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那块石头没了,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
龙黎慈爱的摸摸他的光头“还是你嫂子有办法,我花了多大力气都没能把你的头发剃了,不然疮也不会那般重,这回知道听话了吧,看看谁笑话你,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不是吗”
龙渊红着眼睛点点头,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模样。
龙黎转头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笑的古灵,心里的爱意如奔腾的海水一般,好像她‘吞没’掉,这样他才能放心啊,是金子总要发光,她的光辉已经遮不住了。
龙黎打猎回来了,龙渊的医治进展也很好,吃过午饭就被龙黎抱紧屋内睡了一觉。
睡醒一觉醒来,古灵看着与杨婆说说笑笑的古夏,一个洗着衣服,一个摘着菜,再看到后院正在处理猎物的龙黎,突然觉得她闲得很啊。
古灵钻进密室,上一次来她也没有仔细的看,这次一看才发现家里的财物也不少,大多都是整箱整箱送来的,什么都有,毫无章法。
龙黎是当今九皇子,乃正宫皇后所出,所以封为黎亲王;龙渊虽然年岁小,但是却早早被立为太子,其实皇上本属意龙黎继承皇位,奈何龙黎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皇帝为了南黎国的未来的君主有他悉心辅佐,便封了当年只有5岁的龙渊为太子。
自龙渊成为太子之后,中毒、涉险便频频不断,最后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得了白藓,又在一次追杀中伤了腿,龙黎不得不舍弃宫中的一切,以替身掩护,悄悄带龙渊离宫,走遍了大江南北才解了身上的毒,但是毒素未清后又断腿,最后因为落霞山深山内草药丰富,所以才安居此处。
楚家是医药世家,暗中为龙黎鞍前马后,楚尘与龙黎也是自小长大的玩伴,不过随着龙渊渐渐成年,刺杀便更加频繁,要不是龙黎易容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此刻两人还要防着那位,除了龙渊,唯一对皇位有竞争能力的曲贵妃之子,八王龙汉!
古灵是一个比较规矩的人,看着放着杂乱无章的财物很是不喜,便没事进来自己整理。
密室里已经放进来一列列的博古架,把相同类别的东西都放在上边,方便她以后找东西,龙黎在这里住了5年,八王龙汉不是没有找过他们麻烦,但是龙渊的病情严重,龙汉只需要等待一个时间,揭穿他们与皇帝设下的谎言,他就可以顺利的继承皇位,为了不让两人如丧家之犬到处逃窜,害他还点费尽心力寻找,所以知道他们在落霞村落脚后干脆收手,坐等好戏。
与楚家还有与龙黎要好的白家也经常送些财务过来,所以看着这么多珠宝玉器还有古董字画,特别是成箱的撒碎银子,和一盒盒的银票,古灵撇嘴“这么多钱,是真不用创业了”
古灵无意的翻找规整,发现一把墨色古琴。
古琴有标志音律的13个徽,亦为礼器和乐律法器。属于八音中的丝。古琴音域宽广,音色深沉,余音悠远。
古灵随手拨弄了一下,其泛音如天籁,有一种清冷入仙之感,当下就喜欢上了,古灵爱琴,自然会弹,果断的撇下她的珍宝,抱着琴出了屋。
古灵坐在院子里,把古琴放在腿上,试了几个小段,音色优美醉人。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很喜欢的那首苏运莹的《野子》唱了出来。
怎么大风越狠
我心越荡
古灵清脆的歌声一起,古夏和杨婆震惊的同时,惊疑的抬头看着古灵。
龙渊坐着轮椅依靠在门边听话的晒太阳,望着坐在砖石路上的古灵,隐隐的隐在花丛之间,古灵爱花,院子里载满了四季敞开的月季。
幻如一丝尘土
随风自由的在狂舞
我要握紧手中坚定
却又飘散的勇气
我会变成巨人
踏着力气踩着梦
怎么大风越狠
我心越荡
又如一丝消沙
随风轻飘的在狂舞
我要深埋心头上秉持
却又重小的勇气
一直往大风吹的方向走过去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
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
任风吹任它乱
毁不灭是我尽头的展望
吹啊吹啊我赤脚不害怕
吹啊吹啊无所谓扰乱我
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
你看我在勇敢地去挥手啊
是你吗会给我一扇心房
让我勇敢前行
是你呀会给我一扇灯窗
让我让我无所畏惧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
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
任风吹任它乱
毁不灭是我尽头的展望
吹啊吹啊我赤脚不害怕
吹啊吹啊无所谓扰乱我你看我
在勇敢地微笑你
看我在勇敢地去挥手啊
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
我会变成巨人
踏着力气踩着梦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古灵自己先笑了,离开了那个时空那般久,这首歌带给她青春的勇气与熟悉的感怀,虽然这曲子并不适合古琴配乐,但是简单的和旋轻轻的勾勒,效果也不差。
“啪、啪、啪”
正房房顶传来一道鼓掌声。
古灵早发现房上有梁上君子,不过依旧没有理会,龙黎就在家中,况且龙渊也不是十分的废物,所以肯定是相熟的人不然不会不被两人发现。
白玉堂见古灵只是懒懒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心里有些不服气,这房子又不高,他比龙黎可是长得‘秀气’多了,便拉着一只被封了嘴的白色绒白物体从天而降。
古灵起身,抱着琴就往后远走,白玉堂一个错步挡住了古灵的去路,不服气的道“哎,怎么说本少爷长得也不差吧?你那嫌弃的眼神由何而来”
嫌弃的眼神!
没错。
古灵看着他就是一脸的嫌弃。
古灵嫌弃的上下将他打量一遍,然后冷声道“我见过天外飞仙,还是头一次见天外飞羊,你没让羊把屎拉我们家房顶上吧?要是有,走时候你给我弄干净,晦气”
“噗~哈哈哈”龙渊笑喷了。
古灵一愣。
古夏与杨婆本来也憋笑,也被龙渊这放声大笑给惊着了。
古灵只是转瞬就恢复了情绪,抱着古琴回后院了,不再理会这二货。
白玉堂天雷滚滚,气的脸色铁青,不过却被龙渊吸引了过去“我的天,这是天上下红雨了?”龙渊别说笑,以前就连屋子都不出,情况严重的时候在屋里也带着斗立。
龙渊绷着脸,一脸嫌弃的道“你把它弄远点”
白玉堂要疯了,他容易嘛?为了这么一头羊他差点跑断腿,花了一大锭银子买回来的。不就是想趁热打铁和小王妃套套近乎嘛!看看有没有机会撬过来,结果却是一再被人给嫌弃。
“你给我从侧门把它弄进后院去,你敢从这过去,信不信灵儿能把你打出去”龙黎站在角门处,挡住了白玉堂预要牵羊走的步法。
白玉堂嘴抽搐了,愤恨的看着兄弟俩,用手指来回的指着两个人,道“行,你俩行啊,就是这么对待光腚哥们的”说归说,还是拉着他的羊从前门出去,然后从林子里的绕道侧门。
在古灵住的后院后边是龙黎隔出来的一个大院子,有菜园、有放猎物的仓库、有马鹏、也有他的练武台,再往后就是绝崖峭壁,一般村民都上不去,所以这个院子有一半多被隐进了林子里。
林子设了阵法,所以也只有熟悉阵法的人才能出入自由,这也是上一次古夏演戏装重伤,龙黎跟着小松架的牛车回家的原因,不然一般人走进去也会很快的走出来,根本就不知道林子里到底什么样。