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佳佳移开话题,“还有几个菜?我肚子都饿了。”
宋聿靳看了眼乔知然,“还有三个,你们先吃,剩下的菜很快就做好。”
“没事,我们等你。”王明慧笑着道,“辛苦你给我们做这么多好吃的。”
她说着转头看向乔知然:“然然,你眼睛好点了吗?过去帮聿靳?”
乔知然刚要站起身,萧佳佳压住她的手,随后嗔了眼王明慧,“没事,你眼睛不舒服,坐下陪我们聊天就好。”
宋聿靳目光柔和,温声道:“你在这儿陪阿姨聊天,我很快做好。”
他转身走进厨房,王明慧和萧佳佳两人聊着陈年旧事。
“明慧,你知道隔壁班的李晓明当年喜欢你吗?”萧佳佳揶揄问道。
“怎么可能?他不是喜欢我们班的语文课文课代表余什么来着?”王明慧一时间想不起那人的名字。
“余敏敏。”
王明慧双掌一合,“对,就是她,我听说别人说他给她送情书呢。”
“你是不是傻,那封信是李晓明让她转交给你。”
“啊?我没有收到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王明慧一头雾水。
萧佳佳咬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封信是给你的,余敏敏故意不更正,还把送给你的信扔了,可惜了,李晓明可是当时的风云人物。”
王明慧笑着摆手,“都过去好些年了,不在孩子面前提这些。”
萧佳佳笑了笑,“也是陈年往事,有时候总会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
宋聿靳端了一碟新鲜的清蒸桂花鱼出来,绿色的葱卷点缀。
他淡声道:“西红柿炖牛肉也差不多了,还有一个清炒油麦菜。”
王明慧笑着说:“聿靳,你怎么什么都会做?厨艺比我的好太多了。”
萧佳佳点点头:“看起来确实不错,你这小子,这些年看来厨艺进步不少,我若不是沾了你王阿姨和知然的福气,怕也是没法尝到你做的菜。”
宋聿靳弯了弯嘴角,“那不是家里有李姨吗?”
萧佳佳瞪了眼他,“你不会主动做给我吃?”
宋聿靳点头,“好,下次我主动做给您吃,这样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可以多做给知然吃。”萧佳佳打趣道。
乔知然被看得不自然,她站起身,“我去拿碗。”
她弯着腰,在消毒柜里数着碗筷。
宋聿靳跟在她身后,声音不紧不慢道:“你喜欢什么菜,我学着做。”
乔知然抬眸望向他,他的黑眸平静无波,只是眼底压着暗潮涌动。
“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后给她做饭?
“不是,你以后给我做饭?”
“怎么?不可以?”他右边的眉毛上挑。
乔知然咽了下口水,不是不可以,就是不敢想。
她压低声音,“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说……”
“不是我不守信用,是你萧阿姨要过来的。”宋聿靳一脸无辜。
他俯身下来,两人的脸差点贴到一块,乔知然忙向后仰去,咬牙道:“你干嘛?”
宋聿靳眸光淡淡,如果不细看,发觉不到里面的笑意,“没干嘛,拿个碟子。”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一个奶黄色的搪瓷碟,然后缓缓站起身。
乔知然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她连忙侧眸看向王明慧和萧佳佳,她们两人似在聊天,没留意她这边的情况。
她低头平复心情,继续数着碗筷和骨碟。
萧佳佳见他们两人忙其事情,激动地朝王明慧使眼色,就差放鞭炮了。
乔知然捧着碗筷出来时,萧佳佳忙接过来,“哎呀,然然,坐下来,我们吃菜。”
“啊?”
萧佳佳夹了鱼腩的部位放到乔知然的碗里,“你快多吃点,都瘦了。”
说完,又夹了不少鱼肉给她。
“萧阿姨,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乔知然接过碗筷,连忙道谢。
“哎呀,不用客气。”萧佳佳又夹了些鱼肉给王明慧,“你们两个快吃,鱼肉凉了就腥了。”
王明慧:“我们不等一下聿靳吗?”
“不用等他,他自理,女士优先。”萧佳佳笑着道。
宋聿靳端着番茄炖牛肉出来时,餐桌上的清蒸桂花鱼被消灭得差不多。
“聿靳,快过来吃。”王明慧朝他招了招手。
“好,还有样青菜,你们先吃。”宋聿靳淡笑道,绅士且礼貌。
王明慧越看越喜欢,“你这孩子……”
乔知然看了眼宋聿靳,这人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萧佳佳夹了块牛肉放进乔知然的碗里,笑着道:“你尝尝这个牛肉,听你妈妈说你喜欢吃牛肉和咕噜肉。”
乔知然笑着点头,“嗯。”
“那感情好,我让聿靳学,以后做给你吃。”萧佳佳热情地又往乔知然碗里夹了好几块牛肉。
“够了够了,谢谢萧阿姨,我自己夹就好。”
乔知然看着自己面前如小山堆似的小碗,求救似地看向王明慧。
王明慧给她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心情颇好地吃着自己碗里的菜。
宋聿靳端着油麦菜出来时,乔知然忙道:“聿靳,快坐下吃。”
男人微讶,终于叫他名字了,他表情却不显,轻轻点头,“好。”
萧佳佳再往她碗里夹菜时,乔知然指了指宋聿靳的碗,“萧阿姨,聿靳碗里都还空着呢,您先夹给他吧。”
她言语恳切,像是在关心宋聿靳。
萧佳佳听着心情愉悦,原本夹给她的牛肉转向宋聿靳,“然然说给你吃,你就多吃点。”
不一会,宋聿靳原本空着的碗瞬间的变成小山丘。
乔知然松了口气,眼里闪过笑意。
宋聿靳瞧见她那猫一般得逞的笑意,黑眸闪了几下,嘴角微微翘起然后放平。
乔知然余光看了眼他们母子,宋聿靳的眉眼和萧佳佳长得很像。
一饭毕。
乔知然帮忙收拾碗筷,宋聿靳将所有的菜碟在水槽上冲洗一下,然后再整齐地放进洗碗机。
“累不累?”宋聿靳醇厚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
她听到他的嗓音,总会想起烈酒中的方块冰,冷而醇。
“不累。”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