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看着一边愧疚不已的古汉云道“二叔,古灵越距了,我拟的章法您看可行?”
古汉云看着古灵点点头,心里很是服气,今日杜鹃给他惹得祸,让他都没脸再做人。心里不仅仅不怪罪古灵,还要感谢她帮自己度过这一关,不然他与上房与古月就算完了。
便欣慰的道“小七,二叔谢你,不然这事传出去,我们两家就全完了。杜鹃她有这样的结果是她咎由自取,我不反对,我也同意这么做”然后他抬头看向古月“大姐,以后这丫头是你家人,是生是死,都与我们无关,你受累了”
徐氏此时才大大输了一口气,老爷子看着古灵一脸的赞赏。
此时龙黎哥俩好般的揽着徐天佑也进来了,恢复了以往神采的徐天佑脸色虽然还是有些不好看,但是人最起码看着是没事了。
“娘,我们什么时候回”
“啊,天佑啊,你,知道了”古月不确定的道。
徐天佑微微一笑“妹夫给我上了一堂,儿子想开了,反正我又没吃亏”
古灵看着龙黎笑笑,有些事两人可以做到心意相通,这事这么解决最好不过,不过是让徐家多一张嘴而已。
至于杜鹃那就别怪她心狠了,一辈子守活寡,是她这么算计别人应当承担的后果,这里是古代,是封建王朝,她一个姑娘家爬床,传出去古家与徐家就彻底完了,几代人都因为她抬不起头做人,这样的姑娘不惩治绝对不行。
众人见徐天佑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都松了一口气,就赶紧张罗着给他带什么回去。
家里天不亮就把马车装点好了,古灵站在马车前,对里边盖着盖头的杜鹃大声道“七出之条,妇人七去: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窃盗,为其反义也。
杜鹃,你品行有失,不配位正,但是你毕竟占着古汉云女儿的身份。从今天起,你就是徐天佑的平妻,古家该给你的脸面都给了,你好自为之,出了这个门断绝与古家的一切,这是你咎由自取”
古月坐在马车内,掀开车帘感激的看着古灵。
徐天佑则是看着古灵很是失落,本来该是他的姻缘吧?这么灵秀的人儿错过了,真是惋惜。不过想到古灵的夫君,徐天佑又替古灵高兴,也衷心的祝福她以后能够幸福。
古家众人站在马车边,看着这样的古灵,不仅仅感激她解了两家的一场危机,还大赞她的妇德。
杜鹃心里正在窃喜,窃喜她终于为自己谋了一个好姻缘,听到古灵说到‘平妻’时,身子一僵。
“平妻?什么平妻?为什么是平妻?凭什么是平妻?”
“小树燃爆竹”
小树在古灵一声令下点燃了爆竹,黎明的朝阳刚刚洒满大地,古家的鞭炮声就引来不少人,杜鹃的质问都被响亮的爆竹声淹没,马车渐行渐远。
“这是啥喜事?”隔壁的邻居与古家交好的赶紧过来询问。
小杜氏有些尴尬的道“我大姑子家的小儿子娶了我二弟家的闺女杜鹃做平妻。您也知道那孩子的品性,哎,做了平妻是委屈了她,但也比嫁不出强,所以这婚事就简单办了”
小杜氏的话引来了村里的热议,村里人大多知道杜鹃的风评,所以没有任何人起疑,客气的都说了声“恭喜”,不客气的就说杜鹃走了狗屎运,还是古家仁义肯给她某个好出路等等,不然就杜鹃那名声,还真是嫁不出去。
因为村里人都知道古月是老太太带来的女儿与古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这亲事也就不算突兀,况且平妻本就办得简单,众人好奇过后也就散去了,只不过都觉得古家最近实在是奇怪。
平妻虽然也是妻,但是毕竟还是矮了正妻半个头,古家这么简单的将人嫁出去也合礼制,杜鹃的这次危机,让古灵几句话就给摆平了。
马车里,古月拉着徐天佑的手道“儿子啊真是委屈你了,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是你二舅舅的闺女,这也是不让娘和娘家生了嫌隙”
“我不要做平妻,我该是正妻”杜鹃急急的说了一句。
“正妻?是你自己非点今天随我回去成亲的,你见过哪家正妻没有三媒六聘的?我这不是为了不让你寻短见才应了。
就你这不要脸的货也想给我儿子做正妻,这辈子你就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我可不是徐兰儿也不是你娘罗氏,我是你婆婆。
白天给自己妹夫露胸,勾引自家妹妹的男人不算!晚上就爬我儿子的床,你还有脸活着?我徐家能娶你进门你烧高香吧,不要脸的东西”古月气怒的吼了她一句。
“不愿意?赶紧给我下车,我还不想娶你呢,贱货”徐天佑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
杜鹃被两人冷硬的态度吓得不敢出声,盖头下流着眼泪委屈的不得了,一点没有自己做错事害人的觉悟,她觉得全世界都欠她的,她就应该享受那人上人的生活,要说这姑娘这般性子还真是让罗氏没教育好。
“你到底怎么回事,就算喝醉了你应该也不会”古月问着自己的儿子,满脑子都是疑问,自己儿子什么品性,她当娘的怎么不知道,再说他也懂的不多才是。
徐天佑脸一红。
“哎呀说啊,和你娘我还害臊,娘怎么的也点弄清楚啊,这回家你爹不知道要怎么训我呢”
“我没碰她,只是一时被吓住了没反应过来。要不是阿九妹夫问我来龙去脉,又给我讲了男女行房之事,我都不知道是她脱光了爬进我被窝,然后划破了手指弄在被单上做的假落红骗我的,不信您看看她手指头”徐天佑没好气的道,要不是妹夫拉下他裤子说给他看看,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是童子鸡呢。
古月气的转头就狠狠的给了杜鹃两个嘴巴,杜鹃被打的趴在车厢内直哭,古月是过来人,哪用看什么手指头,拉开她左小臂的袖子,守宫砂还好好的在上边。
“好,好得很,你敢这么害我儿子,你给我记住了,这守宫砂你敢给我弄没了,我就休了你”古月气怒的道。
“什,什么意思?”杜鹃颤声问道。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只是平妻,你又没要求我以后和你天天行房。想让我碰你,你做梦去吧,你一辈子给我守着这守宫砂,你敢给我戴绿帽子我立马休了你”徐天佑的冷冷的道,然后坐一边闭目养神不再理她。
杜鹃两眼一翻就晕了,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在一个特别小的院子里,北房两间,东西各一间厢房是厨房和杂物间。这房子虽然是瓦房,但也是最普普通通的那种,比古家上房好上一点,四周都是高高的大户人家的墙壁,看不见正脸,它就像一个小盒子被夹在中间。
仓房里一切生活用品还算齐全,堆了几袋子粮食,后院有个小菜园,只有一垄大葱,地边放了几袋菜种,有一口井和一个破烂的茅厕,茅厕的坑很深,就她一个人用的话,加上给菜园子用,估计半辈子都不用掏。
然后她才明白过来,她一生都要在这个地方自食其力的过日子,伴随她一生的是日日以泪洗面,终于有一天明白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是那时候她已经是迟暮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