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看到慕年锦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那憋屈的模样实在是难得一见,白乐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年锦闻声,抬头看了一眼白乐,白乐立刻忍住笑意,出声道:“其实,嗯,还好,我不也两天没有洗澡么?咱两这算不算患难与共?”
慕年锦盯着白乐嘴角含笑的样子,突然凑了过去,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白乐,“小白!”
白乐不知道慕年锦突然叫她是要做什么,只能挑眉看着慕年锦等着下文。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慕年锦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感觉到什么?”白乐不明白这慕年锦这话是什么意思,脱口问道。
“你昏迷了,我给你洗澡了,你没感觉?”慕年锦说着眼角染上一丝笑意。
白乐听到慕年锦的话顿时整张脸都僵了,什么?慕年锦给她洗澡?这,这也太……
白乐在慕年锦的注视下脸皮华丽丽的红了,就算先前她还准备跟慕年锦滚床单,但是毕竟没有滚成不是吗?何况那个时候两人算是情到浓时,不一样。
现在是什么情况,慕年锦趁着她昏迷给她洗澡,一想到自己光溜溜的被慕年锦抱着洗澡,白乐脸皮再厚也厚不下去,只觉得脸颊跟火烧似的。
“你,你,你流氓!谁准你这样做的。”白乐说了半天只能吐出这样一句话,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啊,天啊,慕年锦怎么能帮她洗澡呢?
慕年锦看到白乐跳脚的模样,笑了笑,他家小白这是害羞了呢。
如果不是因为白乐才醒过来,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他身上脏兮兮的,他一定拉过白乐狠狠的亲一口,不,亲一口怎么成?定要来个抵死缠绵才够!
慕年锦想到这里,身体突然一晃有些紧绷,只觉得浑身有些热。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可就要难受了!
慕年锦想了想,将被子给白乐拉好,然后起身往外走。
白乐没有想到慕年锦突然就要走,下意识问,“你去哪儿?”
慕年锦停下脚步,回头朝着白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虽然此刻慕年锦下巴都长出青胡茬了,可是依旧掩盖不了他的风华,“怎么?小白舍不得我?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就回来!”
慕年锦说完也不给白乐说话的机会,拧开门走了出去。
白乐躺在床上,想到慕年锦临走前那个笑容,有些恼的踢了踢被子。
“谁舍不得他了?自恋狂!”白乐嘟囔道。
过了一会儿,慕年锦洗完澡一身清爽的走了进来,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白乐刚醒倒也不觉得困顿。
看着捂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的白乐,慕年锦笑了笑,“怎么没睡?是在等我吗?”
白乐狠狠的瞪了慕年锦一眼,没有说话,翻身朝着另外一面,她怎么没发现慕年锦这么的不要脸呢?
还是说每个男人其实都这么不要脸,只是有的人藏得比较深,平日里不容易发现而已,而慕年锦就属于这种人,嗯,绝对是。
要知道最初她看见慕年锦的时候,那可是一副冷冰冰,禁欲系霸道总裁范儿。没想到现在竟然如此的“不要脸”,对,就是“不要脸”说话越发的像个流氓了!白乐暗搓搓的想着。
突然,一阵凉意从身后袭来,接着白乐就感觉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从她后背伸了过来将她抱住。
男人身上刚洗完澡沐浴露的香味袭来,白乐身体突然有些僵。
呃……
白乐突然反应过来,她好像没有跟男人“同床共枕”过吧?她刚才都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妈呀,她竟然主动对慕年锦说让他到床上来睡,白乐心里简直是七上八下的,那滋味完全说不出来。
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对慕年锦说这样的话,她是疯了吗?不,肯定是因为她刚醒过来脑经不太清楚,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对,一定是这样。
白乐转过身,刚想要对慕年锦让他回去睡。可是她转过身看到慕年锦闭着眼睛,眼底有着青阴,呼吸有些重,显然已经睡着了。
就是因为睡着了,看到慕年锦脸上憔悴之色,白乐心猛的被撞了一下,想要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是啊,慕年锦应该是累极了吧?不然不会沾床就睡着。
这两天她是被人控制了,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慕年锦呢,这两天只怕心惊胆战,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吧?这样高傲的人为了她担忧得整整两天都没有休息,她又如何能硬下心肠让他这个时候离开呢?
既然这个男人已经是她认定了的,以后也只能是她的,那分一半床给他也没什么吧?白乐默默的想着。
白乐顺着慕年锦的脸一直往下,看到他微微敞开的胸口,隐约还能看到胸口处还有些青紫,白乐心一颤,脑子里突然想了起来。
慕年锦胸口的伤是被她所伤的吧?她隐约记得她受控制想要袭击慕年锦,慕年锦却任由她打她,别说还手了,甚至连躲都不知道躲一下。
这个傻瓜!
白乐鼻子一酸,眼角有些湿润。
白乐伸手想要看看慕年锦胸口伤得如何了,刚触碰到慕年锦胸口的肌肤,突然,慕年锦伸手捉住了白乐的手,微微蹙眉,嘴里呢喃了一句,“小白,别怕。”
白乐心头一颤,紧咬着唇才能让自己忍住没有哭出来。
这是她的男人,是她白乐的男人,即便睡着了还心心念着她的男人!
慕年锦抓着白乐的手并没有抓多久,很快就松开了,白乐将手抽了出来,发现慕年锦的手伤竟然还有几道伤口,那伤痕皮肉外翻,虽然不大,但是很深,许是因为泡了水的缘故,伤口泛白,外翻的皮肉都被洗白了。
那样的伤口只能是捏着什么尖锐的东西或者其他造成的,白乐盯着慕年锦手心里的那几个窟窿,心蓦的一疼,这伤口很有可能是被慕年锦自己的指甲造成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当时的慕年锦该是有多难受啊,才能隐忍着在自己的手心里掐出这么几个血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