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狠心到将自己的亲孙女都送出去了,又如何能满足只换来二十石的粮食呢?
“有劳公公,将这个锦囊交到我孙女的手中,辛苦了。”
说着,裴老夫人便将一锭银子并着锦囊,塞到了小内侍的手中。
小内侍掂量了一下手中银子的分量,露出笑来:“裴老夫人客气了,放心吧,东西杂家一锭给你带到,进了咱们刘总管的门的小娘子,待遇都是不会差的,你且等着享福吧。”
裴知衍并不知晓裴老夫人用卖孙女的形式,去换裴家的荣耀,听到这对话,他便察觉到不对劲。
“祖母,您在说什么?孙女?您说的是四妹妹吗?”
怕会说漏嘴,裴老夫人先给了裴知衍一个不要再问的眼神,而后亲自将这个小内侍先送走。
“祖母,这是怎么一回事,刘敬忠为何会给我们家送粮食?”
满城上下皆知,刘敬忠是个叛徒,身为洪宗帝身边的内侍总管,竟然在战争的关键时期,投靠了叛军,为叛军打开城门,这才导致朝堂大败,只能往南边逃亡。
“衍儿,你也知晓如今整个上京都在叛军的掌控中,粮食更是千金难求,咱们一大家子,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便算是将身上的钱财都变卖了,恐怕也是撑不了多久,
“所幸这刘敬忠是个好色的,只要有人家愿意将小娘子送过去,将他伺候高兴了,别说是粮食了,便算是官爵,也是手到擒来的!”
裴知衍觉得不可置信:“可是祖母,刘敬忠就是个太监,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您将四妹妹送过去,不就是在葬送她的后半生吗?”
一个没有男人那种玩意儿的太监,心理必然也是扭曲的,一个心理扭曲的太监,还不知道会对无辜的小娘子,做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衍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刘敬忠好歹也是在宫里伺候的,而且送过去的小娘子,都是出自于世家,他多少也会顾念着世家的面子,不会伤害她们的,而且以一人,
“便能够换来满族的荣耀,这也是月儿的荣幸,咱们裴家养了她这般久,也该是到她为家族做贡献的时候了。”
裴知衍皱眉道:“不行,祖母,这是极其自私的行为,我们不能这么做……”
“衍儿,你清醒些,如今咱们裴家风雨飘摇,除了这个机会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机会,可以接近邵英杰了,现在是牺牲了月儿,但只要到时候你在邵英杰的身边站稳的了脚跟,到时候再向刘敬忠将月儿给要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
裴知衍连连后退,“不行,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为叛军做事,与通敌卖国有何差别?男儿志在天地之间,岂能做此等卖国求荣之事?”
“衍儿,你有好志向祖母是很欣慰的,但是如今在大晟,你的仕途已经被断了,若是你想报国,只能另辟蹊径,否则这辈子便再无出头之日了!”
一边说着,裴老夫人声泪俱下,屈膝便要朝着裴知衍跪下来。
“便当是我这个老太婆,跪下来求你了!”
裴知衍大惊,忙扶住裴老夫人,“祖母您别这样!”
“衍儿,如今咱们裴家子孙凋零,便只剩下你一人了,若是你没有出息,无法带着裴家走出困境,那么裴家便要就此败落了,想想裴家的列祖列宗,想想你早去的父亲,你甘心吗?”
裴知衍沉默了,半晌,他才终于松了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祖母。”
见到裴知衍终于松口,裴老夫人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才对衍儿,以你的才华,必然能够在新朝大展拳脚,裴家的复兴,指日可待!”
锦囊送到了裴惜月的手中,看着上面的字迹,裴惜月只冷笑。
将她送给一个太监,让她如今过着惨无人道的日子,竟然还想踩着她的尸体,让裴知衍往上爬,裴老夫人真是好大的脸!
凭什么就要她牺牲自己,去成全裴知衍?
最后她又能得到什么呢?她什么也得不到,不仅得不到,而且若是叛军最后被平定,高家回京了,高太师得知她被一个太监给玷污了,必然不会再要她。
到时她一个高家的弃妇,何人还会再娶她呢?
左是死路,右也是死路,既然都是死路,都不给她活路,那便大家都一起去死吧!
忽的,裴惜月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刘敬忠觉得那些送来的世家小娘子们都没什么意思,一个个的玩儿一次,见到他甚至都会吓尿。
看来还是要不断的物色新人才行呀,否则一看到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娘子,刘敬忠便没了兴致。
只是这日,刘敬忠却有了新的发现。
“刘总管,月儿等您好一会儿了,昨日都是月儿多有不懂事,未能叫刘总管尽兴,月儿想了几个新奇的玩儿法,包管刘总管今夜会尽兴。”
在说话的同时,裴惜月主动上前,伸手勾住了刘敬忠的腰带。
昨夜还鬼哭狼嚎,苦苦哀求的小娘子,今夜却变得如此主动热情了起来。
刘敬忠自然能猜到其中必是有鬼,但他却丝毫不在意这些。
毕竟这可是他的地盘,任凭裴惜月使劲浑身解数,都没法翻出他的手心。
果然,当小娘子非常配合,这玩儿法就非常有意思且尽兴了。
要说这裴惜月不愧是能亲手杀了自己姐姐的狠人,哪怕是被刘敬忠这个变态给虐的遍体鳞伤了,依然能带着笑容,继续迎合。
直到刘敬忠自己玩儿累了,这才放过她。
兴致甚好的刘敬忠,勾起裴惜月的下颔。
“你是目前为止,最让杂家满意的,今夜杂家很是愉悦,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杂家会考虑考虑的。”
裴惜月强忍住身子的不适,与对刘敬忠的恶心,靠近贴在他的怀中,装出一副恩爱几许的模样来。
“月儿能够伺候刘总管,乃是今生莫大的荣幸,不敢为自己有所求。”
刘敬忠大笑,捏住了她的手,“不为自己求,这么说来,你是要为他人而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