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最为尴尬的时候,无外乎当你把别人当成故交,别人却视你形同陌路,钱勇正经历着这种尴尬。
当她一脸惊喜,兴奋异常的叫着安娜的名字,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安娜却一脸茫然。
尽管我能看出,为了避免尴尬,安娜始终面带微笑,希望自己能想起这个东方的面孔,可是她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印象。
“先生,请问您是——”
钱勇还没在惊喜中回过神来,所以顾不上尴尬,立即解释道:“我叫钱勇,是珍妮女士的合作伙伴,你个人的网站,就是我的团队帮你制作的,你的脸书,也是我的团队在帮你维护和更新的!”
所谓的脸书,其实就是我们国内的微博,一般发布的,都是主人最新的动态。
“哦,天哪,我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原来是钱先生,你好,你好。”
尽管安娜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我能感到,他还是没有想起钱勇。
钱勇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以为安娜想起了他,这才显得有些得意地朝我笑着问道:“你怎么跟安娜小姐在一起,她是不是珍妮女士派来的?”
我点头道:“琼斯那边有些问题,珍妮女士派安娜过来,准备做我们项目的营销总监。”
“这就对了!”钱勇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道:“安娜不仅长得漂亮,有气质,而且绝对是才女!虽然是服装模特,但能歌善舞,还学过表演,经常在全世界巡回走台,见多识广。她要是做我们的营销总监,绝不像琼斯那样只是摆摆样子,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惊喜!”
钱勇以为我对安娜不了解,却不知道她全身上下,哪里长了颗痣我都清楚。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钱勇长得也算英俊潇洒,安娜怎么就对他没印象呢?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立即打电话给孙晓丽和姜鹏辉,让大家见个面,同时又抽空跟孙晓丽说,安娜在江南要呆一段时间,住在宾馆里总不方便,而且开销大,我准备安排她到城西的那套别墅里住下。
孙晓丽答应的倒是挺爽快,说那套别墅既然送给了我,怎么安排就是我的事。
我笑着调侃了一句:“当初你可是说过,除了你和我将来的未婚妻之外,我可是不能带其他的女人进去住的。”
孙晓丽瞪了我一眼:“你又把这个安娜给搞定了?”
“没有,没有。”
“有没有我不管,你可记住了,菲菲那边你得给我安抚好,最近几天你不在,她一直打电话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净说些鸡毛蒜皮的事,但我知道,她最想了解的就是你的情况。”
“我说小丽,你怎么还不相信我?我真的跟她……”
“叫孙总!”孙晓丽瞪了我一眼:“做人别太过分,我女儿的事情要是得不到彻底的解决,别说碰我,你就是敢碰其他的女人,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去,看来孙晓丽也是没谁了,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她真的可以牺牲一切,即便是用吃饭的家伙替我弄过一次,只要她女儿喜欢,她居然可以接受我成为她的女婿。
问题是别说过去我就没打算追钱菲菲,这段时间跟影后、杰奎琳和安娜滚过床单之后,我发现西洋女人的体质更适合我。
老实说,不仅仅是钱菲菲,这次回来之后,连周婷我都打算放弃了。
没办法,皮肤白是我们衡量一个女人的重要标准,孙晓丽的皮肤已经够白得了,可和安娜一比,她的那种白完全失去了色彩。
而且在我碰过的女人当中,刘璇思算是体力最好,搔劲最足的女人,可和几个西洋美女相比,她完全就是小儿科。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说西洋美女是牛排的话,刘璇思甚至是温如玉,充其量只是早餐的糕点,给我一种不痛不痒的感觉,就更别说向钱菲菲和周婷那样的女孩子。
她们的矜持,会让我觉得是一种做作。
我不得不承认,这次离开江南的几天,让我对女人的胃口变得越来越重。尤其是西洋女人那种歇斯底里的吟叫,现在在我看来,真的就像是世界上最悦耳动听的摇滚乐。
而东方女人的吟叫,在我看来,就跟吹口琴的动静差不多的。
孙晓丽的意思很明白,让我在行为上尽量循规蹈矩,除非钱菲菲已经明确地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否则,我必须要为钱菲菲负责。
别墅依然送给我,也不阻止安娜搬进去,但却不希望我跟安娜有那种关系。
好在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已经跟安娜做过交代,我们可不像西方世界那么开放,尤其是不同人种的男女在一起,最需要顾及到路人的感受,就更别说自己的合作伙伴了。
所以下飞机之后,安娜始终与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即便是在餐桌之上,她也丝毫没有流露出与我的爱昧之情。
用餐的时候,钱勇突然问安娜,我们的那两块地马上就要拍卖了,珍妮的股金什么时候可以到账?
安娜看了我一眼,笑着对他们说道,她只是营销总监,并不是真珍妮的全权代表,珍妮已经把股金打到我的卡上,如何使用和支配,全部由我说了算。
孙晓丽和姜鹏辉闻言,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我,他们做梦都没想到,离开江南这几天,我居然成了珍妮的代言人。
钱勇更是懵了,原本他是代表着珍妮,现在貌似变成了我的手下,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立即解释道:“你们最近没看过他们国家的新闻吗?亨利兄弟已经被抓,珍妮女士重新得到了本就该属于她的集团公司,最近一段时间,她肯定是没空再来参与我们这个项目。”
钱勇愕然道:“这事我们都清楚,早间新闻都看了,问题是她怎么把股金都打到你的卡上了?”
不仅仅是钱勇,孙晓丽和姜鹏辉也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而我刚才的回答,并没有对此进行说明。
我淡淡地一笑,对钱勇说道:“也许这是她的策略吧!既然她自己不能来,又担心安娜小姐和你在这里,不足以跟我们形成一种相互制约的关系,与其互相猜忌,她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给我们以信任,明知道我是孙总的代言人,却又把股金转给我,让我全权代表她。这样的话,或许是避免我们内斗的最好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