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然轻叹口气,她不想告诉她残忍的真相,可如果不告知,万一造成更严重的结果,那更难接受。
“你的宋大哥发现你小姨丈的银行账户前些天多了一笔钱,而转钱的人正是冯潼潼爸爸的司机。”
文佳璇神情呆愣,半晌,她讽刺地笑了笑,继而狂笑。
吴梦慈担忧地看着她,“佳璇,你这样笑,我好害怕。”
乔知然上前一步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佳璇别怕,我们一步步慢慢来。”
“知然姐,我没有亲人了,就剩下小姨这个亲人,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文佳璇笑着笑着呜咽出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已经把爸妈的钱都给她们了,我只想要个家。”
乔知然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心疼抱着她。
吴梦慈恨得双手攥成硬邦邦的拳头,眼里都快要冒出火,真想把这些混蛋撕成碎。
文佳璇嚎啕的大哭了一会,止不住打嗝,整个人一抽一抽的。
乔知然用纸巾印干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啊,你还有我们啊,你可以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
文佳璇接过乔知然手中的纸巾,红着眼睛真诚道:“谢谢你们。”
“傻瓜,道什么谢。”乔知然摸了摸她额头,“我和梦慈姐现在去给你买黏土还有手机,你现在方便跟我们一起去?”
文佳璇摇摇头,“我出来买陈醋,现在必须要回去了。”
乔知然想起下午那些不良少年的话,“你的小姨丈是不是很爱赌博?”
文佳璇点点头,“他很爱赌博,赌输了就打我小姨,我拦不住,昨天他还打我了。”
“人渣,你小姨怎么不报警?”吴梦慈恨得牙痒痒。
乔知然冷笑:“她的小姨如果敢反抗,怎么会忍到今时今日?还助纣为虐把佳璇骗过来?”
吴梦慈:“说得也是。”
“知然姐、梦慈姐,我要回去了,不然又会被骂的。”文佳璇语气惶恐急切。
乔知然点点头,“你快回去吧,我把东西买好,就埋在这个位置,你过来取就好。”
文佳璇脚步飞快离开,只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
乔知然和吴梦慈将买好的黏土和手机埋在说好的树下,等待文佳璇自己过来取。
………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五光十色,如水的凉风轻轻涤荡去白天的喧嚣。
昏暗的客厅,女生身姿袅袅,安静地仰躺在客厅里,看着远方景色出神。
这些天的奔波劳累,她异常想要泡澡。
脑海里浮现主卧那个圆形巨大的按摩浴缸,似在朝她招手。
乔知然想了想,脑海里两股势力在斗争。
【主卧的东西还是不要碰,万一主人回来,发现了就不好。】
【怕什么,洗个澡很快的,而且这个‘儿子’又不常回来,放着也是浪费。】
【万一洗到半路,那人回来了如何是好?】
【在这里住了将近半个月,也不见他回来,自己用完,再将浴缸的洗干净就好。】
乔知然最终站起身,在客厅转了两圈,她看了看手表,十点多了,应该不会有人回来。
她说干就干,拿起浴袍像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往主卧走去。
第二次走进主卧,她打开房间的射灯,暖黄色的灯光,空间显得异常温馨。
她直奔浴室,快速将浴缸清洗的干净,然后放上热水,整个浴室雾气氤氲。
浴室竟然一套顶级的音响设备,她不由感叹有钱人果然会享受。
落地的百叶窗帘缓缓拉起,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仿佛整个城市尽在她的脚下。
她不是很懂,为什么浴室要弄一整面玻璃,洗澡看窗外的风景?就不怕别人窥视?
她试了试浴缸的水温,温度刚刚好,她脱掉外衣,娇小玲珑的身躯缓缓没入水中。
女生舒服地呼了口气,浴缸自动按摩,水流潺潺流动,水汽蒸得她的小脸粉粉嫩嫩。
舒缓的音乐悠扬地围绕在整个浴室里。
此时,房子的大门缓缓打开,电子声响起:“欢迎回家。”
一名身材修长英挺的男人走进玄关。
乔知然闭着眼睛,跟着音乐轻哼,泡澡果然舒服,全身毛孔都被打开,绷紧的神经也渐渐放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女生心满意足地从浴缸缓缓的坐起身,晶莹的水珠从她光洁的额间滑落,顺着她优雅的颈部滑至腰间,最终没入水中。
她伸手朝衣物的位置挪去,中指勾住浴袍时,她的嘴角上扬。
她还来不及得意,脚底猛地打滑,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连着浴袍“扑通”一声,一起没入浴缸。
她挣扎几下,浴缸的水被她扒拉得“哗哗作响”,她拼命站稳脚跟。
她扶着浴缸边缘稳住身体,刚站起身,浴室门被人猛地从外打开,“怎么了?”
乔知然被吓得尖叫,“啊……”
男人只觉得白嫩细腻的玉体猛地撞入他眼帘,他整个人呆愣住。
乔知然迅速坐回浴缸,大声说道:“出去。”
男人回过神,用力关上浴室门,一股热流从丹田冲至天灵盖,他鼻腔一片黏腻。
乔知然面红耳赤,宋聿靳怎么在这里?难道这个房子是他的?
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全身泛着粉色,脸蛋通红。
一想到刚才那一幕,两人四目相对,他把自己全身都看光了啊!!
乔知然越想越想把自己埋进水里不出去,还有什么更社死的事?
“那杯黄土把我埋了吧,苍天啊!”乔知然咬牙道。
“知然,你还好吗?”
男人的磁性的嗓音再次传来,乔知然看着水面漂浮着的浴袍和内裤,她很想说不好。
如果她说不好,那人肯定又要闯进来。
她抿了抿嘴,“我还好,你可以去客厅等我吗?”
“好,有事随时叫我。”
脚步声渐行渐远,如果仔细留意,会发现脚步声并不稳。
乔知然光着身体走出浴缸,浴室只有一条灰色的毛巾,不用说,这肯定是他的。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完蛋,要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