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颜汐跑了一路见他们没有追来,便松了口气,找了一家客栈将青鸾和宝儿安顿好,随后去了镇抚司。
一路上她心神不宁,总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具体又说不出来,她正赶往镇抚司路上时,被一位身穿一袭蓝色衣裙的女子拦住去向,她面容姣好,举止得体,含笑道:
“你可是梦景轩,梦公子?”。
梦颜汐上下打量着她,挑了挑眉。
“你是何人?”。
“小女子名叫兰若,梦公子是我家少阁主的朋友,所以今日有意拦你,是奉我们阁主的命令,特意邀请你去剑星阁喝茶”。
她蹙着眉说道:
“少阁主?你是说花子墨啊,对我是他朋友,可我又不认识你们阁主,为何请我喝茶?我看还是不必了”。
梦颜汐说罢,便掠过她身旁,继续向前走去,可兰若并没有上前阻拦,而是悄悄跟在她身后。
镇抚司大门
花子墨正在门口等她,朝远处定睛一看,便立马跑了过去。
“你昨夜可好?以为你还未醒酒,若你再不来我就去上官府找你”。
“我一切安好,没事,我们进去吧”。
花子墨抓住她的手臂,笑道:
“走,去陆辰逸的新府”。
她脑子一闪,想起今日陆辰逸乔迁新居。
“瞧我这记性,怎将这事忘了”。
“我看你呐,最近总是魂不守舍,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梦颜汐绕开话题,笑了笑。
“你快带我去大人的新府”。
花子墨端详了一阵,发觉她眼神飘忽不定,直觉告诉他,她定有事情隐瞒,本想继续问,转念一想,她肯定不说,只好找机会问问青鸾,便同她一起朝陆府走去。
躲在远处的兰若继续跟踪他们。
陆府书房
“大人,听说几位大臣神色匆匆进宫,像是出了什么事,与皇上议事,恐怕皇上今日来不了”。秦风说道。
陆辰逸坐在书案前,专注的看着手中书籍,轻声“嗯”了一声。
秦风望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大人,朝中官员得知你迁居,但又知道大人你不喜热闹,便纷纷送来厚礼以表心意”。
“退回去……”。
“是,大人,我这就退回”。
秦风转身便朝门口走去,沈慕清正好进入书房,他笑了笑,便离去。
“辰逸,你的卧房我替你重新打理了一番,你可要去看看”。
陆辰逸放下手中书籍,神色严肃道:
“以后进我书房敲门,若无其他事尽量不要来这里”。
沈慕清正朝他走近,被他的一番话说的瞬间脸色难看,她缓缓低下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辰逸,我若哪做的不好,你大可直说,毕……毕竟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请你不要对我如此冷漠,好不好?”。
“慕清,我曾对师父说过,我爹娘的仇一日不报,我绝不会娶妻,况且我多次也与你说过,莫为了我耽误你”。
沈慕清梨花带雨的走到他面前,便扑在他怀中,哭泣道:
“辰逸,我愿意等你,直到你手刃仇人那天,我便嫁给你,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哪怕一辈子我都愿意等你,我沈慕清早已认定是你陆家的人,是你陆辰逸的妻子,请让我守在你身边”。
“大人,大人……”。
此刻梦颜汐跑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忽然心头一紧。陆辰逸推开怀中的沈慕清。
“大人,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和沈姐姐的,我立马出去”。
“站住……”。陆辰逸冷道。
沈慕清踮起脚尖,朝陆辰逸唇边轻轻一吻,便小跑离开书房。
梦颜汐瞬间发现自己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她不懂这种突然涌上心尖的难过,意味着什么,总之让她莫名难受,便强颜欢笑道。
“大人和沈姐姐好事将近,属下可要提前讨要喜酒了”。
陆辰逸慢条斯理的走到她面前,刚沈慕清的举动让他猝不及防,他下意识的特意瞥了一眼她,似乎很在乎她的反应,没想她的居然向自己讨要喜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再敢醉酒,是要屁股开花不成?”。
她连忙摆手,咧着嘴笑道:
“不敢,不敢……”。
他阴着脸,本想问她昨夜可有被上官云霄为难,瞧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便咽了下去,冷声道:
“出去……”。
“是,大人……”。
院中
秦风与花子墨在院中比武,其中一个丫鬟跑了过去。
“花公子,门外有位女子找你”。
“是谁?”。
“花子墨,你的老相好竟能找到大人府中来,你小子的风流债真多”。秦风嘲讽道。
花子墨没搭理他,便大步朝门口走去。
门外
兰若见花子墨走了出来,急忙走上前。
“少阁主,我可算找到你了,阁主让你立马回去。”。
花子墨恼道:
“兰若,你又跟踪我?”。
兰若将他一把拉到墙角处,小声道:
“少阁主,你这次必须要回去,不然会连累你的朋友梦景轩”。
“什么?哼……好你个兰若,你连我身边的人都敢打听,你胆子越发大了,我警告你,最好别去打扰她,不然我让你好看”。
“少阁主,是阁主暗中监视你,并让我今日带梦景轩去剑星阁,我怕会对你朋友不利,前来告诉你,少阁主还是快随我回去”。
花子墨气的两眼冒火。
“她要干什么了?我说了等我杀了陆辰逸,自然会回去,她还要让我怎样?”。
兰若轻轻拉了拉他手臂,难为情的说道:
“少阁主,你还是先回去,你知道阁主的脾气,若真惹怒她,恐怕……”。
花子墨生怕孙三娘会伤害梦颜汐,犹豫再三后,便气冲冲的离去,兰若紧跟其后。
皇宫御书房
顾若卿一拍桌子怒道:
“中州赈灾的二十万两白银,为何会在途中丢失?”。
三名官员跪在地上,吓得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半天,也未说出缘由,顾若卿指着其中一人问道:
“韩贤,你是朝中元老,所以朕信任于你,便将中州赈灾的事全权交由你负责,你倒好还未到中州,赈灾银两无辜丢失,你乃失职,罪不可恕”。
韩贤连连磕头,颤抖的说道:
“皇上恕罪啊,灾银丢失老臣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这次事件略有蹊跷,请皇上明察”。
“蹊跷?你来说说何来蹊跷之说?”。
韩贤战战兢兢的擦去额头汗水,便回想起赈灾银两丢失的那晚,让他瞬间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