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船长手上的大刀被一道身躯巨大的水族扫中,抛飞而出,却又不偏不倚的插在了一道细小的水族上,片刻一处血雾喷出,成为了无妄之灾。
船长同等步凡一样都是运气出体巅峰,之前一直以灵气留住那口氧气,浪费了大把灵力,又与水族交战,灵力用的极快,此时,丹田灵力紧剩三四成左右了。
步凡与他情况也相当不多,虽然有避水珠这种灵物,但自己也要催用灵力,方能激活,虽然比憋口气用的灵力少,但一直与水族交战,体内的灵力也所剩不到六成了。
“少侠,老夫女儿拜托你了。”船长深吸一口气,双手猛然把步凡推了出去。
船长憋住一口气,冲上了去,掌上劲力拍动,透明的掌劲力推着江水撞上了一个看似似茭白鱼的鱼肚。
步凡知道他去意以绝,便不在恋战,刀锋闪动,逆水推流。
一刀流———无悔!
刀光闪动,刀芒吞露,刀气在江水上虽然被阻挡了一些威力,但对付这些普通的水族,却也大有用处。
无匹的刀气在水里急速滑过,所向披靡,挡在前面的灰影被一扫而过。
阵阵血雾染红了江水,腥臭味扑鼻而来。
步凡也顾不上那么多,快速向上游去,虽扫除了上面的水族,但江里本是水族的巢穴,虽杀少了一些,却不能大意。
后面又一堆水族快速游来,有三四十道多身影,向着两人包抄而来。
步凡回头顾望,此间,两人相距的距离已经有十几丈,他看见了船长被无数的水族包围,残红的鲜血随着江水浮动,夹杂着水族的鲜血,分不出你我。
蓦然间,水底爆发出一团光芒,强大地气流推动,竟然超出了自己发出半奥义一刀的无悔。
步凡心头一震,那团光芒是船长那边爆发出来的,船长自爆了,强大的水流推动,竟然胜过了自己施展灵气游动还要快。
自己被水流推动着,已经离水面不远,自己抬头间,已经能看到悬挂在天上的弯月。
步凡一股作气,正想破水而出,又见身后涌来七八道水族,他咬了咬牙,手上奔流光芒大涨,又是一刀无悔发出。
刀气夹杂着水流,瞬间没过了七八道水族之躯,劈上了更深的水底。
步凡破水而出,来不及歇息,便施展轻功水上飘,足点江水,快速向岸边奔去。
步凡刚上岸,水中也有七八道水族跳出了水面,它们见这个渺小的人类竟然挣脱水族水底包围,心头不甘,也跳上岸边。
它们只是普通的水族,也没器具化神,上了岸边,便发现岸上的空气不够自己呼吸了。
“穷追不舍?”
步凡冷哼一声,一股气机锁住它们,奔流发刀,一刀流沉水便发了出去。
在水底时,一刀流无悔都被强硬压缩了实力,在岸边,一刀沉水便能发出水底下一刀无悔的威力。
刀气划过,带走了几道水族的气息,有两道水族见机不对劲,便反转身来,欲要跳进江水,却已经慢了,化作两道无头尸落入江里。
“嗡嗡!”
江水抖动,发出两道巨响,便见江里之前那个漩涡又在次显向,不同上一次,这个漩涡竟然疯狂涌动,无数水流竟然被卷了上来,一道强大的气息在水底里逐渐显露出来。
步凡盯着那突然悬空在半空上的水流,脸上惧变,匆然把灵气催至足下,发足狂奔。
水底生物似乎也发现这人类正在逃跑,仓促间,一道水流破空而出,向着岸边狂跑的人类激射而出。
步凡头也不回,灵力也不吝惜的注入刀中,一道匹练的刀气劈上那道击上自己身后的水流。
一刀无悔!
击出这一道刀气,体内灵力紧剩三成了,但是,自己这最强的一招,竟然也无法破开那水流攻势。
那从江水里飞出的水流速度极快,一晃眼间,便冲出刀气的攻势,击在了步凡后背之上。
步凡宛如遭受重创,一口鲜血便狂喷而出,好在玄武赠送自己的戒指,抵消了大部分的水流攻势,不然,那强大无比的水流,说什么都要在他后背贯穿而过。
喷了一口鲜血,步凡来不及思考,足下狂奔,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在这里。
身后江边强大的气机锁住了自己,那强大的生物并未架空追来,见那一击水流并未贯穿这个渺小的人类,只是咦了一声。
足下灵气狂施,拼命奔跑,这水中气息不亚于雍禾镇任何一道强者的气息,但步凡心中不免好奇,这强大的水族并未亲自赶来,追杀自己这个渺小的人类,他定然有比追杀自己更加重要的事。
半个时辰匆匆过去,步凡一味避开烟落江与与雍禾城的位置,狂跑了五六十里路,出现在一片乱石堆中。
他回头顾望,见那江中强大生物并未追来,深呼了一口气,内视了一遍体内,发现自己体内只剩下了一成灵气。
他苦笑了一声,便盘腿休息在乱石堆上,取出白晶,默默吸收其灵量。
半柱香过去,手上的白晶已经化为了虚无,便在取出颗白晶,继续运气纳息,如此反复,用了六七块白晶,终于把体内的灵气聚满十成。
抬头望夜空,那弯月已经到了半山腰,想必,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用了两三个时辰到时间才把灵气恢复至满,而使用灵气的时候,半个时辰也不到,便能耗竭一空。
此间,雍禾城回不了,现在连烟落江也不能去了。
在烟落江上,那水族为何把那艘商船卷入江底,又为何只想把大家淹死,却不吃其肉身,这缘由里面,跟商船上那一箱箱货物脱不了干系,而那货物都是普通的花斑石,这又怎么解释?难不成水族们也需要花斑石来盖房子?
那不可能,这普通的花斑石,应该藏着秘密,还好,自己在船上时,不动声色的把一块花斑石装进了乾坤袋里面,有时间,定然研究一番。
两个时辰都过去了,那水族应该不会在追上来了,但自己已经得罪了烟落江里面水族,怕是以后想渡船过江倒是难题。
先不想那么多了,先摸清自己此处在那边,看离雍禾城有还有多远,在寻机会混入雍禾城,看能不能寻到那两师兄妹,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失踪的马小玉,有没有回来过。
“啾啾!”
不远空中,几只夜鸟向着这片上空飞来,它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又似乎没发现什么。
步凡心中一征,它们还没放弃?幸好自己在吸纳灵气时,它们并未盘查到此处,要不然那就麻烦大了。
它们是雍禾城探子,想必又被那邓老爷派了出来,盘查地上空中。
地上一方一物,一寸一土,似乎都难逃这几只夜鸟的盘查。
猎鹰的眼睛在晚上能发出一道奇怪的光芒,凡是地上能活能动的东西都逃不过他们法眼。
似乎,这边空地已经不是那几只夜鸟盘查的地方,还是什么原因,它们飞至一半还离步凡有好多里路,便回头向其他处飞去。
有惊无险!
步凡一直站立不动,望着那几道夜鸟的飞走的方向,终于深呼了一口气,幸好,它们没有飞上这边,不然自己又要拼命赶路了。
虽然没有夜鸟飞至此地,但此地也不是停留地方,应该先离开此地,找个人多地地方,方能躲藏气息与盘查。
想到此处时,步凡便已经挪动身子,奔上了漆黑夜色边。
一个时辰过去,已经出了乱石堆,过了一道山头,出现在了一座废城之下。
步凡沉重的看着城墙上方刻着那几个大字:“羚风城。”
在酒厮时,听那几个酒徒所言,这羚风城被血滴子破城攻入其内,死了无数的人,自己又怎么会鬼引神差的跑到了这个城门之外?
进还是不进?
进里面尸骨如山,不进也不打紧,只要远远的离开便是。
丛云国那边应该派人把城里的尸身安置入土,自己也帮不上忙,但是,自己很好奇,白石镇的那边矿石被盗,这羚风城的老百姓被杀,应是两拨人,血滴子只是贪图现现成的金银财宝,杀人性命这是马匪长做的事,不过,他们不会把城里的矿山也搬走吧,他们没有如此神通能瞬间把矿山搬走。
既然矿山还在,那丛云国怎么就放弃了羚风城,莫不是矿山也被搬走了?如果矿山被搬走,那丛云国放弃这死城很正常,可是那矿山被谁搬走的?血滴子?他们没这个能耐啊,难不成,那矿山也是被搬走白石镇矿山的人搬走?
他们与血滴子一伙,还是碰巧是一伙的。
“有什么好害怕?人都杀了那么多,还在意这死寂般的废城不成?”步凡摇了摇头,之前他便是担心染上城里的死气,方然没有踏入城门那一步。
既然想知道那矿山在不在,那马贼是否与那神秘盗矿山的人是不是一伙,只能入城一查究竟了,而那矿山在城里最后面,此番查究竟,要沾上许多死气,不过,自己修练的刀道,是许多死物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