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赛季取得开门红,黄蜂主场升起了冠军旗帜。
胡浩南也领到了个人第四枚总冠军戒指。
如果说他取得第一枚冠军戒指,伴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外界对他能力的质疑声也是不绝于耳。
但随着他的第二枚到手,他已经消除了外界对他能力的质疑。
等到他完成三连冠,就已从一名优秀的主教练,进化到了另外一个级别——伟大的教练。
是的,不用怀疑外媒的排他性。
这个一向拿自由来标榜自己的国度,才是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演绎到骨子的地方。
如果胡浩南是个白人,以他的年龄在取得第一枚冠军戒指时就会被冠以天才主教练或者最年轻的冠军教练之列的名头。
胡浩南不是,所以直到拿到第三枚冠军戒指,他才彻底征服刁钻的媒体人,完成从优秀到伟大的进化。
而如今,第四枚冠军戒指在手,他也将再次进化。
人们开始菲尔杰克逊、帕特莱利 、奥尔巴赫的标准来要求他了。
当格瑞斯替代胡浩南出现在采访室时就遇到这么一个问题:
“南斯教练,NbA出现过很大的伟大的主教练,奥尔巴赫、帕特莱利、菲尔杰克逊……他们都取得了极高的个人成就,那么跟他们相比,你认为,胡能排在第几位?”
格瑞斯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的食指,道:“南波湾。”
“为什么?”
格瑞斯当时就耸了耸肩,回道:“你问的是‘我认为’,我就是这个认为的。”
媒体听到这回答,当时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随即想起他们以前赛后采访问胡浩南:你怎么看这场比赛。
胡浩南就回答他们说:哦,我站在场边看的。
好家伙,好家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胡者黑,你这回答也是没谁了。
……
胡浩南自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他回到更衣室,那里已经成为欢乐的海洋,在被球员拿香槟浇了个透心凉后,才仓皇逃进淋浴间。
热水从头顶自头顶喷洒下来,胡浩南却是不由地想起比赛中来不及思考的一个问题——结婚。
一直以来,由于自己的身份原因,他都在有意无意的逃避这个话题。
当初说拿到五枚冠军戒指再结婚,未尝不是这种潜意识作祟。
那时的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能拿到这么多冠军。
他所思所想顶多就是做出点成绩,不给穿越者丢脸。
将来等自己老了,再花钱买一座岛屿,然后静静的死去。
自此,哥们来也匆匆,去也空空,哥不在江湖,江湖上却依旧流传着哥的传说,这也未尝不是一种独有的浪漫。
但随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生活的越久,跟越来越多的人发生交集,产生联系,他发现自己愈发的贪恋这个世界。
是的,贪恋,只不过跟其他人不同的是,别人贪钱贪色,他则是有些贪心了。
胡浩南把水龙头开关放到最大,任由热水从身上流过,最后给自己一个自认为公道的评价:自己呀,终究是俗人一个。
既然是俗人,就无法摆脱世俗。
今晚结婚的话题被再次提及,他也就暂时把自己那颗“追求浪漫”的心收起来,考虑一下俗人的问题。
说道结婚,不得不说格蕾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一起这么久,自己再不给人家一个交代,也显得太……渣了。
我是个渣男吗?
胡浩南这么问自己。
他觉得自己不是,自我感觉还是挺负责的一个人,但想想自己做的事,跟人家同居这么久结婚的事却是闭口不提……嗯嗯,想想还挺渣的。
所以不就是结个婚吗?
对自己而言,也就是9块钱办个证的事。
这就像是在城市里坐公交车,有地方是先买票再坐车,也有地方是先坐车再买票。
经历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先后顺序。
胡浩南是个想到会去做的人,既然把结婚提到日程,那就动起来,宜早不宜迟。
想结婚就要先求婚,想求婚就要先去买戒指……呃,戒指其实可以不用买,眼前的冠军戒指不就现成的吗?
谁说冠军戒指不是戒指呢?
在胡浩南的设想中,这个求婚仪式是这样的……
他先把克里斯支开,这样格蕾就要开车,谁让他没有米国驾照呢?
这时有个卖花的女孩走过来,问自己:先生,你可以买朵花吗?
至于卖花的小女孩为什么能出现在车库里?
这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买花送给格蕾。
格蕾接过来,低头发现花朵里有一枚戒指,上面还有一个小卡片:格蕾,嫁给我好吗?
自己这时再绅士的拿起戒指给她戴上……
哎呀呀,简直完美!
胡浩南打了个响指——bingo,就这么定了!
这时隔壁探过一个头,把胡浩南吓了一跳。
那人是麦迪。
黄蜂队的淋浴间是相对独立的,彼此间有着极高的围挡。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麦迪抹去额头上的泡沫,道:“胡,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
但我真心想建议你不要结婚!
真的,不要结婚!不要结婚!”
还三体式的连说三遍。
“why?”胡浩南问道。
这时他想起自己似乎更应该问:你丫的怎么知道我要结婚?
难道刚想的太入神,说出来了?!
麦迪见胡浩南没有回应,又继续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因为你很快就会发现,结婚后的女人跟结婚前的女人完全是两种生物。”
“嗯嗯,完全同意。”这时另侧的克里斯蒂也探出头来说道。
胡浩南快要疯了,难道连冲个澡都不能清静清静了吗?这算什么?左一个麦迪,右一个克里斯蒂!
淋浴间里还有其他人吗?敢不敢再出来一个?
好在没有了。
胡浩南这时无比怀念自己开拓者时期的那个专属吸烟室,要不明天找乔老板要一个?
但现在显然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
麦迪和克里斯蒂像是说相声似的说起女人结婚前后的变化。
这个说:“胡,她们结婚前会认真的打扮自己,每天看起来是那么的精致,每天都充满新鲜感。”
那个说:“胡,结婚后她们就变了,漂亮的时尚晚礼服也只有参加朋友晚宴时才会拿出来穿一穿。”
这个说:“她们结婚前对你百依百顺,你给她买一支口红,她会送你一个香吻,对你说:亲爱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那个说:“结婚后她们就变了,我把薪水卡都交给了她,我要去买个游戏碟片,还要找她要钱。
她把给我,我还要对她说:亲爱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
胡浩南听着这两人的倾诉,默默的转过身去,把水龙头又开大了一些。
而那浇灌下来的热水似乎都在耳边哗哗的陈诉: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要不要跳进来?”
于是to be or not to be在胡浩南这里又有了一个新的诠释——
跳,还是不跳,这还真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