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椅子背上,微笑道:“没有,我闻到了一种奇怪的清香,只是这清香太奇怪了,所以你身边这位美女倒酒的时候,我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其实我拍她屁股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即发火,可当我举起她倒的酒要跟她干杯的时候,她才以我非礼她为由发火,这就足以证明,她发火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我的这只手,而是因为我面前的这杯酒。”
墨菲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那个美女一眼,那个美女赶紧一低头,面露羞愧之色。
恐怕她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却没想到我已经看出了蛛丝马迹。
在场的人这下子全惊呆了,从墨菲和那个美女的表情上,他们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自己面前的酒是有毒的。
我特意对那三个高管说:“刚刚我说亨利会要你们的命,恐怕你们还不相信吧?现在你们端起自己面前的酒喝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个高管面面相觑,一脸惊恐,没有一个人敢去端起酒杯。
约翰逊显得不可思议地问道:“墨菲,贾先生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墨菲用手轻轻一点桌子上的手机,既没有拨号,更谈不上通话,餐厅的两扇门突然打开,四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冲了进来,举着冲锋枪对着我们。
三个高管吓得尖叫地站了起来,杰奎琳也吓得浑身颤抖,伸手准备拿起面前的酒杯。
我把她的手抓住,低声问道:“怎么了?”
“哦,对不起,我被吓着了,忘记了这里面有毒。”
墨菲叹了口气,双肩一耸:“抱歉,约翰逊,我在这里的开销太大,太需要一座金矿了。”
我摇头道:“是我的话没说清楚,还是杰奎琳小姐的翻译不到位,你怎么就不派人去看看,这里所有通向外界的路,是不是已经被凯特堵死?”
墨菲笑道:“我知道你们东方人很聪明,身材不算高大,但却充满着智慧,你现在用的应该是三十六计中的反间计吧?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就算凯特的人把这个宾馆全部包围,我也要先解决你们,因为我要履行协议,先把金矿弄到手再说。至于凯特,谁知道鹿死谁手?”
珍妮、约翰逊、惠灵顿和琼斯闻言,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我,满满都是崇敬和佩服,或许只有在这一刻,他们才理解了我说的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的道理。
对于像墨菲这样的亡命之徒,眼前能够得到的利益绝不会放过,至于后面的事,再见招拆招,反正他们不惧生死。
除了崇敬和佩服之外,他们四个立即显露出焦虑之色,放在面前的是毒酒,站在背后的是核枪实弹的士兵,除了求救于我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选择。
我不动声色地问道:“墨菲先生,不知道你将用什么形式履行你和亨利兄弟的协议?”
墨菲笑了笑:“看在我和约翰逊多年交情的份上,你们可以选择,要么把面前的酒喝下去,要么就让我的士兵试试枪法。”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动声色的拿起自己面前的刀叉,又拿起了杰奎琳面前的刀叉,突然一扬手,四个雇佣军一声不吭地扑通一下倒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墨菲和他身边的两个美女,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两副四把刀叉,居然是当初武器飞向四个雇佣兵。
由于速度太快,几乎没有人看见我的刀叉,究竟刺中了他们什么部位,他们已然扑倒在地。
墨菲在片刻震惊之后,突然坐直身体。
包括我都没想到,他连坐着的姿态都是一种命令,就在这时,身边的两个美女突然飞身而起,直接踩到餐桌上,迈着漂亮而性感的大不,满脸却带着腾腾杀气,一边朝我扑来,一边在空中从腿内拔出手枪。
当她们几乎同时双手握着枪,拉开枪栓准备射击的时候,我抓起自己面前和杰奎琳面前的盘子,奋力向她们掷去,同时单脚点地,飞身腾空而起。
“啪啪”两声枪响,两颗子弹射中了我刚刚坐的椅子背,紧接着“啪啪”两声,我掷出去的盘子你中了她们额头,她们美丽的身体,重重地摔在餐桌上,把其他人面前的盘子砸得粉碎。
墨菲的身体突然向后一靠,反手从椅子背后抽出一把冲锋手枪,正要对准我的时候,我已经飞身扑倒,一脚踹中他的胸口,他张嘴“噗”地一口喷出一道血箭,我一闪身,那口血喷了一桌子。
三个高管下了一跳,起身准备逃跑,约翰逊从一个美女手里抢过手枪对准他们,惠灵顿这时也反应过来,赶紧跑到旁边,从躺在地上的雇佣兵手里夺回一把冲锋枪。
“墨菲先生,”我把他手里的冲锋枪拿了过来,不动声色的问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另外一份协议?”
墨菲嘴角挂着血,强忍着剧痛笑道:“你觉得控制的我就没事了吗?我告诉你,在宾馆的周围,至少有我三十个兄弟,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出卖朋友的人,他可以不帮约翰逊,但却不应该出卖约翰逊。
而且作为一个雇佣兵,也算是半个军人,天天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出生入死,就算是翻脸,也应该像真正的男人那样当面锣、对面鼓,使用下毒的手段更为人所不齿。
我可以放过手无寸铁的三个的士司机,但却不会放过像他这样的小人。
他说完之后,我都懒得问他,接着又给他一脚,他张口又喷出了一口血箭,接着我再给他一脚,他这一口喷出的不是血,还是血浆了。
我依然没有废话,隔三秒钟踹他一脚,每一脚都揣在胸口,旁边的人都能听到肋骨的断裂声。
“贾……贾先生,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还以为他是铁打的罗汉,没想到最终还是妥协了,我沉声问道:“告诉我,你和亨利的最新协议,我只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