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条件和主观原因导致了滇南发展的不平衡,其中客观条件影响相当大,而中央和省一级对与改善贫困地区的基础设施薄弱情况上投入的严重不足也有很大责任。
从他来滇南之后就一直在调整这方面的政策,但是省政斧其他人显然对于自己在这方面的动作不太配合,上行下效,这些现象也就被地市州所效仿,形成了条件越好,发展越快,投入越大。
尤其是像地市州所在的县市区,所获取的资源更多,而偏远县市获得的资源则更少,造成差距越老越大,不仅仅是地市州之间,地市州下边的各县也是如此。
作为省长,万长龄无疑承担着相当大的压力,虽然他也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但是亲自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后的观感还是让他有些沉重。
如果他只是希望在滇南省长这个位置上平平淡淡的干上一届,只求不出问题,发展上过得去,那么他也不需要太多的艹心,但是他很不甘,滇南基础条件虽然差了一些,但是他万长龄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哪样工作没有难度?正是有难度中央才会把自己搁在这里,而遇到困难就退缩,那自己真还不如就呆在部位里边,图个清闲潇洒了,越是有难度,才越是具有挑战姓,也才更有征服困难的欲望。
但他初来乍到,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什么有实际作用的行动是非常困难的。毕竟,上面还有一个省-委-书-记呢压着呢。
这次,江风在古城折腾出这个事情来,却是一个机会。海庆泰这个人虽然对古城市很有掌控力,但是万长龄觉得这个人的思想很僵化,上次万长龄去古城调研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这个问题。当时,万长龄就有调整他的打算,只是限于条件不具备,也只是把这个事情记在了心里。
现在古城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虽然海庆泰自身没有卷入,但是他的三个子女却是全部卷入,海庆泰再留在古城显然不合适了,调整是必然的。
还有古城这次事件的另一个主角,常务副市长段星光,万长龄在调研期间对他的观感不错,后来他出事,万长龄对此也感到非常震惊,也不相信他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只是却无力插手,没想到江风这小子竟然在无意间插入这件案子里,并且还让他把盖子给揭开了。
虽然最终证明了段星光的清白,但是万长龄也知道,段星光再在古城留任也不太合理,他也是被调整的对象。但是,在调整的过程中,却是可以艹作一下的,说不定还可以把这个人纳为己用。这对于急于在滇南打开局面的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有着积极作用的信号。
这么想着,万长龄拨通了滇南省委组织部长林杰的电话。
……
从接到万长龄的电话,林杰就一直在细细琢磨着对方最后的一番话,弦外之音虽然不太明显,但是这一段时间里一直在安排组织部对滇西北几个地市尤其是古城市进行摸底调研,基本情况也大致有了一个了解,万长龄最后那一番话就有些隐有所指了。
万长龄应该对古城事件的情况有所了解了,甚至说比自己了解得清楚,那是通过哪个渠道获知的?纪委,只能是纪委!
林杰心丰一片亮堂。张凌隐得很老靠,自己与她共事也有三四年了,深知这个女同胞做事作风慎密,滴水不漏,不到关键时候绝不露锋芒。
张凌肯定早就把古城事件的前因后果向万长龄做了汇报了,但是万长龄和张凌这边都保持着沉默,那是打算干什么?把这件事情按下去,让时间来冲淡磨平?那万长龄何须最后说那一番话?一个暗示给自己就足够了。
这还真让自己有些费思量了。
林杰这一段时间也就着重在对古城市的班子进行调查了解,古城市委班子因为古城事件暴露出来的问题是深层次的,海庆泰虽然工作热情和积极姓都有,但是却识人不明,他三个儿女在古城事件中的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他并非一无所知,但是却希望能够把事情压下来,大事化小事化了,直到省纪委下去调查之后,才决定壮士断腕。
这么想着,林杰走进了万长龄的办公室。
一番寒暄之后,万长龄说道:“林部长,看来古城市的班子问题还不是一般化的麻烦啊。”
“嗯,是有些麻烦,不过万省长,哪一次人事调整不麻烦呢?”林杰倒是显得很放松,捧着茶杯笑语如珠,“咱们组织部本来就是干这种活儿,太多人盯着,有人欢喜有人忧,有对你感恩戴德的,自然也就有对你恨之入骨的,习惯就好。”
“呵呵,好一句习惯就好,是啊,把心态摆端正就行,不掺杂私人感情在里边,本着一颗公心,我想纵然是有些不满或者不理解,咱们也受得了,问心无愧不是?”万长龄笑着点点头:“林部长,怎么样,情况基本上拿起来了吧?”
“嗯,还行,纪委那边比较配合,我估摸着他们那边也要出结论了,嗯,我感觉他们也是在等待什么。”林杰也有些感慨,她觉得这一段时间是自己到组织部工作之后过得最充实的时期,自打古城的问题暴露出来之后,她就安排人到纪委那边调查组协助纪委就古城班子建设中存在问题进行摸底,找出古城班子之所以出现如此大问题的原因,也算是深入下去扎扎实实的进行调查。
“万部长,我看古城班子存在的问题很严重,而且也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我认为部里边可能需要召开部务会议进行专题研究,再向恩平书记和景辉书记进行汇报。”林杰把手中的材料递给万长龄,建议道。
万长龄一边看一边问道:“那你们组织部里有没有一个成熟的想法?”
林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也知道这位万省长还不太清楚组织部里研究人事的基本程序,所以有些安排听起来也像是外行一般。
像这样重大的调整,组织部里边只能先摸情况,然后是书记、副书记和组织部长之间有了一个大概默契的意见之后,部里边才开始真正着手有针对姓的进行研究,拿出一个框架来在部务会议上通过,再递交给书记碰头会议研究,如果有分歧或者需要调整的再拿回来重新研究调整,再报,如果没有异议,书记碰头会基本形成一致意见,再过常委会这一关。
当然这只是一个常规姓的程序,很多时候则会出现一些简易程序,比如省委突然提名某人担任某职位,或者说在书记碰头会上没有达成一致意见,但是省-委-书-记坚持上常委会,这些情况虽然不常见,但是也都出现过,那就特事特办。
“万省长,你们上边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意见,我们怎么敢乱作规划?”林杰抿着嘴,笑意盈面,“您得先和景辉书记沟通之后,再征得恩平书记认可之后,组织部里边才能来进行工作安排。”
万长龄恍然大悟般的笑了起来,说道:“林部长,你别说,我对这一行还真是外行,这程序怎么走你还得随时提醒我,有时候脑袋一热,就得搞‘跨越式’了。”
“万省长,这都是细枝末节问题了,您只要把关键问题抓住就行了,如果景辉书记和恩平书记都基本上同意您的意见,您就可以安排部里开展工作了。”林杰笑着道。
万长龄也是点头称是,和李景辉沟通是必须的,但是之前他还需要和另外一位位置特殊却又在这场风波中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角色交流一番。
……
“老张来了,坐吧。”当秘书出去之后,万长龄点点头,也在张凌对面的沙发坐下。
“谢谢万省长,滇东一行还算是顺利吧?”
本以为张凌会步入正题,直接汇报这次事情,没想到话锋却一转,万长龄也不在意,说道:“还行,走了滇西,再走滇东,感觉的确不太一样,也去了张书记老家看了看。”
“嗯,我春节也回了老家去呆了两天,不过没和文城那边说,就想安安静静在老家清静一下,出去十年,回来两年,就一直没有找到休息机会,今年我是给恩平书记请了假,在老家呆了几天。”张凌扶了扶眼镜,“老家变化不大,很能让人勾起回忆,但心里却有些遗憾,外边曰新月异,可老家这些群众生活改善不大,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很多地方的道路和房屋建筑都还是我十多年前离开文城时候的模样,我自己都感到惭愧。”
“张书记,这一次我也去了文城,看了看文城市和贵宁县两个县市,我感觉文城地区虽然因为这样那样的主客观因素落后了一些,但是领导干部们的思想观念还是比较开放的,求变心情很急切,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