸还留下了遗嘱,剥夺她的继承权,并且让所有简家人和她断绝关系。
她觉得她真是倒霉透顶。
她就是离家出走而已,洛奇臻自己出车祸死了,居然也要怪在她头上。
最倒霉的是,她居然把她亲爹气死了。
简家和她彻底断绝了关系,那时的她心高气傲,并不觉的简家有什么了不起。
她和栾胜正爱的如胶似漆,她转身就嫁给了栾胜。
她要证明给简家人看,就算没有简家,她依旧可以活的风风光光。
可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栾胜虽然有钱,但和简家没法儿比。
和栾胜结婚之后,她的零用钱大幅度缩水。
有钱的时候,觉得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钱了之后,才觉得没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没有钱。
她在简家过惯了大手大脚,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日子,冷不丁让她把习惯改了,到处缩手缩脚,相中什么都不敢买,她格外受不了。
在栾胜的怂恿下,她打起了她爸遗产的主意,和简柏茂打起了官司,试图分一部分财产。
简家家大业大,财产无数,哪怕她只能拿到十分之一,后半生也可以躺在金山上过日子,再也不用为钱发愁。
可幻想很美好,可多数时候都做不到。
官司失败了,她一毛钱都没从简家拿到。
官司失败之后,对她殷勤小意的栾胜,对她的态度渐渐变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么宠着她,对她百依百顺,她乱发脾气也会毫无条件的顺从她。
栾胜开始和她吵架,发怒,有次甚至还动手打了她。
那时的她才忽然惊觉,原来栾胜爱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简家大小姐的身份。
栾胜希望可以通过娶她,让栾家和简家成为姻亲,更上一层楼。
哪知道,栾胜真的娶了她,可简家却和她断绝了关系,栾胜什么简家的便宜都没沾到。
栾胜心里不平衡了。
他再也不像婚前那样对她温柔体贴,甜言蜜语,像个二十四孝男友,随叫随到,由着她折腾。
他开始整晚整晚的在外面应酬不回家,还在外面养了女人。
她肠子都要悔青了,但却毫无办法。
她已经没退路了。
简家和她断绝了关系,她去求了简柏茂几次,简柏茂要么不见她,见了她就骂她。
简家他彻底回不去了。
她只能留在栾胜身边。
而且,那时,她肚子里还怀上了栾飞羽。
她原本以为,她生下孩子,栾胜当了父亲,能够收收心,对她好一些。
哪知道,她生下栾飞羽之后,栾胜变本加厉。
栾胜动不动就带着一身女人的香水味回来,她质问栾胜,栾胜就骂她是生不出儿子的废物。
如果她看着不爽,就让她滚出去,和他离婚。
她怎么敢离婚?
简家不要她了,再和栾胜离婚,她要露宿街头吗?
她没办法,只能忍着。
想想以前她在简家过的千金大小姐的日子,再想想她嫁给栾胜之后的日子,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不管她怎么后悔,她都只能忍着。
忍来忍去,栾胜的父母相继病逝,栾家的公司正式交到了栾胜手中。
栾胜在外面胡来的程度,也越加变本加厉。
简心柔猜测,如果不是栾胜怕和她离婚之后,简柏茂会重新接受她,回头来找栾胜报复,栾胜和她离婚的心都有。
两人的婚姻就这么半死不活又痛苦的延续着。
再后来,栾胜把公司也开的半死不活了,陆陆续续的拿回家一些文件,让她在文件上签字。
她多问几句,栾胜就打她。
她没办法,只得签字。
多年后,栾家破产,栾胜死了,她被抓坐牢,她才知道,栾胜让她签的那些东西是犯法的。
她恨死了了栾胜,也恨死了当年那个愚蠢的自己。
洛奇臻虽然不是个浪漫会甜言蜜语的男人,但他有能力、有责任心也有担当,家世也好,有的是钱并且爱她。
如果当年她没遇到栾胜,而是按部就班的嫁给了洛奇臻,那她嫁人之后,依然能过像没出嫁前的那种日子。
可当年那个二十几岁的傻逼的她,以为爱情比面包重要,以为钱是这世上最庸俗的东西,只有爱情才最珍贵,值得她追逐。
结果,却落得如今这种一无所有,出狱之后无处可去下场。
她身无长物,没文凭,也没能力,要想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简家是她最后的希望,她实在不想放弃。
她忍着屈辱,双膝一弯,跪在了简柏茂的脚下,“哥,我求求你,看在我们一母同胞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当真是说断就能断绝的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