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
习惯就好,在自家殿下和太子妃之间,他们这群属下就只是个助兴的工具而已。
暂时解决完了这边,也能给谢清晚一个交代了,江寂一刻也不愿多停留,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长信殿。
东宫上下的宫人,都是亲眼瞧见江寂此番在回了东宫之后,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去陪太子妃,反而是转头去了荷风院。
一时之间,四下众说纷纭。
难道是太子妃要失宠了?
可千万不要呀,那两个被洪宗帝硬塞进来的侧妃,一看样貌,便知一个非常会装白莲花,而另外一个则是头脑简单,都是不会善待下面人的。
这不才几天的功夫,荷风院那边已经换了好几个宫人了。
但太子妃不一样,太子妃是真的会体恤下面的人,出手又很是阔绰,跟在太子妃下面做事,都非常幸福。
若是太子妃失宠了,太子殿下的心被那两个狐狸精给勾走了,那原本是宫中一片净土的东宫,也要因此被搞得乌烟瘴气,再也不复往日的温馨了!
相比于长信殿上下宫人们的惆怅,作为被惆怅中心之一的谢清晚,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待各色菜肴上桌之后,谢清晚却并未急着动筷,反而像是在等着谁。
服侍的宫人心中默默为太子妃感到伤心,太子殿下回东宫之后,转头便去了荷风院,都不曾来过长信殿的事儿,太子妃是知道的。
而太子妃在从宫人口中得知后,只是很平静的嗯了声,并未多说什么。
但是宫人们都自动脑补,太子妃此时此刻定然是心中无比伤心,只是不想叫人看出来,所以强装镇定罢了。
而眼下,这太子殿下去了荷风院,必然就被两个狐狸精给缠上了,又怎么可能还会回来用晚膳呢?
有宫人壮着胆子提醒:“太子妃娘娘,膳食若是不用的话,凉了之后恐怕就不好吃了,您还是先用膳吧?殿下……殿下说不准待会儿便回来了。”
谢清晚还未说话,窗棂外便传来了喵呜喵呜两声猫叫。
她勾唇很轻的笑了下,抬首时很快恢复自然,淡声道:“这里不需要伺候了,你们且退下吧。”
从前无论太子殿下有多忙,一日三餐都是会赶着来陪太子妃一道用膳的。
可今日却是头一次,太子妃只身一人,怕是感伤了,却又不想叫人看出来,便屏退了众人。
宫人们在退下后,皆是为太子妃鸣不平。
“这才不过几日的功夫,太子殿下便要移情别恋了,咱们太子妃娘娘未免也太可怜了!”
“娘娘屏退了我等,必然是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掉眼泪,娘娘好生可怜呀。”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先前我总是听太子殿下对娘娘表白,说什么此生唯此一人,至死不渝的,可这才不过多少时间,便要变心了。”
“太子殿下可莫要被那两个侧妃给蛊惑了心智呀,太子妃娘娘这般好,我在宫中伺候这么多年,便没遇见比娘娘更心善,宽待宫人的了!”
……
这些小声的议论,全都入了江寂的耳中,窗棂处滑过一道黑影。
不过转瞬的功夫,江寂便已经落在了寝殿之内。
“夫君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呀?”
被宫人们议论纷纷,要移情别恋,变成渣男的江寂,此刻便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不能走正门,从窗棂翻了进来。
江寂几步便来到了谢清晚的身侧,长臂一伸,便揽住了小娘子柔软的腰肢。
只是因为现在谢清晚有孕在身,所以江寂不敢搂得太紧。
着急忙慌似的坐好后,江寂便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埋头在谢清晚的颈窝处,像是一只大型犬犬,在向自己心爱的主人撒娇。
“晚晚,我这是可是做了不小的牺牲,牺牲很大的呢,若是不马上给应有的奖励,这伤害便没法治好了。”
谢清晚被他蹭得又痒又好笑,单手抵住他的额首。
“你好歹也是一朝太子,大晟的储君,将来至高无上的帝王,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撒娇,若是叫你的属下们瞧见了,你的伟岸形象便要荡然无存了哦。”
江寂却依然蹭来蹭去,丝毫不觉得羞耻。
“我与我家夫人床笫之间的乐趣,又岂是他们能瞧见的?便算是瞧见了,他们也只会装作眼瞎,夫人尽管放下,后世只会知道我伟岸的一面,而绝不会知真实的另一面。”
“当然,便算是被知道了也无妨,世人也只会赞赏我是一个爱妻子的圣明君主,岂非两全其美?”
真的是好赖话全让他说去了,谢清晚戳戳他的眉心。
“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分明便是昏君,你也不怕后人将我传为祸国殃民的妖妃?”
原本丝毫不在意自己个人形象的江寂,忽然便停止了动作,漆黑点墨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的面上。
“倘若一国亡灭,世人只会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在女子的身上,可倘若不是这君主整日沉溺于酒色之中,又何来的亡国之说?这些都不过是无能的男人,给自己找的可笑说辞罢了。”
江寂握着她的纤纤玉手,以大拇指细细的摩挲着,“我的夫人温柔贤惠,睿智过人,倘若是个男子,必然是朝之栋梁,但即便是女子之身,亦是能有所作为,是我这个做夫君的,远远比不上你。”
谢清晚被哄得眉开眼笑,略微弯腰便在他的眉眼处一吻而过。
“什么话都叫你说了去,你这张嘴是不是抹了蜜饯呀?”
“有没有抹蜜饯,是不是甜的,夫人你且细细的品尝一番,不就清楚了吗?”
将整个人嵌入自己的怀中,低首间便吻了上去。
谢清晚靠在江寂的怀中,低低喘了两口气,眼尾还泛着水光的红晕。
“荷风院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江寂便将荷风院发生的事儿,当做是趣闻讲给了谢清晚听,将谢清晚听得直乐。
“想来这谢琴书往后都不敢再装病了。”
江寂蹙了下眉道:“也不知道是打哪儿学的,真当人如她一般愚蠢吗?”
“据我所知,这是高贵妃一贯爱用的伎俩,并且对圣上百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