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色玻璃的叠间里伸出来的手指纤细而又尖锐,而尖锐的手指再一次伸回了里面,随即快速的从自己的玻璃睑上划了一道竖着的细线。
所有人还能够听到其中的,呲呲啦啦不断划破布料的声音,而这声音就仿佛是不断的用硬物的铁制物品挂在铁门之上的那种声音,让人的内心里不断的发颤,甚至有一种在听到后猛然间一哆嗦的感觉。
又像是铁制的刀片划在玻璃以及其它东西上的感觉,刺耳的很。
空在那只手伸出来的时候,便已经快速的握住了自己的剑,再看一下那只巨茧时便已经冲了出去。
而阿贝多以及可莉他们也快速到达了最中心的地方,甚至让兰那罗们快速的退离,但是就在他们的面前,原本还真实存在的兰那罗们却对着他们摇了摇头,而后摆了摆自己那软乎乎的手臂后,一同化作了光点。
而原本的大梦曲调此时也已经停止,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落寞,若是兰那罗们还在,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如此大的巨茧呢?
兰那罗们只不过是以梦的形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是他们做的梦,是他们现如今与过去兰纳罗梦联系在了一起。
他们进入这里之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兰娜洛,只是看到了过去兰那罗们的身影,就像是兰那罗们精心为旅者们归来而建立的梦,只可惜这个梦里有一个格外的家伙。
曾经兰那罗们耗费力量困住的虫茧,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破开了,伴随着那些绿色封印符文的断裂,藤蔓的消失以及巨茧的开裂,双手从巨茧里伸出来,并且扒在了巨茧的边缘。
伴随着这一切的,就是兰那罗们的身影消失的越发快速。
而空此在发现兰那罗们的变化后,掏出了之前递给他们的花,整朵花早已经变得极为的干燥,就像是植物的标本。
这花哪里是递给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拿起来的。
只是在梦里什么东西的出现都比较合理,然而,就在那巨大的虫茧里面露出一个稍微能够看清里面身影的空间时,那纤细而又尖锐的手指触摸在了里面,蜷缩着的少女脸颊上。
外面的人在打量着她,而她也在打量着外面的人。
“你们就是近段时间致使我们数量锐减的原因吧,人类我们只在人类的文化历史书上见过,甚至也只是看那些东西才稍微理解了人族的文化,要说我们为什么认识,或许智慧是一样很奇妙的东西。”
少女的身上也只是很是轻薄的衣物,总体来说她所做的动作简直要比八重神子这只狐狸还要更加狐狸一些。
而后就这样,因为缝隙越来越大,就像是一个飘在半空中的秋千一样,少女伸出了腿,而后一只腿交叠在另一只腿的上面,随即手指捏着自己所坐地方的虫茧。
“我可不是那个只知道所谓的人类文化以及跟人类性格越发相似的那家伙,我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我的名字叫做蝶,或许你们已经在其他人那里听过,因为我们只有一个名字,那就叫蝶。
她觉得已经消失掉的人类很奇妙,甚至有想要接触的打算,可我并没有。
所以在你们踏入这里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危险到处都在,而你们却没有选择待在安全的地方,是对于自己太过于自信,还是觉得一个一个更加偏向于人类的蝶,就觉得所有的蝶都对于人类抱有某种温柔与期待?”
少女就这样坐在虫茧的边缘,而整个虫茧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之前的那般大了,反而因为她的身形不断变大,所以看起来就跟一个座位一样。
甚至身体也已经伸展开了,就像是重新蜕壳了的生物,身体那般柔软一样,此时的她也经受不起战斗。
但她的背后却已经没有了那蝴蝶的翅膀,整个存在就像是一个变异后的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除了那肤色和身上的手指没有指甲,以及嘴里的尖牙和那双怎么也去不掉的复眼之外,,她的头上也已经长出了头发,不过她的头发颜色跟她的肤色极其相近,可能那并非是她的头发。
蝴蝶的复眼是由成千上万只单眼组成的,单眼的数量越多,复眼的成像也就越清晰。
总体看起来那不像是头发,倒像是身上的绒毛。
而那只蝶女此时坐在边缘,看着下面的空他们。
“之前见你们过来的时候很是奇怪,仿佛陷入了你们人类所说的幻境一样嗯,你们所说的那些各种各样的名字,不会是当年将我困在这里的那些很奇特的东西吧,明明是很奇怪的草木的气息,但是完全无法吸收它们。
不过一说起它们好像就真的让人觉得很奇妙的感觉呢,作为草元素的草元素,竟然连它们都吸收不了,奇怪,不过也可以承认,或许它们确实有不凡的地方吧!
毕竟能困住我的存在呢?这可不多见吧!不过它们的身上好像有一股很让人上瘾的气息呢!
很可惜,我们当时确实有见过,但是有些不好的地方就是,我们呀,没能完全吸收掉那个曾经的生命,它身上有一股很奇妙的力量在阻挡着我们。”
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关于蝶说他们曾经想要吸收掉某个以前的生命,但是却被一股能量阻挡了,这股能量的来源很奇怪,如果说这股能量的来源属于外在,那么是外来者留下的,要么就是属于内在。
但是不得不说,所有的事情都仿佛由曾经的事情化作了一个基准。
如果说可以确定他们所说的那个曾经的生命是纳西妲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有一股力量帮助了纳西妲,到底是世界树的本身还是他亦或者派蒙呢?
“嗯~真不好意思,我已经快要恢复了哟,我的虚弱期已经过去了,那么接下来诸位就请成为我的食粮吧!”
蝶女的嘴角微微勾起,甚至是笑容都勾着唇角,但是却有一股诡异感,好像已经把他们当做了食物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