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不同意蒋的说法,把嘴巴靠近蒋,低声说道:
“知道咱们市里有个叫李廷方的吗?你瞧瞧人家,麻将,牌九,样样都赚钱,还在赌场里放贷,那利滚利,一年少说也要挣好几百万。”
“嗨!有得必有失嘛,至少你们老大保了你们一个平安不是吗?”
“屁!我看他是胆子被吓了,他就是担心以前的事情会被警察知道,所以才会不敢轻易干违法的事情,担心被警察追查后,翻出老账来,送了自己的『性』命。”
蒋的心里不由一动,他跟大头喝过好几回酒了,只有这次,大头提到了自己想要的关键信息。
蒋瞧着大头一副半醉不醉的表情,赶紧装着一副惊诧的表情问道:
“大头,你可别喝醉了酒就胡说八道,我瞧着你们老大为人还挺和善的,他能有什么老账,居然还有可能送命?”
“还能有什么老账,就是闸口强『奸』杀人的那件案子呗!”
大头这么一说,蒋猛然想起来了,这个案子说起来的确是有些年头了,当年的市区闸口属于地势比较偏僻的地段,曾经在某一年,接二连三的有几个被确认是『妓』女身份的年轻女子被人杀害后,抛尸在闸口的桥墩底下,当时曾经在整个普安市引起一阵恐慌,说是本地出现了一个专门喜欢杀害年轻女子的杀人凶手,过一段时间就会杀一个人,满足了一下内心的邪恶欲望。
“好像是当年死了三个鸡女吧?”
蒋追问道。
“其实那几个人根本就是刚刚从外地被拐卖过来的姑娘,因为不肯做『妓』女,所以才会被毒打致死的,之所以挑选闸口抛尸,就是因为那地方比较偏僻,好在,这案子现在已经成了无头案,没有事主去告状,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蒋的心里不由一阵狂喜,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些天,陪着大头胡吃海喝的混着,总算是没有白费时间,想要的信息已经到手,自己也就能交差了。
对于身边可能存在的危机,老鼠并没有丝毫察觉,最近一阵子,他正风风火火的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新公司的经营上,哪里还有闲情去顾虑其他。
赵王道这两天心情相当郁闷,他上次亲自找秦书凯谈话过后,又回家个女儿赵婷婷下了死命令,坚决不准女儿再跟秦书凯来往,甚至连一些不该说的狠话都说了出来,可是女儿却一意孤行,根本就不把他这个老爸的话放在心上。
赵王道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放下脸面哀求女儿说:“对于秦书凯来说,你只是他红颜知己当中的一个,而对于父母来说,你却是我们唯一的孩子,秦书凯没有了你,他还会一样的潇洒生活,可是我们老两口还指望你养老送终呢?你可不能只顾着跟秦书凯之间的感情,不顾我跟你母亲的感受啊。”
女儿瞧着父亲软硬皆施的劝说自己,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跟秦书凯分手,她也索『性』跟父亲摊牌说:“就算秦书凯有再多的红颜知己,她也还是喜欢他,这世上的男人多了去了,可只有秦书凯不仅为人仗义,做事有责任心,而且对自己真的特别包容。”
赵王道摇头说:“你还年轻,你不懂男人,等你真正人老珠黄后悔的时候,那就迟了。”
赵婷婷却反驳父亲:“姨冯燕不是已经跟秦书凯相好了这些年,从结婚,生孩子到离婚过后,一直到现在开酒店,秦书凯不是一直对姨不离不弃?”
赵王道瞧着自己的闺女像是鬼『迷』了心窍,处处帮着秦书凯说话,心里真是恨的牙痒痒,他不恨自己的闺女,而是把所有的恨意都加杂到了秦书凯的身上,他心里认定了,秦书凯勾引自己的女儿,把自己的女儿玩弄于股掌之上。
赵王道心情郁闷的时候,就去找自己的老朋友秦老板喝酒,这位秦老板是之前在开发区做工程的时候结识的,此人平时相当仗义,跟赵王道很合得来。
酒桌上,秦老板瞧着赵王道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赶紧伸手过来按住他的酒杯说:“赵总,借酒浇愁愁更愁啊,老兄要是感觉我这人还值得信任的话,不妨把心里话跟我说道说道?”
赵王道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家丑啊!实在是丢人现眼至极啊!”
秦老板坐在一边安慰说:“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你把心里的苦楚说出来,说不准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赵王道看了一眼秦老板一副真诚的模样,终于憋不住把内心的苦水给倒了出来。
赵王道说:“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偏偏要去当人家的情人,还妄想着人家能跟她结婚,你说她这不是中邪了,是什么?最可气的是那个姓秦的,身为副市长,却整天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我女儿才二十多岁啊,这辈子就算是毁在他手里了。”
瞧着赵王道长吁短叹的口气,秦老板忍不住皱眉问道:“赵总说的秦副市长,难道就是已经被调整到经济开发区当工委书记的秦书凯副市长?”
“怎么?秦老板也听说过此人的恶名?”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觉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赵总的女儿如果真心对那姓秦的,只要他肯答应娶了你女儿,倒也还能凑合吧,总比一直这样暗渡成仓没有个名分要好些吧。”
“不行!就算我女儿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能便宜了那个王八蛋!”
赵王道的过激反应倒是让秦老板吓了一跳,他意识到,其中必有其他内情,于是声问道:“赵总这么不待见那位秦副市长,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
赵王道索『性』竹筒倒豆子把之前在普水县的时候,自己跟秦书凯之间发生的有些恩恩怨怨详详细细的讲给秦老板听。
秦老板听后,忍不住连连摇头说:“看来,你这是旧怨未了,又添新仇啊!”
“谁说不是呢?可惜我赵王道现在成了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放在以前,我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教训这子,让他再也不敢欺负我闺女。”
秦老板帮着赵王道出谋划策道:“赵总,这件事其实也不算难办,大不了,咱们想点辙,让这个男人从此不敢再招惹你女儿。”
“秦老板有什么好办法?”
赵王道的眼里闪出希望的光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