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得知真相,也冲进去救人,太后就站在外面冷声警告他,“她今天必须死,祸国妖女,你们为了她欺瞒哀家这么久,等哀家处置了她再惩处你。”
“阿弈也在里面。”阿慕瘫软在地上,后悔不已,“母亲,求你放了他们,救救他们吧!”
最后,太后下令救人出来,人虽然救了,阿弈的身上也烧毁了,他醒过来后,也没有看见梁斓的身影,阿慕告诉他,梁斓被烧死了,房子也被大火移为平地。
慕景弈因为受不了打击,从此也变得精神失常,那个时候开始,太后就带走了还剩一口气的梁斓,甚至让阿慕永久坐上皇位,等于是抛弃了慕景弈。
阿慕出于愧疚,将慕景弈安置在药王谷里,太后同意了,并用梁斓的性命威胁阿慕,让他好好做皇帝,保证梁斓会回来。
其实在此之前,阿慕想要和梁斓生活在一起,早就抹去了慕凌薇的记忆将她送走,所以才逃过了火灾。同时,太后也让人来捉拿她,却被她逃了,因为失忆才被人贩子拐卖了。
等阿慕回过神来找慕凌薇,哪里有她的半个身影。
太后自然不会放过慕凌薇,准备斩草除根,阿慕也派人暗中在找她,可能是人贩子太狡猾,藏人的本事很厉害,拐卖了人就早早离开了云月国。
穆凌薇身上的那块雕刻简单的玉佩也是出自梁斓的手,甚至是阿慕教梁斓雕刻的,那时,他扮成慕景弈的样子亲近梁斓,却被慕景弈撞见。为此,梁斓和慕景弈还吵了一架。
甚至药王谷里梁斓的玉像也是阿慕雕刻的。
穆凌薇理清这些,都觉得还是不真实,如果阿慕没有私心,也许梁斓和慕景弈早就逃走了。
如果阿慕没有爱上梁斓,不出宫找她,说不定,就连太后都察觉不到异样。
如果慕景弈不去梁门,就不会遇上梁斓,说不定梁斓已经和阎历成亲,或者嫁给别人。
穆凌薇知道她想再多都没用,世上没有后悔药给阿慕,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紫仙草让龙千雪的幻术湮灭了。
这时,只见君墨寒端着托盘突然出现在楼梯口。
他朝她微微一笑,“饿了吧,我煮了你喜欢的宵夜。”
穆凌薇唇角含笑,从楼梯上起来迎上去,打开盖子,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她就着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喂进嘴里,顷刻间,伴随着各个味蕾被美食激发,她的快乐也瞬间从唇齿间流露出来。
阿慕他们的过往与我有屁相干,他们的女儿早就被他们给作死了,活下来的是穆大夫加君墨寒的妻子。
她道:“无论生活怎样,都不要忘记微笑,夫君就是我的太阳,温暖着我的世界。”
君墨寒听后先是一愣,旋即又勾起薄唇浅浅地笑了。
到了后半夜,君墨寒刚从船舱里出来,就见船板上相对坐着两个身影。
他也没感觉到尴尬,关上门,从容地走到他们面前。
君墨寒暗忖着:瞧这架势,这么快就讲和了吗?兄弟情深吗?
阿慕道:“王爷,坐下喝一杯吧!”
君墨寒颔首,也没客气,真的坐在了空位上,他们倒像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
不过慕景弈头上的铁头面具倒是取了下来,又换成了普通的面具。
他衣裳虽然穿得严实,但是脖子上的疤痕还是露了出来,说明身上也有伤。
上次他和他交过手,脸上虽然也毁了容,但是不是全脸都被毁,应该是半边脸。
慕景弈也不在意他在打量,替他倒了杯酒,“能喝酒吗?”
正当君墨寒端起酒杯时,慕景弈又对他动了手。
君墨寒眸光微寒,也不怯场。
他们身子都没有动,片刻的功夫,手上已经过了几十招,酒杯里的酒水也滴酒未洒。
慕景弈终于停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男人的交流不需要过于华丽的辞藻,全在酒杯里。
君墨寒也回敬,将酒喝下。
“上一杯酒,是我敬你是条汉子,武功不错。”慕景弈又倒了两杯酒,“这一杯酒,我谢你救了我女儿。”因为阿慕的愚蠢,让小薇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好在她平安回来了。
说完,他又喝了。
君墨寒自然不能怯场,穆凌薇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知道她不是他们的女儿。
只见他淡淡道:“您是长辈,应该是我敬您才是,是薇儿她自己吉人自有天向,命还算大。”
说完,他也将酒喝了。
阿慕也觉得尴尬,换了话题,“我们准备北上寻找她母亲,安阳王和我们一起去吗?”
听到“我们”两个字,君墨寒都有些尴尬。
这时,君墨寒深深地看了阿慕一眼。
“其实云月,龙元,天启本就是原来的龙渊国分割而成,三国各霸一方,彼此比邻,当初龙渊国有心收复西凉,可惜龙渊帝也没等到收复西凉就灭国了,现在却被龙千雪给控制了。
三国如果合力对付西凉,应该不难,现在就看裴烈回国后能否扶持太子顺利登基,梁斓如果真在天启国,也会等司徒冀造反成功才会刺杀他。
天启老皇帝突然暴毙,死得这么蹊跷,皇上应该在他驾崩之前就知道了吧。
司徒冀早就拥兵自重,不可一世,但是现在要造反也会有所顾忌,他若要以一个反贼的身份登上皇位,也不光彩,甚至一生都会是污点,他知道现在和太子抢皇位,他就成了杀害皇帝的最大嫌疑人。”
君墨寒一口气说完,又悠悠地道:“况且现在云月国自己都有内战,皇上真的会和我们北上找人吗?”只怕这艘船驶出盛京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阿慕一旦离开,就真的面临着被夺位的风险,他不会这么冒险。
他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相信阿慕也已经听懂了。
君墨寒完全不管他们如何愣神,更不管是不是踩了他们的痛脚,又道:“薇儿夜里常常睡不好,身边没人,她会害怕,晚辈先告退了。”
慕景弈想要以父亲的身份站出来阻止他进女儿的卧室,可是此时却感觉什么话都说不起,因为他都愧对女儿。
她对君墨寒的依赖和喜欢,他都看在眼里,都是过来人,也做不出那等棒打鸳鸯的事,所以不管君墨寒进他女儿的房间要做什么禽兽事情,他也瞬间没了脾气。
还有一个原因是,君墨寒对她好得的确没有话说,堂堂一国王爷,能做到此也算是不错了。
君墨寒却没准备放过他们,谁的面子都不给,继续补刀,“她大概是被卖的那些年受了不少苦,所以才会害怕。”
慕景弈不清楚穆凌薇的脾气,以为她还是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女孩,自然心痛得很。
阿慕却是打听得清清楚楚的,她回盛京城的这些日子,半分柔弱之态都没有,反而谁都不敢招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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