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然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沾染了他的气息。
她想起两人刚才的情形,脸颊又微微泛红。
飞机开始滑行,空姐提醒众人将系好安全带,飞机准备起飞。
乔知然戴上眼罩,准备休息会,昨晚睡得一般。
应该说,她的睡眠这些天一直都不大好。
宋聿靳虽然拿起杂志翻看,但他的余光都在留意她动向。
怪不得自己的母亲萧女士威逼利诱,非要逼着正在休假的他去J国玩。
他拒绝,他母亲萧女士还要绝食抗议。
最终他家老头出面,如果他不去J国,立即将他调去后勤部。
于是他出现在这飞往J国的飞机上,不难猜出萧女士的意图了。
飞机上升至平流层,飞行相对平稳,空姐开始发放餐食。
乔知然已经睡着,眼罩下只露出浅粉色的樱唇,上面涂了薄薄一层唇彩,显得晶莹欲滴。
宋聿靳轻轻打开她面前的小餐桌,他帮她要了一份番茄意大利烩面,放在上面。
飞往J国的人并不多,整架飞机只坐了一半人,还有一半空位,所以机舱的相对比较安静。
大家都下意识保持安静,听音乐都会带上耳机。
宋聿靳肚子还不饿,也没有动飞机餐食,他戴上眼罩,闭目养神。
原本安静的飞机传来几声尖叫,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乔知然睡得迷迷糊糊,被宋聿靳拍醒,“乔小姐,知然,醒醒。”
她懵圈地拉下眼罩,宋聿靳飞快压下她的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瞬间清醒过来,原本的睡意跑得无影无踪,她用余光打量隔壁位置,只见大家都低下头。
“所有人都给我坐好,不然我杀了这个空姐!!”粗犷的男声由机头的位置传来。
“唔……”女孩子艰难地呜咽着。
此时另外一个年轻点的男声响起,“先生,您先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你不要过来,退后!!”粗犷男声激动道。
乔知然小心翼翼地靠近宋聿靳,用气音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聿靳神情严峻,“暂时不清楚,一名空姐被挟持。”
乔知然略微抬头望过去,只见男人用小刀抵住空姐的脖子,看那刀型,应该是折叠小刀。
她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把小刀偷带上飞机。
只见他情绪激动道:“我虽然已经一无所有,但还轮不到你这个贱-人瞧不起我!!”
被挟持的空姐断断续续艰难说道:“我没有,我只是刚好没听到您呼唤我。”
宋聿靳和乔知然对视一眼,大概猜到原因。
他们俩透过椅缝,只见空姐被男人勒得脸色发红,眼见随时要窒息过去。
飞机上的空警已经尽力在安抚,只是见效甚微。
男人神态有些癫狂,“我现在也不求活着了,有你们一飞机的人陪我一起下地狱,我也不孤单了。”
被他捆住的空姐不停地挣扎着,扒拉着他的手臂,救助似地望向众人:“救我……”
连空警都没有办法,一众乘客谁敢去救她?
男人拖着空姐朝身后机长的位置退去,时不时用小刀指着紧跟着空姐和空警,“你们不要跟过来,再过来我真的就刺过去了。”
乘务长见情形不对,早偷偷朝塔台和机长简单快速汇报情况。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安抚男人的情绪,等待机长从最近的机场降落。
宋聿靳让乔知然待在座位上不要乱跑,而他躬起身,准备伺机而动。
乔知然无声对他说道:“注意安全。”
宋聿靳点点头,随后动作轻盈地跟在一群空姐空少身后。
前方又发出一阵惊呼声,男人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短刀,刺中了被挟持空姐的手臂。
那空姐痛呼,声音凄厉。
空警眼神紧张,急忙劝道:“您不要激动,世间还有很多美景您还没见过,而且您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千万不要一时冲动而误了一生啊。”
男人凄然笑道:“哪还有什么以后?老婆和孩子都跟着别人跑了,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宋聿靳从座椅下面匍匐前进,试图绕到男人身后。
空警和众人留意到宋聿靳的动作,都异常有默契地替他打掩护。
眼看男人越来越激动,他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大动作而上下晃动。
被挟持的空姐微张着红唇不停地深呼吸,她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
而男人丝毫没有放松力量,只是紧张看着四周围着的空乘人员。
乔知然弯着腰,悄悄跟在一众空乘身后不远处。
持刀男人的面容清晰映入她的眼帘,他大约四十多岁,身体肥胖,脸型方圆,嘴角还有一颗黑色的痣。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绕到持刀男人身后的宋聿靳朝他飞身扑了过去,手上的动作如闪电一般快捷,劈下男人手中的短刀。
黑痣男人下意识松开被挟持的空姐,挡住宋聿靳的攻击。
宋聿靳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学过跆拳道,还能抵挡几分,只是这些三脚猫的拳脚功夫,在他们这些特种兵眼里是不够看的。
被松开的空姐已经昏死过去,手上的鲜血不停往外流。
乘务长和一名空少立即上前,将她拖离歹徒的位置。
乔知然上前,把了把昏死空姐的脉搏,还好只是昏了过去。
乘务长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开口:“您是医生?”
乔知然点头,“是的,她的伤口有点深,需要尽快止血,你们这里有止血的药物吗?”
乘务长点头,“有的,在服务间,我给您拿过来。”
这时,宋聿靳已经将黑痣男人按在身下,空警拿出早已经好绳子,将男人手脚方向绑好。
并将男人关在厕所里,空警从外面将厕所反锁好。
空警也不打算离开,他就直接站在厕所门口,看守黑痣男人。
乘客们见歹徒被制服,纷纷松了口气,真的是绝处逢生,毕竟这是在飞机上,一旦发生意外,逃生几率很小。
乘务长提着医药箱从机尾的服务间疾步而来,“您好,这是我们的止血药、酒精还有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