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月一回到闺房,便瘫软在了床榻之上,没有任何力气动弹了。
但是她又不能马上歇下,一身暧昧的痕迹都未清理,尤其是脖颈之上的痕迹,尤为明显,若是被旁人给发现了,那她所有的筹谋就都要前功尽弃了!
撑着疲乏的身子起来,让女使霞儿速去准备浴水,她要沐浴。
霞儿在伺候裴惜月沐浴之时,看到她身上斑驳的痕迹,这些痕迹甚至已经超过了一般的暧昧痕迹,而是近乎于伤痕了。
“姑娘,这高家二公子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些,怎能对您这样娇弱的小娘子下如此重的手,您身上这些痕迹,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都无法好全!”
别说是霞儿了,便算是裴惜月本人也没有想到,高承庆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模样,在床笫之上竟如此的凶猛,若非时间紧迫,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她怕是连床榻都下不来了!
“行了,废话就不要说了,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相比于高承庆的不知怜香惜玉,总好过嫁给高承天那个傻子,守一辈子活寡的要好,去拿化瘀血的药膏来。”
霞儿领命正要下去拿药膏,谁知刚打开门,外头便有人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
“三姑娘您不能进去,我们姑娘正在沐浴!”
但裴惜墨哪儿会管这个,相反的,裴惜月在沐浴,可是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让贴身女使挡住外面拦路的人,裴惜墨一下子推门便闯了进去。
在霞儿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之时,裴惜墨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把将乌木雕花刺绣屏风给推了开。
裴惜月正疲惫的闭眼养神,在屏风被推开的瞬间,她猛地睁开眼,发现闯进来的竟是裴惜墨之后,惊吓之下想要护住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但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三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慌乱之下,裴惜月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挡在身前,虽然她的动作也挺快的,但是裴惜墨已然瞧见她脖颈之上鲜艳的暧昧痕迹。
“四妹妹这么惊慌失措做什么,方才见你在正厅的时候,面色颇为憔悴,身为姐姐很是担忧你的身子,所以特意拿了不少补品送来,毕竟不久的将来,四妹妹可是要与我一道伺候夫君的,可要千万注意身子呀!”
裴惜月生怕对方会发现她身上的痕迹,只道:“多谢三姐姐关心了,只是我院中也有不少补品,就不劳烦三姐姐亲自再走一趟了,我还在沐浴,请三姐姐先出去吧!”
“四妹妹今日是同长嫂一道出去上香了?你这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伤的呀?看着似乎挺严重的样子,是否需要姐姐给你叫郎中来瞧瞧呀?”
裴惜月心头一惊,忙道:“不需要!我……我只是被山上的蚊虫给叮咬了,三姐姐也知晓,山上条件不好,树木繁杂,这蚊虫一个个的都格外的凶,我一时不察,便被叮咬了好几口,等会儿涂点儿药膏,便也就无碍了。”
呵,她当人是傻子吗?这痕迹分明便是人为!
但裴惜墨却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反而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那四妹妹可是要好好调理呀,毕竟婚期将近,若是四妹妹顶着这一脖子的痕迹出嫁,可是很容易会被人误会的。”
“多谢三姐姐关心,霞儿,送客!”
霞儿忙挡在前面,“三姑娘,还请出去,莫要打搅我们家姑娘沐浴。”
“是我有些莽撞了,实在抱歉啊四妹妹,我这便离开,你且好好歇息。”
裴惜墨随手将补品留下,这才离开了裴惜月的院子。
“难怪裴惜月竟然不哭不闹,还欣然接受了高家送来的嫁妆,原来她是在外头同外男私通了!”
贴身女使含笑甚是吃惊:“什么,四姑娘竟然敢与外男私通?这……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若是被发现了,不仅她会被浸猪笼,便算是姑娘您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呀!”
“马上便要被迫嫁给一个傻子了,我还怕受什么影响吗?呵,裴惜月这个小贱人,倒是打的好算盘,这个时候与外男私通,她是想着让这个外男上门提亲,好断了她与高家的婚事?真是异想天开!”
含笑道:“是呀,四姑娘也想得太美了,也不想想高家有多么的权势熏天,倘若这个外男敢上门提亲,岂不是与整个高家为敌?放眼整个上京,哪户人家敢这么上赶着去送死的?”
裴惜墨忽然脚步一顿,不,这不对劲!
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连一个女使都能明白,裴惜月怎么会不懂?
她情愿舍去清白之身,甚至面对着随时会被人发现,而浸猪笼的风险,甘愿去与这个外男私会,怎么可能会不知,那些世家公子是绝不敢得罪高家的。
也就是说,她私会的这个外男,身份一定不同,换句话来说,这个人,有能力对抗高家,让裴惜月不用给一个傻子做妾!
“含笑,你速让人盯着裴惜月,一旦她有任何的动静,便即刻汇报给我!”
这一整夜,裴惜月这边都非常的安静,直至次日一早,裴惜月又去了玉清苑,并且一道同谢清晚又出门了。
含笑很快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裴惜墨,未出阁的姑娘,若是没有家中妇人一道陪着出门,轻易是没法出去的。
裴惜墨便打扮成女使的模样,给看门的小厮塞了不少银子,这才有机会偷溜出去。
一路尾随着裴惜月的马车到了国清寺,谢清晚去了宝殿,而裴惜月则是往禅房的方向而去。
裴惜墨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直到裴惜月在一间禅房前停下,对着门叩了三声。
很快,随着柴门打开,里头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抓住裴惜月,将她给拉了进去。
高承庆一把掐住裴惜月的腰肢,将她抵在门框之上。
“裴三姑娘的精力,倒是足得很,比那些只知哭哭啼啼的小娘子,可要有意思多了。”
裴惜月其实是有些怕高承庆的,因为他实在是太凶猛了,给她的初体验非常的不好。
可她没有第二条路走,只能主动勾住对方的脖颈。
“那二公子可喜欢月儿的伺候?只要二公子愿意,月儿能将你伺候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