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一场比试,太后让两人比文作诗,常清婉直接甩出一手诗圣杜甫的登高,完虐怀桑公主。
两人的比试,最后以常清婉的胜出而落下帷幕。
比试结束好一会儿,常清婉见太后和怀桑公主两人对彩头一事概不提及,于是,她开口出声暗示,“怀桑公主,我赢了。”
怀桑公主“嗯”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怀桑甘拜下风。”便没了下文。
常清婉见状,也不再委婉,“怀桑公主,我要兑彩头了,嗯……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吧,磕一个喊一声皇嫂我错了,如此便行了。”
怀桑公主的脸绿了。
“皇嫂莫要太过分了!”
常清婉一耸肩,问向自己身边的男人,“王爷,妾身过分吗?”
“一点都不过分。”
好嘛,这是要多宠就有多宠!
这能不让叶云霆宠吗?她那一舞,直接跳到叶云霆心坎上了,到现在都还回味无穷。
怀桑委屈的喊了太后一声,“母妃……”
太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一比,她特意让人去询问常培德,问他常清婉的短缺之处,他告诉她,常清婉胸无半点墨水。
可眼下看来,常清婉的墨水比当朝的文人骚客还要足!
“景阳王妃,左右不过一个彩头而已,怀桑一介别国妃子,不要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
太后阴沉着脸,好不高兴的样子。
常清婉心中冷笑,“太后,这彩头要是不兑,恐怕明天,南越国不守信诺一事就要传遍天下了。”
她仗着叶云霆的势,肆无忌惮的威胁太后。
太后也是敢怒不敢动,心中憋的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胸内。
南越国的使臣,在听到常清婉这事关他国颜面的话时,目光都纷纷不悦的看向怀桑公主,怀桑成了众矢之首。
“桑妃娘娘,莫要失了我国风范!”
说话的是南越国使臣中德高望重的一名长者,他锐利的目光直盯怀桑公主,眼中的威严甚是逼人就范。
怀桑公主瞳孔一滞,眼眸闪过一丝惧怕。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带有不甘,屈服的向常清婉妥协。
怀桑公主当着两国众人的面,给常清婉磕了三个响头,说了三句“皇嫂我错了。”
对于怀桑这态度三百六十五度的转变,常清婉心中满腹狐疑。
直至宴会结束,回到王府,她才将心中的疑惑,说给了叶云霆听。
“我感觉,怀桑公主好像很害怕南越国的使臣,就好像,她是卑,南越国的使臣才是尊。”说完,她又问,“怀桑公主在南越国的待遇很差吗?”
叶云霆摇了摇头。
“我并不了解怀桑公主的事,她远嫁时,我还只是一个病魔缠身的透明王爷。”
常清婉闭言,丢给叶云霆一个鄙夷的眼神,心中对于他装病一事又是一阵吐槽。
面对常清婉的鄙夷之色,叶云霆干笑了两声。
怀桑公主这番回国,明面上说是探亲,实则是来参加半个月后的祭天朝会。
一同随行的南越国使臣,在大原逗留了半月之余,陪至怀桑公主到祭天朝会这一天,都并未离去。
祭天朝会前夕,宫中事务繁忙,叶云霆天天早出晚归,不得而闲。
常清婉也好不到哪去,她天天进宫帮衬贤妃处理朝会当天所有人要穿着的服饰、和要出席打扮的妆容以及给众人普及在朝会中要知晓的礼仪。
这些天,他们俩人都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忙的更是晕头转向。
当朝的所有人,在这几天都把身心放在祭天朝会上,而被忽略的一众南越国使臣,为此窃喜不已。
他们暗中在大原的动作也愈加频繁。
祭天朝会这天,举国上下,庄重肃然,叶玮身着一袭黄衣龙袍,手持香火,立于天坛之上,目光虔诚的向神像行跪拜之礼。
四下群臣,皆随同一起,拜与神像。
礼至尾末,叶玮正欲起身之时,他身后随从的一重臣突然从袖间抽出一把短剑,朝他背后刺去。
事发突然,叶玮闪躲不及,旁边的士兵更是救驾不及,故而他身中此剑。
淬了毒的剑矢刺入叶玮的体内,让他瞬间毒发到地昏迷。
比众人先有所反应的是叶云霆和常清婉俩人。
“快!叶云霆!你用内力封住他的心脉,这毒太猛烈了,我的银针施压不住!”常清婉收起银针,焦急把叶云霆推到叶玮面前。
叶云霆气沉丹田,运起内力,一掌拍向叶玮的后背,将他体内肆意横行的毒素用内力给压制下去。
将叶玮体内的情况稳定好后,常清婉马上命人带着叶玮回皇宫解毒。
而叶云霆则留在了天坛祭场,处理后事。
“来人,将丞相押到大理寺审堂,等候本王开审!”
他先斥令在场的镇守的士兵,将行刺的叶玮的元凶押至下去,然后遣散群臣,提前结束祭天朝会。
大理寺审堂,叶云霆看着底下失心魔怔,胡言乱语的丞相,拧紧眉头,神色暗沉。
他观望了好一会儿丞相,无奈开口,“押下去吧,严加看守!”
丞相的这一番模样,叶云霆实在无法提审,只好暂且放弃审问,他从大理寺出来,没有回王府,而是直奔皇宫。
皇宫里,常清婉第一次对一种毒药束手无策。
她试了自己能解百毒的解百丹,都只是将叶玮体内的毒素蔓延时间减缓了,根本起不到解毒作用。
叶云霆赶至皇宫时,入眼就是常清婉那一副紧皱眉头的表情。
他走前去,问,“怎么了?”
“叶玮中的毒……我解不开。”常清婉有些许懊恼自己的无力。
实在泄气的常清婉,在看到叶云霆出现的那一瞬,脑海中突然想起让叶玮中毒的元首,她立马问向叶云霆有关丞相的情况。
“丞相提审的如何?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比如叶玮身上中的毒的是什么毒,要用什么药,才能解毒?”
叶云霆抿着嘴,神色复杂。
“丞相疯魔了。”
……
常清婉心中更加无力了。
她平复了一下心神,问叶云霆,“这怎么回事?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疯就疯。”
叶云霆摇头,他也不知道。
今日之事,事发猝然,让两人都头疼无比。
常清婉揉着眉心开口,“你帮我找一下容融,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他是药谷的前任谷主,对毒的见识应该要广一些,或许他知道叶玮身中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