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儿身上穿着酒吧服务员的衣服,气呼呼的坐在我的身旁,哼哼的道:“你们这些坏家伙,硬让我穿这件衣服,你看你看,这么小!”
我好奇了,侧脸看了凯儿一眼,乐了:“我就说么,原来如此!”
古力特喝了口啤酒,也跟着我看了一眼,噗嗤一下,将啤酒喷了出来。
原来,服务生的衣服,穿在凯儿身上,小了一些,尤其是胸部,凯儿的胸部本来就很丰满,平时她也喜欢穿紧身的衣服,每次和她见面的时候,我都会很忍不住的多看她几眼,咳咳,其实是多看她的胸几眼。
“哇哦,凯儿啊,你真的好有料啊!”明明姐也羡慕的道。
凯儿撇撇嘴:“胸部都遮不住,真讨厌!”
我嘿嘿一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能不能刷一下卡?”
凯儿愣了一下,脸一红:“阮利伦,你个混蛋,你死定了!”
凯儿说着,就冲我扑了过来。
我们小小的打闹了一番,搞得四周桌子上的人纷纷投来愤怒的目光,但是当他们看到凯儿时,一个个两眼通红的嫉妒无比。
我侧眼看了一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行了,别打了!”明明姐制止道,“该说正事儿了,凯儿,接下来你会怎么办?”
凯儿轻轻的坐在我身边,道:“斯诺很歹毒,但是我不太了解他!”
“不是吧你?”我惊讶了,“你不是一直在老头子身边么?”
凯儿摇了摇头:“斯诺是老头子的藏牌,一般情况下老头子都不愿意动用他,所以我真的不是很了解斯诺!”
“那就麻烦了,至少,你不能落单的和斯诺见面!”
凯儿点点头:“我知道!”
我笑了笑,道:“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我总是要走的,对了凯儿,还是等着我走了你再和老头子搞动作吧!”
凯儿掐了我一下,点点头。
......
小聚散场后,我坐着凯儿的车回了酒店。
躺在床上,我呼呼的想了很久——在广东的这一切,应该是一个结束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开口了:“小北吗?我是燕子!”
我一听是燕子,郁闷道:“先别说你想干什么,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在我要走的时候,老牛不死稀屎不断呢?”
燕子嗯了一声,看样子没听懂我刚才的那句话。
我咳嗽了一下,刚才那句话是我家乡的土话,一激动,说出来了。
我解释道:“我是说,你能不能让我乖乖的,圆润的滚回家乡?”
燕子听明白了,电话那头,又是几秒的沉默,燕子道:“不是不让你走,我发现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我不耐烦道:“说吧!”
“嗯,是这样的,我拖几个广州道上的朋友打听了一下,听说凯儿最近在和表叔搞动作,可是我这边为什么没什么动静呢?”
我眼珠转了一下,心道:好一个贼兮兮的女人,想从我这里套话啊。
我装傻道:“大姐,你饶了我吧,我来到广州连凯儿的影子都没见到过,你问我,我问谁啊......”
“哦~~”燕子道,“我就问一声,你要是真的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哦!”
我没答应燕子的话。
“对了,小北啊,听说你这次走了以后就不再回来了。”
我这个就没有必要瞒燕子了,我嗯了一声。
“是这样的,按照规矩,虽然你回家了不再回来了,但是现在表叔还在,理论上,你这个外围人员要离开的时候,需要去你所属的堂口报个到。”
我呃了一声。
燕子这话还真将我说住了。
的确,当初成为外围人员的时候,我的确是有堂口归属的。但是那个堂口的老大我不太清楚。要不是燕子说出来,我还真的把这一出给忘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燕子,我肯定会去报到的。”
......
挂了燕子的电话,我急忙给凯儿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急急的问道:“凯儿,我刚入伙的时候,属于哪个堂口的?”
凯儿道:“什么堂口不堂口的,你听谁乱说的,外围人员没有所谓的堂口之说,那都是黑~~社会的说法,现在叫社团。”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他妈的有什么区别?
我嘿嘿一笑,问道:“那我进来的时候归谁管?”
凯儿笑了,道:“不巧,你归姐姐我管!”
我长呼了口气。
要是凯儿管我那就好说多了。
“那我这就闪人了?”
凯儿道:“你不圆润的滚蛋你还想作甚?”
我嘿嘿笑着,道:“老大,能不能给买个灰机票坐坐,从来没坐过灰机呢?”
凯儿道:“想也别想,难道你忘记了么,之前我们商量过的,你不能做飞机火车的,万一被抓住怎么办?”
我不甘心:“大姐,我又不是犯罪被警察抓,怕什么?”
凯儿解释道:“正是因为如此,你才要做汽车,因为汽车机动性更强,要知道,你一旦在飞机和火车上被逮住了,恐怕就是个死。”
无奈中,我只能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
第二天,退房时,酒店的美眉一个劲的劝我住完,我笑着谢绝了。
奢侈一次,我就直接的打了车赶往大巴站。
站口,明明姐和瘸着腿的古力特竟然站着等我。
“你们怎么来了?”
古力特嘿嘿一笑,没吭声。
明明姐道:“来送送你,你小子,有点不让人放心,所以看看你!”
我哈哈的笑着道:“我老大呢?”
明明姐嗯了一声,看着我。
我解释道:“哦,我是外围人员,归凯儿管,所以她是我老大。”
明明姐哦了一声:“凯儿有事,不能来了,她特地让我带点东西给你!”
明明姐说着,将一个信封递给我。
“钱?”我高兴的笑着接过信封。
明明姐摇了摇头:“不知道,上车再打开吧!”
我心里暗暗的得意着,将信封揣入怀里。
......
上大巴时,明明姐和古力特一直对我招着手,直到大巴车开了以后走的远远的,我都能看到他俩。
这时,我的手机接连响了4次,全是短信。
打开一看:第一条乔羽的、第二条杜杜的、第三条娇妹的、第四条,是乔乔的。
乔羽说:“阿伦,一路平安,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凤凰城看你的!”
杜杜说:“哥们儿我成功将娇妹拿下,彻底告别处男生涯,兄弟,颤抖吧!”
娇妹说:“你别听杜杜乱说,那是本姑娘赏赐给她的恩惠......嗯,以后去看你。”
乔乔说:“阿伦啊,嗯嗯,一路平安吧!”
我合上手机,心里一阵阵暖流。
......
大巴车走了5个小时以后,我们暂时在一个中转加油站停了下来。
司机师傅也是人,也要上厕所吃饭。
我看车上的人下得差不多了,连忙拆开凯儿给我的那个信封。
失望。不是钱。
而是一些照片。
这些照片,是我和凯儿、杜杜、娇妹、乔羽他们留下的美好回忆。
我看着这些照片,眼泪,竟然有点不争气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