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大门
梦颜汐心急如焚地朝里面走去,不了被门口锦衣卫拦住,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姑娘要找谁?”。
她一脸诧异地指着自己。
“我是梦景轩,怎么不认识我了?”。
门口两名锦衣卫顿时一愣,仔细打量着她,当在她腰间看到腰牌后,两人面面相觑,又转头望向她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
“梦景轩,你怎么一身女子打扮?”。
梦颜汐讪讪一笑。
“我本就是女子”。
“什么?你竟然是女子?”。
“你们两个就不要再这样看我了,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她说罢,便立即朝里面大步走进。
门口两名锦衣卫依旧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的背影。
院中
院内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她,她便走到其中一个锦衣卫身边问道:
“吴大哥,大人呢?”。
“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她不想再解释,便取下腰牌,举在他面前。
“我是梦景轩,大人呢?”。
他瞬间眼睛睁地极大,舌头像是打了结。
“梦景轩?你……你……”。
“你就告诉我,大人呢?”。
“大……大人去诏狱了”。
“那秦风呢?”。
“未……未见”。
梦颜汐便随即转身离开时,被他连忙叫住。
“大人交代,让你别乱跑,说今夜有行动”。
她点了点头,自知今夜行动所指的什么,便继续转身离开。
街上
梦颜汐本打算去诏狱,突然停下脚步,总觉的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便下意识摸向脖间,这才反应过来,拿玉佩当了二十万的假银票,便气势冲冲朝另一条街走去。
另一边
青鸾一直追沈慕清来到湖边,以为她要寻死,便急忙跑上前挡住她的去向。
“沈姑娘,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沈慕清两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平静的湖面,双腿一软,随即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攥着拳头锤打在自己胸口。
“为什么啊,她明知道辰逸是我的全部,为什么要夺走他,为什么啊……”。
青鸾紧接着掏出秀帕,蹲下身递给她。
“沈姑娘你长的这般好看,若哭坏眼睛,这可如何是好”。
沈慕清猛然抬起头,恶狠狠地将她狠狠推到在地。
“你给我滚,你是那个贱人的丫鬟,她是不是派你来,想逼我跳湖自尽,除去我这个绊脚石,她便可以和辰逸顺理成章在一起?”。
“你去告诉她休想,我即便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青鸾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沈姑娘,她是我的小姐,虽然她有这个意思,但我是非分明,绝不会去做伤害你的事”。
沈慕清愤恨地抓住她的肩膀,质问道。
“她果真有这个意思?”。
青鸾故作一副同情她的样子。
“沈姑娘,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见你这般痛苦,我便实话告诉你”。
“其实你和陆大人都是她从中挑拨离间,她之所以和陆大人在一起,实则就是想害他”。
沈慕清心头一紧。
“什么意思?她要害辰逸?”。
青鸾用力点了点头。
“因为她是上官大人表妹,来镇抚司就是加害于陆大人,我记得上官大人曾告诉她,只要帮他铲除陆大人,便让她取而代之陆大人的位置”。
沈慕清一脸狐疑地盯着她。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你可是她的丫鬟,为了我出卖自家主子,你认为我会相信?”。
青鸾眼泪婆婆地挽起袖子,以及揭开衣襟,白皙的皮肤都是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看便是曾被人施暴所留下的痕迹。
沈慕清瞬间目瞪口呆。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青鸾大哭道:
“都是被她所害,我虽是一个卑微的丫鬟,但我也知羞耻,让我今后如何嫁人,谁还要我啊”。
“沈姑娘,你和我都一样,都是被她所害,难道你真甘心看着陆大人被她所害?”。
“我若是你,哪怕不牺一切代价,都要抢回陆大人”。
“我不甘心,辰逸是我的一切,我绝允任何人伤害他”。
“沈姑娘,你放心有我帮你,除了为你,更是为我自己”。
沈慕清与青鸾对视了片刻后,对她的戒心便也慢慢放下,伸手为她整理好衣服。
“既然如此,你我的共同目的就是揭穿她的假面具,再各取所需”。
青鸾激动地攥紧她的手。
“沈姑娘,等陆大人知道她真实一面时,定会回到你身边,那么她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兴许会被陆大人而杀”。
沈慕清抽回手,便起身说道:
“她最终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只在乎辰逸回到我身边即可”。
“沈姑娘,那你准备怎么对付她?”。
“待我回去想想”。
“沈姑娘,我有一计策”。
青鸾便附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沈慕清闻之色变,震惊地望着她。
“你的确要这样?”。
“沈姑娘,你心软了?”。
“我说了她怎样与我无关,但是她的毒已解了”。
“毒解了?”。
沈慕清点了点头,便将解毒的过程一一告诉她。
青鸾听后心中又生了一个歹念,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沈慕清,二人不谋而合便一同离开。
当铺
梦颜汐一脸怒气地冲进里面,双手叉腰地喊道。
“掌柜的给我出来”。
当铺掌柜见她气势汹汹,瞧这架势好似要闹事,便急忙离开柜台,笑脸相迎地大步走到她面前。
“这位姑娘,是要当何物啊?”。
她一把揪住掌柜衣襟。
“你敢拿假银票耍我?”。
当铺掌柜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极力反驳道:
“姑娘,你有话好好说,何来假银票啊?”。
“还敢装蒜,前几日我在你这当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换了二十万两银票,你可记得?”。
当铺掌柜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突然眼睛一定,皱眉说道。
“前几日的确有一位公子在我这里当了一块美玉,是当了二十万两银票啊”。
“哼,想起便好,当日便是我,你为何拿假银票骗我?”。
“你……你就是当日那个公子啊”。
“别废话,把玉佩给我交出来”。
“姑娘,你定是误会了,吴某我干当铺生意已有数十载,都是良心买卖,诚信第一,是绝不会干出什么假银票之说啊,这不是砸我自个招牌嘛”。
梦颜汐松开他的衣襟,打量四周,走到货架前,抱起一个古董花瓶,当铺掌柜慌张喊道:
“姑娘,你快放下,这可是我刚新当的花瓶,可是有年限的啊”。
“哦?是吗?我看顶多就是一个赝品,比起我的玉佩来说,它最多不超过五十两银子”。
“姑娘,你到底要怎样啊?我吴某说的句句属实,当日我可将银票交给你的丫鬟,若真有假,你们当时理应看出来的啊”。
“当啷”。
古董花瓶瞬间碎了一地,当铺掌柜望着心爱的花瓶,心疼万分,顿时脸色大变,指着梦颜汐骂道:
“你这个臭丫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想讹诈我,哼,我吴某也不是好欺负的,快来人,有人要闹事……”。
顷刻间从后门涌出十几个人,手拿木棍,将梦颜汐团团围住。
“还想抵赖,看我今日不砸了你这个招牌,今后再怎么骗人”。
“给我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
一群人拿起手中家伙朝她挥去时,梦颜汐不屑一笑,与他们倒斗在一起,不到几个回合下来,所以人纷纷倒地,又将货架上的物品全部摔碎一地,瞬间当铺里狼藉一片。
当铺掌柜气的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道。
“你……你敢砸我当铺,我要去衙门告你”。
梦颜汐再次揪住他的衣襟,怒道:
“衙门,哼,你去告便是,看他们信谁?”。
“我现在不想和你废话,我的玉佩呢?”。
“你……你的玉佩,在你当日离开时,我……我又当了”。
“什么?你当给谁了?可知何人所当?面貌可记得?”。
“姑娘,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嘛,每日来我当铺的客人甚多,我岂能一一记得他们样貌啊,更别说是何人所当”。
梦颜汐又急又恼,但眼下又不知是何人所当,便松开他的衣襟,警告道:
“今日砸了你的当铺就是给你的教训,若今后再敢骗人,我便直接抓了你”。
她说罢,便转身离开。
当铺掌柜气的两颗眼珠都要爆出,望着碎片一地,骂道:
“还不给我起来,丢人现眼,连个臭丫头都打不过,真是一群饭桶,给我滚”。
“是,掌柜的……”。
其中一个家丁不经意见看到地上有一块铜色腰牌,便立即弯腰捡起,上面刻着“锦”字,又看向背面,刻着“梦景轩”三个小字,急忙说道。
“掌柜的,那……那姑娘是锦衣卫,叫……叫梦景轩”。
当铺掌柜一把夺过腰牌,仔细看后,更是令他恼羞成怒。
“他们锦衣卫太欺负人了,带上人,我们去镇抚司讨个说法走”。
“掌柜的,我怕我们还未讨说法,就被他们治一个扰乱官府之罪名,抓起来,岂不得不偿失”。
“我就不信,他们敢仗势欺人,天下还没了公理了,多带点人,我们现在就去镇抚司”。
“是,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