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卿若的手,心中满满的全是自责,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不住的咳嗽。
“她的伤好好处理没什么事,倒是你好是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吧。”银狐瞥了一眼擎苍说道。
“会不会,咳咳咳,会不会留疤?”擎苍皱着眉头说道。
银狐翻了日翻白眼,心里有些不耐,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及别人。
想着想着,手就有些不知轻重了,敷药的时候一下子摁倒了卿若的伤口上,卿若吃痛的闷哼一声,同是细眉紧皱。
银狐到一口冷气,机械般的扭了扭头发现某人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讪讪的笑着说道“那个,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疏忽,一时疏忽。”
擎苍想也不想的将银狐药箱里用来针灸用的银针,一把抓起来,想也不想的全部扎到银狐的手臂上“我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
说完丢给银狐一记冷飕飕的眼神示意他继续。
可怜的银狐一只手哆嗦的为卿若包扎。
待银狐给她包扎完毕后,擎苍起身朝外走,黑鹰刚走进来,还不等说话,擎苍便挥着鞭子朝她过来。
黑鹰站在原地任由擎苍抽打,吼道“废物,饭桶,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她的吗!”
吼完后,紧接着的就是一阵巨咳,擎苍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接着便咳出了血。
黑鹰忙上前去扶他,擎苍一挥手将黑鹰挥开,黑鹰站在一旁说道“主子请勿动怒,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闭嘴!”擎苍冷喝道,手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那咳嗽像是止不住一样,接连不断。
“把事情说清楚,然后下去领鞭一百下。”擎苍放缓呼吸说道。
因为咳嗽不断,擎苍的脸上煞白煞白的看不到血色,就连殷红的唇瓣都泛着白,整个人就好像一个玻璃人,给人一种一碰就碎的感觉。
尽管如此,却让人觉得他依旧美丽妖艳,仿佛是一只纯洁的天国使者,那么的完美。
但是双眸却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就好像一个黑色漩涡,让人不经意间沉|沦。
“是。。”不等黑影说清楚,白狼走出来说道“是我。”
那天出现的人却是是白狼,正如卿若所言他不是真的擎苍。
擎苍浑身上下一共身中八箭,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上天对他的垂怜了。
主要是南宫逸临时改变主意将擎苍暗自救下,再者是他受伤的立方都与重要部位有偏差但是元气受损是最平常的。
所以想要完全痊愈,这要看擎苍自己了。
那日眼看卿若就要扛不下去了,银狐便找来白狼商量,让白狼假扮擎苍,凡是关于擎苍的事情白狼从来不会推脱。
所以白狼同意了,服下变身丸,又将银狐事先准备好的面具戴好,凭借这些年在擎苍身边对擎苍习性的了解,任何人都没有发现端倪。
只是没想到被一向马虎的卿若一眼识破。
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那天深夜,南宫逸的到访。
他将他们引到密林,白浪河银狐一进密林首先来看到的便是安静地躺在临时搭建的床|上的擎苍。
正如南宫逸所赌一样,白狼没有杀他。
二人将擎苍秘密送进宫中并将他安于密室之中疗养,这件事为确保擎苍的安全只有白狼,银狐还有黑鹰知道。
事后他们又收到南宫逸传来的消息,这场变动之中,幕后的主使是靳渊明。
这场变动他预谋已久,因为打探到暗阁阁主来到北翎国所以将计划提前。
擎苍沉默着,这些他并不知道,因为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昏迷的,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圈。
醒来之后,本想着将这场变动中的幕后主使捉拿后再去找卿若,接到消息说有人悄悄潜进皇宫。
于是带人四处秘密搜查,没想到正巧与见卿若落水。
“疏影和清浅呢?”擎苍低声问道。
黑鹰低下头“派去分舵处理事情了。”
擎苍一听火立刻上来了,低声咒骂道“废物。”
紧接着又是一阵巨咳,黑鹰忙上前去扶他,擎苍将他推开,同时伸手一把钳住他的脖子,将黑鹰摁到墙上“谁准许你擅自将他们调离的。”
“主子,事情紧急,要是分舵那边不安抚好,我们损失惨重所以属下才擅作主张调离疏影和清浅去的。”
擎苍使劲的捏着他的脖子,黑鹰没有半点反抗,他对擎苍忠心耿耿,如果说有人背叛了擎苍的话,那么首先替擎苍死的便是黑鹰。
黑鹰永远也不会背叛他,只会为他去死。
“属下办事不利,任凭主子处置。”说完黑鹰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样子任君处置。
擎苍眯了眯眼,显然是动了杀念“你的确该死。”正准备掐断他喉咙的时候,突然有人冲了过来说道“因伤口感染因发高烧,情况不好。”
擎苍一听当即就松开了黑鹰推开银狐冲进去。
床上那个好的卿若,满脸泪痕,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什么,擎苍爬到床边将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当他听到的时候,整个人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的踹了一家那么难受。
“擎苍,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求求你”
“擎苍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快回来好不好。”
她一遍遍的地成呢喃道,即便是在意识混沌的时候心心念念的仍然还是他。
擎苍紧握着她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不走了,不走了。”
“你的伤口需要赶紧处理。”白狼走进来说道。
擎苍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松开卿若的手。
卿若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烧也渐渐减退,擎苍握着卿若一直守着她。
连银狐给他弄伤口的时候都不曾松开她的手。
不知不觉擎苍觉得眼皮有些沉,慢慢的情不自禁的趴在了床边。
卿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握着自己的手,慢慢的将视线转移过去。
看到擎苍趴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
卿若伸出另一只手,慢慢的去抚摸他的脸颊。
他瘦了,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白色,给人一种经不起任何摧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